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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ion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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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把尖牙刺入vortex（旋涡）持有者的脖颈中时，misty除了感觉到对方的血和之前两个一样腥臭难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只保留gift的力量，她尽量把残留在口腔的血液吐干净。身为吸血鬼却厌恶吸血，因为几乎找不到合胃口的。
可要这样的人存在，反而会使她纠结吧。
misty走出逐渐崩塌的要塞内部，情不自禁抚摸嘴唇，不希望自己哪一天会因想要喝血而喉咙干涸、两眼发直。
生理上的恶魔，精神上的人类。
misty一直这么警醒自己，在人和魔之间保持微妙的处世平衡。
魔界植物在恶魔尸体和遮天蔽地的毒雾间饕餮，长得飞快，拼了命想要冲破海水和浓云的层层夹击。
“出去可以，但把这儿不干净的东西吃得一点灰都不剩才行。”misty找了一处勉强能坐但还是血渍斑斑的石头坐下，屈起一条腿把手肘放上去，静静看藤蔓如永不知足的暴食者在有限的空间里横冲直撞。
要塞环境太过恶劣，她还保持血魔的姿态。不需要飞行，漆黑的大翅膀如裙摆乖顺地垂在腰后，富有光泽的羽毛和细长的尾巴轻轻在地上扫动。
看小咪看习惯了，misty对自己这样的外形不再抱有复杂心情。甚至联想一下Dante的魔人形象，她还觉得这样的自己算得上恶魔里外形姣好的了。
拿起阎魔刀，她透过刃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想起自己和Sparda本尊相处的时日。他说过，阎魔刀残留在她体内的时空属性和她可能产生了融合。
misty认为Sparda的猜想是对的，虽然她至今是个剑术白痴，但阎魔刀好像通灵性般修正了她毫无章法的挥击，可以在恶魔身上完美地切出不会愈合的致命伤。
而且…
阎魔刀是回应了她的呼唤，从nero的右手里脱离而出的。
要vergil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他真的还记得我吗？
让思绪信马由缰地随意奔跑，misty在等待魔界植物吞噬尸体和病原体期间逐渐感到困乏。她打一个呵欠，用黑翅膀把身体包成一个球，怀抱膝盖打起盹。
其实感觉累的只是身体，她的精神还活跃着。只要一想到自己和nero还悬而未决的误会，情绪就像拉满的弓一样紧绷。
可是任何幸福都不会十分纯粹，多少总会掺杂着一些悲哀。得到他的倾慕其实已经足够幸运了。
然而心比宇宙黑洞还深不见底。misty能回忆起曾经凝视nero的时候，自己的眼睛就是深绿的深渊，渴望笔直噬尽他前生今世的所有轮回。
“我为什么要Dante替我转达那样的话呢，自讨苦吃。”
misty舒展翅膀，从石块上站起来，眼睛朝天空的方向望去。
绿幽幽的毒雾弥散在要塞空间里，这里没有一处是纯粹的宝蓝色。
“还要我等多久？”她叹一口气，又气馁地坐回去，用尾巴发泄式的抽打地面。
啪！
数颗小石子被震飞。
她就是好了疮疤忘了疼，无论如何还是想回到他身边。
misty确信自己所承受的疼痛和委屈不是一无是处。就算被那一刀捅得一无所有，她也坚信自己最终会获得一切。他给予的温柔和痛苦都让她依旧是她，misty。
轰隆。
毒雾缭绕的上空传来沉闷的雷声。
实际上这是屏障开裂的征兆。
misty心里一惊，不想毒雾弥散出去对外界造成影响，她刚要尝试用vortex（旋涡）改变地形以补上阙口，但听到了nero的声音。
“别下来！这里毒气太重！”misty心里又惊又怕，扯开嗓子大声提醒。
nero银白的发丝在衰败不堪的环境中格外闪耀，misty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的身影。毫不犹豫地，她用vortex（旋涡）建起方便他落脚的支柱和隔离建筑。
“给我进去待着！”
misty强制性把nero关在安全的室内。他就这么大咧咧闯入充满病原体的要塞里，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就算他有魔人血统，可还未完全觉醒，和她的抗病性可能不在一个水平上。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的身后…那是翅膀吗？”nero虽然惊讶于她的血魔外表，但理解她的苦心，忍住不破坏掉临时收容所。
“我是吸血鬼（恶魔）啊，当然有别的形态。”misty背靠着墙，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他的话语让她真正感觉到了安心，紧绷许久的神经像泡在温泉里，一点点变软，松散成了漂浮在水面的光点。
“你…嗯，我当然没事了。”本来想说你总算回来了，但misty怕nero多心。她回收reflection（蛛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记忆修正。
浑身伤痕累累又怎样，他还在这里，所以还能拥抱、安抚我不是吗？
misty再反思之前有过的种种想法，感觉不吐不快：“对不起，nero，我之前像个笨蛋那样擅自做主，自以为那才是正确的选择。”
虽然还隔了一道墙壁，但她的声音近在咫尺，nero静下来，耐心聆听她的烦恼。他不久前旁听了August给孩子们上的课，已经比人类本身还理解人类感情的吸血鬼说，最大的痛苦是宁可默默承受而不愿得到安慰的痛苦。
此刻misty愿意说出来，那他就应该分担她的苦闷。
“其实人总是不停在犯错，你不需要为昨天的你放弃明天的你啊。”nero记不得那堂课里August说的原话，按照自己的意思劝慰misty。
他不记得自己曾做过的事情，所以并不是在为自己开脱。
misty心里多少有些叹息，但她确实不想因为他过去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就放弃和他共有的未来。
她也给他带去过很多失望和忧虑难眠的夜晚，但他还是看着她，随时都愿意伸出手来。
“我为什么会觉得和你分开会更合适些呢？为什么我产生过这样的想法？”misty不敢靠得墙壁太近，怕不小心会把墙壁压垮，她用力抱紧自己，哽咽着反思道。
“你以前这么想过吗？”nero轻声问，忍住心里泛起的疼痛。
“对不起，这都是我一时冲动，和你一点关系没有！”misty咬住嘴唇，慢慢坐到地上。
“和我关系很大，misty。”nero好像知道她现在的姿势，蹲下去，和她声音传来的方向保持水平，“我让你感到不安了，不是吗？”
“可那又不是你的错！”
“但我还能做到更好，我是这么认为的。”
受压抑的心在nero直率的开导下，变得轻松的同时，更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咽喉和眼窝，让misty捂住眼睛抽噎起来：“我再不觉得我们分开是一件好事了…听好了，就算你被我咬、被我揍、被我一刀捅穿肚子，你都得给我忍住。”
“嗯，都听你的。”nero没有犹豫地回答。面向她的承诺，他可以说到做到。
又过了一阵，等她停止了哽咽，他问：“我可以出去了吗？”
misty擦去眼泪环顾四周，吸吸鼻子：“…不可以。”
“好吧，那我继续这么陪你。”
“nero…”
“嗯？”
“我喜欢你…”
虽然misty性格率真，但她还是很少把感情直接付诸言语。nero先是一惊，第一反应竟是认为她在自己昏迷期间确实受了打击，顾不得欣喜，他心里的担忧又开始翻滚。
“我想见你。”不要隔着墙壁。
“…再、再等等。”misty其实也很想被他抱住，但安全起见。
“你站远点。”
“诶？”
nero站起来，反手握住redqueen剑柄，低声道：“抱歉，我等不了。”
听着redqueen火焰推进器的声音，misty忐忑不安地一步步后退。既想奋不顾身投入他怀抱，又怕他被毒雾伤到身体，矛盾又亢奋的心情像两只重锤反复不停敲打她的神经。
脑子嗡嗡作响，血液在身体里发疯般地狂奔。除了念叨他的名字，她已经无法再做别的什么事了。
misty以为自己是因为马上就要真的感受到nero才痛苦地心悸，慢慢却发现这就是一种纯粹的折磨。
不明原因，以心脏为首的器官在剧烈颤抖，使劲咬住嘴唇，强抑住这股战栗后，misty又感觉整个人像被甩入滚烫的坩埚里被不停翻搅。
一会儿后，又仿佛被无形的乱麻捆住脖子，越缠越紧…
“nero，不要出来——”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和理性，misty在被疼痛摧垮神智前大声嘶吼。
墙壁被redqueen高热的剑身劈开的瞬间，映入nero眼中的是用漆黑羽翼紧紧包住身体的misty。
不等他跑近，尸横遍野的大地骤然开裂——魔界植物的鲜红根系完全性盘踞了要塞的每个角落，宣告此地的彻底陨落。
nero在纷纷下坠的石块间跳跃，朝misty靠近。但包裹在黑翼中的她稳稳浮空，同样悬在她身边的阎魔刀表面开始散发幽蓝的魔光。
手指快要碰到她时，nero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他立即侧头，面颊剧痛不止。
攻击他的是阎魔刀。好像最忠诚的看门狗般，这把修长的日本刀寸步不离地漂浮在misty身周。
土地纷纷崩裂，没有落脚处的nero单手抓住红色巨木的根须，拧眉观察始终没出声回应自己的misty。他之前还乐观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ibuki虽然对自己总怀有偏见，但会认真对待和misty有关的事情。
所以他不会危言耸听，misty确实会因为一下子回收太多gift而承受过强负荷。
“我们确实不能分开，需要有谁照顾你周全。”nero手臂发力，敏捷跳到根须上，握紧redqueen望她。
发生在空中要塞的剧变，远在海岸的人们也感觉到了。
企图入侵城市的杂兵已经被歼灭，一行人都在等nero和misty的归来。
“他们需要时间。”ibuki好像能预知未来，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从容模样。
“只是时间？”Dante感受着自要塞里弥散开来的强大魔力，他不禁想要亲自找回两个小家伙。
半晌，ibuki沉声补充：“等下一个满月，如果他们没有回来，就当他们死在魔界了。”
lenore一听到满月，打了个激灵。他原持有的gift，scabish（子夜）就可以利用满月打开人魔两界的通道。
“misty和nero现在就要去魔界吗？”他急声问。
“可是这里的通道不是还被rosewood和daisy守着的吗？”twilight拧住裙摆，喃喃自语。
“阎魔刀…”Dante道出关键。
ibuki微微点头，金黄的凤眼中多了几分沉肃和忧虑。
fearless和x-fly依旧尽职地用gravity封锁魔界植物的蔓延。
被海水和云层压制，这种红色巨木的枝条和根系很快爬满包围圈的内壁，空中出现一个硕大的鲜红球体，好像一轮发凉的太阳。
得不到足够生长空间和食物的魔界植物烦躁起来，在被迫陷入休眠前疯狂地发泄情绪，狂舞的藤蔓仿佛可以撕烂空间内的任何异物。
就在一根藤蔓劈向misty前，nero立即朝它开了一枪，却遭来更多藤蔓的围剿。在狭小而动乱不停的空间里闪避并不容易，他分心留意misty的安危。就算阎魔刀会保护她，可nero仍会挂心。
给我停下。
杀伐气息浓郁的空气里隐隐响起一个威严而冷酷的声音。
nero不禁愣神，他从没听misty这么说过话。好像一阵寒潮迎面扑来，他觉得浑身冰凉。
漆黑的羽翼一点点舒展，露出珍珠白的长卷发，柔软的皮肤和纤细的手脚……
在misty转过头看他前，nero还抱有一点乐观的猜想。可她和他对上视线，那双隐隐凶恶的猩红眼睛看得nero心里发憷。
本来这双眸子是深绿色的，里边总流泛着无畏和活泼的神采。
nero越来越觉得远远看向自己的misty，是在用看死人的眼光漠视自己的存在。因为她的眼珠像极了烧得正旺的炭火，被她盯久了，仿佛会逐渐化作炉底的冷灰。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离开的。”nero低语着，利索斩断因她命令而陷入僵直的藤蔓。
当把尖牙刺入vortex（旋涡）持有者的脖颈中时，misty除了感觉到对方的血和之前两个一样腥臭难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只保留gift的力量，她尽量把残留在口腔的血液吐干净。身为吸血鬼却厌恶吸血，因为几乎找不到合胃口的。
可要这样的人存在，反而会使她纠结吧。
misty走出逐渐崩塌的要塞内部，情不自禁抚摸嘴唇，不希望自己哪一天会因想要喝血而喉咙干涸、两眼发直。
生理上的恶魔，精神上的人类。
misty一直这么警醒自己，在人和魔之间保持微妙的处世平衡。
魔界植物在恶魔尸体和遮天蔽地的毒雾间饕餮，长得飞快，拼了命想要冲破海水和浓云的层层夹击。
“出去可以，但把这儿不干净的东西吃得一点灰都不剩才行。”misty找了一处勉强能坐但还是血渍斑斑的石头坐下，屈起一条腿把手肘放上去，静静看藤蔓如永不知足的暴食者在有限的空间里横冲直撞。
要塞环境太过恶劣，她还保持血魔的姿态。不需要飞行，漆黑的大翅膀如裙摆乖顺地垂在腰后，富有光泽的羽毛和细长的尾巴轻轻在地上扫动。
看小咪看习惯了，misty对自己这样的外形不再抱有复杂心情。甚至联想一下Dante的魔人形象，她还觉得这样的自己算得上恶魔里外形姣好的了。
拿起阎魔刀，她透过刃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想起自己和Sparda本尊相处的时日。他说过，阎魔刀残留在她体内的时空属性和她可能产生了融合。
misty认为Sparda的猜想是对的，虽然她至今是个剑术白痴，但阎魔刀好像通灵性般修正了她毫无章法的挥击，可以在恶魔身上完美地切出不会愈合的致命伤。
而且…
阎魔刀是回应了她的呼唤，从nero的右手里脱离而出的。
要vergil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他真的还记得我吗？
让思绪信马由缰地随意奔跑，misty在等待魔界植物吞噬尸体和病原体期间逐渐感到困乏。她打一个呵欠，用黑翅膀把身体包成一个球，怀抱膝盖打起盹。
其实感觉累的只是身体，她的精神还活跃着。只要一想到自己和nero还悬而未决的误会，情绪就像拉满的弓一样紧绷。
可是任何幸福都不会十分纯粹，多少总会掺杂着一些悲哀。得到他的倾慕其实已经足够幸运了。
然而心比宇宙黑洞还深不见底。misty能回忆起曾经凝视nero的时候，自己的眼睛就是深绿的深渊，渴望笔直噬尽他前生今世的所有轮回。
“我为什么要Dante替我转达那样的话呢，自讨苦吃。”
misty舒展翅膀，从石块上站起来，眼睛朝天空的方向望去。
绿幽幽的毒雾弥散在要塞空间里，这里没有一处是纯粹的宝蓝色。
“还要我等多久？”她叹一口气，又气馁地坐回去，用尾巴发泄式的抽打地面。
啪！
数颗小石子被震飞。
她就是好了疮疤忘了疼，无论如何还是想回到他身边。
misty确信自己所承受的疼痛和委屈不是一无是处。就算被那一刀捅得一无所有，她也坚信自己最终会获得一切。他给予的温柔和痛苦都让她依旧是她，misty。
轰隆。
毒雾缭绕的上空传来沉闷的雷声。
实际上这是屏障开裂的征兆。
misty心里一惊，不想毒雾弥散出去对外界造成影响，她刚要尝试用vortex（旋涡）改变地形以补上阙口，但听到了nero的声音。
“别下来！这里毒气太重！”misty心里又惊又怕，扯开嗓子大声提醒。
nero银白的发丝在衰败不堪的环境中格外闪耀，misty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的身影。毫不犹豫地，她用vortex（旋涡）建起方便他落脚的支柱和隔离建筑。
“给我进去待着！”
misty强制性把nero关在安全的室内。他就这么大咧咧闯入充满病原体的要塞里，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就算他有魔人血统，可还未完全觉醒，和她的抗病性可能不在一个水平上。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的身后…那是翅膀吗？”nero虽然惊讶于她的血魔外表，但理解她的苦心，忍住不破坏掉临时收容所。
“我是吸血鬼（恶魔）啊，当然有别的形态。”misty背靠着墙，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他的话语让她真正感觉到了安心，紧绷许久的神经像泡在温泉里，一点点变软，松散成了漂浮在水面的光点。
“你…嗯，我当然没事了。”本来想说你总算回来了，但misty怕nero多心。她回收reflection（蛛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记忆修正。
浑身伤痕累累又怎样，他还在这里，所以还能拥抱、安抚我不是吗？
misty再反思之前有过的种种想法，感觉不吐不快：“对不起，nero，我之前像个笨蛋那样擅自做主，自以为那才是正确的选择。”
虽然还隔了一道墙壁，但她的声音近在咫尺，nero静下来，耐心聆听她的烦恼。他不久前旁听了August给孩子们上的课，已经比人类本身还理解人类感情的吸血鬼说，最大的痛苦是宁可默默承受而不愿得到安慰的痛苦。
此刻misty愿意说出来，那他就应该分担她的苦闷。
“其实人总是不停在犯错，你不需要为昨天的你放弃明天的你啊。”nero记不得那堂课里August说的原话，按照自己的意思劝慰misty。
他不记得自己曾做过的事情，所以并不是在为自己开脱。
misty心里多少有些叹息，但她确实不想因为他过去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就放弃和他共有的未来。
她也给他带去过很多失望和忧虑难眠的夜晚，但他还是看着她，随时都愿意伸出手来。
“我为什么会觉得和你分开会更合适些呢？为什么我产生过这样的想法？”misty不敢靠得墙壁太近，怕不小心会把墙壁压垮，她用力抱紧自己，哽咽着反思道。
“你以前这么想过吗？”nero轻声问，忍住心里泛起的疼痛。
“对不起，这都是我一时冲动，和你一点关系没有！”misty咬住嘴唇，慢慢坐到地上。
“和我关系很大，misty。”nero好像知道她现在的姿势，蹲下去，和她声音传来的方向保持水平，“我让你感到不安了，不是吗？”
“可那又不是你的错！”
“但我还能做到更好，我是这么认为的。”
受压抑的心在nero直率的开导下，变得轻松的同时，更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咽喉和眼窝，让misty捂住眼睛抽噎起来：“我再不觉得我们分开是一件好事了…听好了，就算你被我咬、被我揍、被我一刀捅穿肚子，你都得给我忍住。”
“嗯，都听你的。”nero没有犹豫地回答。面向她的承诺，他可以说到做到。
又过了一阵，等她停止了哽咽，他问：“我可以出去了吗？”
misty擦去眼泪环顾四周，吸吸鼻子：“…不可以。”
“好吧，那我继续这么陪你。”
“nero…”
“嗯？”
“我喜欢你…”
虽然misty性格率真，但她还是很少把感情直接付诸言语。nero先是一惊，第一反应竟是认为她在自己昏迷期间确实受了打击，顾不得欣喜，他心里的担忧又开始翻滚。
“我想见你。”不要隔着墙壁。
“…再、再等等。”misty其实也很想被他抱住，但安全起见。
“你站远点。”
“诶？”
nero站起来，反手握住redqueen剑柄，低声道：“抱歉，我等不了。”
听着redqueen火焰推进器的声音，misty忐忑不安地一步步后退。既想奋不顾身投入他怀抱，又怕他被毒雾伤到身体，矛盾又亢奋的心情像两只重锤反复不停敲打她的神经。
脑子嗡嗡作响，血液在身体里发疯般地狂奔。除了念叨他的名字，她已经无法再做别的什么事了。
misty以为自己是因为马上就要真的感受到nero才痛苦地心悸，慢慢却发现这就是一种纯粹的折磨。
不明原因，以心脏为首的器官在剧烈颤抖，使劲咬住嘴唇，强抑住这股战栗后，misty又感觉整个人像被甩入滚烫的坩埚里被不停翻搅。
一会儿后，又仿佛被无形的乱麻捆住脖子，越缠越紧…
“nero，不要出来——”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和理性，misty在被疼痛摧垮神智前大声嘶吼。
墙壁被redqueen高热的剑身劈开的瞬间，映入nero眼中的是用漆黑羽翼紧紧包住身体的misty。
不等他跑近，尸横遍野的大地骤然开裂——魔界植物的鲜红根系完全性盘踞了要塞的每个角落，宣告此地的彻底陨落。
nero在纷纷下坠的石块间跳跃，朝misty靠近。但包裹在黑翼中的她稳稳浮空，同样悬在她身边的阎魔刀表面开始散发幽蓝的魔光。
手指快要碰到她时，nero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他立即侧头，面颊剧痛不止。
攻击他的是阎魔刀。好像最忠诚的看门狗般，这把修长的日本刀寸步不离地漂浮在misty身周。
土地纷纷崩裂，没有落脚处的nero单手抓住红色巨木的根须，拧眉观察始终没出声回应自己的misty。他之前还乐观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ibuki虽然对自己总怀有偏见，但会认真对待和misty有关的事情。
所以他不会危言耸听，misty确实会因为一下子回收太多gift而承受过强负荷。
“我们确实不能分开，需要有谁照顾你周全。”nero手臂发力，敏捷跳到根须上，握紧redqueen望她。
发生在空中要塞的剧变，远在海岸的人们也感觉到了。
企图入侵城市的杂兵已经被歼灭，一行人都在等nero和misty的归来。
“他们需要时间。”ibuki好像能预知未来，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从容模样。
“只是时间？”Dante感受着自要塞里弥散开来的强大魔力，他不禁想要亲自找回两个小家伙。
半晌，ibuki沉声补充：“等下一个满月，如果他们没有回来，就当他们死在魔界了。”
lenore一听到满月，打了个激灵。他原持有的gift，scabish（子夜）就可以利用满月打开人魔两界的通道。
“misty和nero现在就要去魔界吗？”他急声问。
“可是这里的通道不是还被rosewood和daisy守着的吗？”twilight拧住裙摆，喃喃自语。
“阎魔刀…”Dante道出关键。
ibuki微微点头，金黄的凤眼中多了几分沉肃和忧虑。
fearless和x-fly依旧尽职地用gravity封锁魔界植物的蔓延。
被海水和云层压制，这种红色巨木的枝条和根系很快爬满包围圈的内壁，空中出现一个硕大的鲜红球体，好像一轮发凉的太阳。
得不到足够生长空间和食物的魔界植物烦躁起来，在被迫陷入休眠前疯狂地发泄情绪，狂舞的藤蔓仿佛可以撕烂空间内的任何异物。
就在一根藤蔓劈向misty前，nero立即朝它开了一枪，却遭来更多藤蔓的围剿。在狭小而动乱不停的空间里闪避并不容易，他分心留意misty的安危。就算阎魔刀会保护她，可nero仍会挂心。
给我停下。
杀伐气息浓郁的空气里隐隐响起一个威严而冷酷的声音。
nero不禁愣神，他从没听misty这么说过话。好像一阵寒潮迎面扑来，他觉得浑身冰凉。
漆黑的羽翼一点点舒展，露出珍珠白的长卷发，柔软的皮肤和纤细的手脚……
在misty转过头看他前，nero还抱有一点乐观的猜想。可她和他对上视线，那双隐隐凶恶的猩红眼睛看得nero心里发憷。
本来这双眸子是深绿色的，里边总流泛着无畏和活泼的神采。
nero越来越觉得远远看向自己的misty，是在用看死人的眼光漠视自己的存在。因为她的眼珠像极了烧得正旺的炭火，被她盯久了，仿佛会逐渐化作炉底的冷灰。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离开的。”nero低语着，利索斩断因她命令而陷入僵直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