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词曲上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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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首。”容胥低头对上橘清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清透见底，仿若蕴含世间最纯净无暇的光亮，闪烁着微波荡漾的涟漪。
恩，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现在容琛和其他人都歇下了，会吵到他们的。”橘清微微蹙眉。
“如果你不想弹就算了。”容胥的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橘清伸手抚上琴谱上的字里行间，眉梢悄然的扬了一度，这首《上邪》占据着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它是白家爹爹和娘亲最好的爱情见证，潜移默化的，让她也一直憧憬着有一天她和心爱之人能如这首词曲一般，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容胥，你可知道这首诗曲的意思？”橘清抬头看向容胥，眸色渐深。
容胥淡淡勾唇，良久，郑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便弹给你听，毕竟千里马易得而伯乐难寻。”橘清勾唇一笑，便伸手将书桌上的琴谱拿了起来，转身在一旁的琴座上坐下，伸手轻轻调试了下琴弦，一举一动显得落落大方。
随后，渺渺的琴声响起，听起来或缠绵悱恻，或悲切优雅。
那琴音犹如桥下潺潺而过的流水般轻缓，又似拍打在磐石上的海浪般果敢，又或者如姑娘家的婉约叹息。
优美动听的旋律，余音切切，回味绵长。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橘清温软的嗓音在夜空中淌流而过，低声吟唱，听起来似乎辽远却又逼近，似乎轻柔却又坚定。
容胥倚靠在红柱上，目光落在橘清身上，她垂眼轻笑，一身素白的月牙长裙衬出她似雪的肌肤，明眸皓齿，看起来婉约又迷人。
或许是琴声温柔了夜色，或者是夜色温热了思绪，纵使弦止，停罢，两人依旧怔忪了片刻。
“教我武功吧，容胥。”橘清缓缓起了身，踱步到容胥身边，笑容笃定，“你说你满意了便教我，我想，你应该是满意的。”
“何以见得？你对你的琴技倒是很自信。”容胥眉梢微挑，一双清亮的黑眸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橘清，他倒是比较好奇，若是他不应，这小丫头会怎么做？
“你想耍赖不成？”橘清眉头下意识一蹙，而后转念一想又继续开口道，“若是你不满意也无妨，我就去找容琛教我，反正他武功不错，人也比你好说话。”
容胥悠然自得的笑容顿时一僵。
橘清悄悄的瞄了眼容胥的脸色，一本正经的忍住笑意，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里？”
“去找容琛啊。”橘清回答的理所当然。
“他歇下了。”容胥气闷。
“叫醒他便是。”橘清回头，继续一脸无辜的和容胥抬杠。
容胥走几步靠近橘清，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后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深更半夜就不要打扰其他人了，我教你便是。”
橘清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她一把抱住身侧的容胥，笑道，“容胥，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叫师父。”容胥故作严谨，然而眉梢却没收住悄然的扬了起来。
“是，师父。”橘清清澈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随即又伴着几分愉悦的笑声。
夜色渐渐深了，而后方的院落里却响起刀剑交融的声音。
那时候，容胥和容琛就在谷内住了一段时间。
然后，她就渐渐地，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变成勉强可以舞完一套剑术的初学者。
后来，雪融化了，路口解封，他们离开。
再后来，她跟着云画姑姑回了白家，没再回北齐。
橘清从那时的记忆中回过神来，转眼间不过三四年载，却已经物是人非。
她洞悉了白家的变故，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从此一切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过些日子就是元日，隋凤阁受骆帝钦点要进宫表演，你可准备妥当了？”容胥的声音淡淡传来，将橘清从思绪中拉回。
橘清点点头，“都说骆帝爱美人儿，三娘她们排的舞曲我已经看过了，是特别根据骆帝喜好编排的，定能击中他的取向。以三娘的能力，到时候迷了骆帝那个老狐狸封个妃位应该不是难事。”橘清在容胥对面坐了下来，语气在提起南朝皇帝的时候未免更加冷了几分。
骆帝色欲熏心这一点她是有所耳闻，古有周幽王为褒姒烽火戏诸侯，现有骆帝为宠妃一掷古城。
为了博取宠妃的欢心，这骆帝竟然可以将古城赠送于她，这与割地让权有什么区别，这般心思怎么能不叫人心惊。
骆帝对女色的痴迷，一直是百官扰心，百姓忧心的话题。
不过如果能达到目的，又有什么所谓。
“这件事由三娘带着舞姬们进宫就行，你别去。”
“不行，宫里来传谕旨的公公说，隋凤阁阁主亲赴。”橘清眸光微凉，她明白容胥这句话的含义，他担心到时候皇帝看上的那个人不是三娘，而是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让你担心的那件事情发生的。”
三娘的容貌虽然不在她之上，但是她比她懂得如何虏获男人的视线和心，像骆帝这样以色看人的老头儿，定会被三娘妩媚风情迷住的。
“小白，你说为什么骆帝会特地指名让你去？”容胥沉吟了一会儿，一双黑眸讳莫如深，“隋凤阁名气再大，也断不可能让一个天子骄子这般挂念，恐怕次皇宫之行他是别有用心的。”
“你是说让舞姬进宫献舞是假，实际上是要名正言顺的引我进宫？就为了见我一面？根本不可能！年初的宴会向来是宫里最为重视的，届时皇太后都会出席，骆帝为什么要这么大动干戈？”橘清心里一惊，但是很快就否认了，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安。
“近些日子骆寒时找你的次数是不是过繁了？”容胥不答发问，弄得橘清一怔迷茫，不过一会儿她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
“你是说骆帝见我是因为骆寒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容胥微微耸肩，“怕是叶大将军在骆帝面前告了骆寒时一状，顺带把你也牵连进去了。”
“就是这首。”容胥低头对上橘清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清透见底，仿若蕴含世间最纯净无暇的光亮，闪烁着微波荡漾的涟漪。
恩，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现在容琛和其他人都歇下了，会吵到他们的。”橘清微微蹙眉。
“如果你不想弹就算了。”容胥的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橘清伸手抚上琴谱上的字里行间，眉梢悄然的扬了一度，这首《上邪》占据着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它是白家爹爹和娘亲最好的爱情见证，潜移默化的，让她也一直憧憬着有一天她和心爱之人能如这首词曲一般，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容胥，你可知道这首诗曲的意思？”橘清抬头看向容胥，眸色渐深。
容胥淡淡勾唇，良久，郑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便弹给你听，毕竟千里马易得而伯乐难寻。”橘清勾唇一笑，便伸手将书桌上的琴谱拿了起来，转身在一旁的琴座上坐下，伸手轻轻调试了下琴弦，一举一动显得落落大方。
随后，渺渺的琴声响起，听起来或缠绵悱恻，或悲切优雅。
那琴音犹如桥下潺潺而过的流水般轻缓，又似拍打在磐石上的海浪般果敢，又或者如姑娘家的婉约叹息。
优美动听的旋律，余音切切，回味绵长。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橘清温软的嗓音在夜空中淌流而过，低声吟唱，听起来似乎辽远却又逼近，似乎轻柔却又坚定。
容胥倚靠在红柱上，目光落在橘清身上，她垂眼轻笑，一身素白的月牙长裙衬出她似雪的肌肤，明眸皓齿，看起来婉约又迷人。
或许是琴声温柔了夜色，或者是夜色温热了思绪，纵使弦止，停罢，两人依旧怔忪了片刻。
“教我武功吧，容胥。”橘清缓缓起了身，踱步到容胥身边，笑容笃定，“你说你满意了便教我，我想，你应该是满意的。”
“何以见得？你对你的琴技倒是很自信。”容胥眉梢微挑，一双清亮的黑眸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橘清，他倒是比较好奇，若是他不应，这小丫头会怎么做？
“你想耍赖不成？”橘清眉头下意识一蹙，而后转念一想又继续开口道，“若是你不满意也无妨，我就去找容琛教我，反正他武功不错，人也比你好说话。”
容胥悠然自得的笑容顿时一僵。
橘清悄悄的瞄了眼容胥的脸色，一本正经的忍住笑意，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里？”
“去找容琛啊。”橘清回答的理所当然。
“他歇下了。”容胥气闷。
“叫醒他便是。”橘清回头，继续一脸无辜的和容胥抬杠。
容胥走几步靠近橘清，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后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深更半夜就不要打扰其他人了，我教你便是。”
橘清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她一把抱住身侧的容胥，笑道，“容胥，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叫师父。”容胥故作严谨，然而眉梢却没收住悄然的扬了起来。
“是，师父。”橘清清澈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随即又伴着几分愉悦的笑声。
夜色渐渐深了，而后方的院落里却响起刀剑交融的声音。
那时候，容胥和容琛就在谷内住了一段时间。
然后，她就渐渐地，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变成勉强可以舞完一套剑术的初学者。
后来，雪融化了，路口解封，他们离开。
再后来，她跟着云画姑姑回了白家，没再回北齐。
橘清从那时的记忆中回过神来，转眼间不过三四年载，却已经物是人非。
她洞悉了白家的变故，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从此一切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过些日子就是元日，隋凤阁受骆帝钦点要进宫表演，你可准备妥当了？”容胥的声音淡淡传来，将橘清从思绪中拉回。
橘清点点头，“都说骆帝爱美人儿，三娘她们排的舞曲我已经看过了，是特别根据骆帝喜好编排的，定能击中他的取向。以三娘的能力，到时候迷了骆帝那个老狐狸封个妃位应该不是难事。”橘清在容胥对面坐了下来，语气在提起南朝皇帝的时候未免更加冷了几分。
骆帝色欲熏心这一点她是有所耳闻，古有周幽王为褒姒烽火戏诸侯，现有骆帝为宠妃一掷古城。
为了博取宠妃的欢心，这骆帝竟然可以将古城赠送于她，这与割地让权有什么区别，这般心思怎么能不叫人心惊。
骆帝对女色的痴迷，一直是百官扰心，百姓忧心的话题。
不过如果能达到目的，又有什么所谓。
“这件事由三娘带着舞姬们进宫就行，你别去。”
“不行，宫里来传谕旨的公公说，隋凤阁阁主亲赴。”橘清眸光微凉，她明白容胥这句话的含义，他担心到时候皇帝看上的那个人不是三娘，而是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让你担心的那件事情发生的。”
三娘的容貌虽然不在她之上，但是她比她懂得如何虏获男人的视线和心，像骆帝这样以色看人的老头儿，定会被三娘妩媚风情迷住的。
“小白，你说为什么骆帝会特地指名让你去？”容胥沉吟了一会儿，一双黑眸讳莫如深，“隋凤阁名气再大，也断不可能让一个天子骄子这般挂念，恐怕次皇宫之行他是别有用心的。”
“你是说让舞姬进宫献舞是假，实际上是要名正言顺的引我进宫？就为了见我一面？根本不可能！年初的宴会向来是宫里最为重视的，届时皇太后都会出席，骆帝为什么要这么大动干戈？”橘清心里一惊，但是很快就否认了，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安。
“近些日子骆寒时找你的次数是不是过繁了？”容胥不答发问，弄得橘清一怔迷茫，不过一会儿她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
“你是说骆帝见我是因为骆寒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容胥微微耸肩，“怕是叶大将军在骆帝面前告了骆寒时一状，顺带把你也牵连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