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永恒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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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燕丹的体质攀登圣山原本应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他被神选中成为贡品后全身包裹了一层轻薄的光华，很奇妙，这竟让他的身体变得十分轻快，简直身轻如燕，以至于一口气登上山顶也不觉得有多疲乏。
山顶的尖塔也是头一次距离这么近，塔身细长，共有九层，仿如一条巨蛇螺旋型盘绕而成，再仔细看却又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海螺矗立于山巅之上。
绕塔一周，燕丹发现这座塔没有门？
塔基上一块石板开始发出嗡嗡声，同时这块石板上也闪烁着浅浅的光晕。是这里么？燕丹略微犹豫便踏上了石板。
这一步恍如隔世。
燕丹恢复意识环顾四周，全身流光已经消散，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张开两只眼睛，尽管它们看上去和一般概念上的眼睛完全不同，一只如星，一只如月，但燕丹不知为什么却能笃定那是两只眼睛，神的眼睛。
“圣神大人。”燕丹以王室最高礼仪向那星月般的眼睛行礼，动作尽可能的优雅、虔诚。
“你来了。”黑暗中有个声音响起。
“是的，圣神大人。”燕丹恭谨道。
“圣神？这个称呼有误，我担当不起......”黑暗中的声音喃喃道：“我是上古之神鬼螺，称呼我名号便可。”
“是，上古之神鬼螺大人。”
“不用这么麻烦，叫我鬼螺就可以了。”那声音淡淡道。
“是，鬼螺大人。”
黑暗中的两只眼睛移近了些，视乎在凝视眼前的凡人：“你叫燕丹？”
“是的，燕丹很荣幸能成为被神选中的贡品！”燕丹忙道。
“贡品么？不，我并不需要凡人的贡品，你将成为我的斗士，神选的斗士，为神而战。”
角斗士，为神而战？燕丹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果然冒失了，原来神需要的是一个优秀斗士，这方面大哥显然比自己强得多，而自己却擅自改变了神的正确选择......
“你不必顾虑，选中谁来作为我的斗士并没有太多区别，反正我也从来没有赢过。”黑暗中的声音显得很平淡。
“您是上古之神，神也会输？”燕丹不禁问道。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将要面对的也都是神选的斗士，你有信心为我赢得战斗？或是输掉你那卑微的生命？”
燕丹在黑暗中沉默......
“你在害怕，还有些后悔。”黑暗中的神显然能够看穿燕丹的内心：“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自愿走到我眼前的人，我原本以为你会有些不同，现在看来你依旧是个懦夫，一只卑微可怜的臭虫。”
“懦夫？不，我并不害怕！”燕丹变得有些执拗而倔犟：“我最多输掉自己的生命，既然来到这里，我原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最多输掉自己的生命么，看来你找回了一点最廉价的勇气，可惜啊，这一次代价要大得多，因为我输了太多次，我的力量即将耗尽，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诸神的游戏，如果输了，我仅剩的力量就会被剥夺，我的神格也将随之崩塌，你原来生活的世界是以我的神格为支撑的，自然也会因此而毁灭。”黑暗中的声音依旧平淡。
“我输了，燕国也会因此毁灭？！”燕丹惊诧道。
“燕国么，你们称之为燕国，其实它的真实名称应该叫鬼螺狱，只不过是我所能主宰的一个渺小世界。”
鬼螺狱！原来如此，以前对于燕丹来说，燕国就是整个世界，而此时在他看来那原本就是一个监狱，囚困所有燕国人的监狱。
即便面对的是一个神，燕丹也无法再掩饰自己的气恼：“既然总是输，从来没有赢过，那为什么还要继续赌下去？”
“赌？这可不只是赌博，这是诸神的游戏，永恒的游戏，没有人能够退出，也没有人能改变游戏规则！”鬼螺的语气变得严厉，他显然不能接受凡人的质疑。
“如果我赢了呢？”燕丹很自然想到了唯一的出路。
黑暗中的眼睛顿时明亮了许多：“赢了？很好，看来你离真实的勇气又近了一步，如果你打败了其他神选的斗士，确切的说你必须杀了他，那么我会赢得他背后那个神的赌注，神的一部分力量。我的力量越强大，我所支撑的世界里那些渺小的生命就会生活得越好！”
“所以我只要赢一次就可以了？那样你就能拿回赌注，你所支撑的世界就不会因此毁灭？燕国人就能继续平安的生活下去？”
“没那么简单，赌注是不断叠加累积的，最后的极少数胜利者才能拿到最终大奖获得大部分的力量；如果你只是想赢回赌注，那么你也至少要打败十个神选的斗士才能做到。不过我所选中的斗士从来没有一个能够做到这个程度，所以我总是输，输掉我神力，一步一步走向陨落。”
十个，需要打败十个和自己身份相同的斗士才能保住燕国，输一次就会输掉全部，包括自己，包括燕国，甚至包括眼前这个所谓上古之神都将毁灭......
燕丹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问道：“我需要面对多少对手，总共有多少个神选的斗士？”
“这个很难有个确切数字，每次诸神的游戏都会有旧神陨落，又会有新神崛起，不过最少也不会少于十万吧。”
“十万？！竟然有这么多的神？”燕丹惊诧，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神的数量居然比燕国的人口还多。
“你以前身处的世界太过渺小，而你将要去的地方是片乐土，即便对于神来说，那里也是一个极为辽阔的世界。”鬼螺的声音难得带了些笑意，只是这笑意里多半是嘲笑的意味。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那？”长期生活在逼仄孤岛上的燕丹竟无法抑制对那片广阔乐土的向往。
“你准备好了就随时可以去。”
“我准备好了！”燕丹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
四周顿时明亮起来，阳光，好刺眼！猛然从黑暗中见到光明燕丹一时很难适应，只能把眼睛闭上。
温暖的风拂过脸颊，淡淡的花香随着呼吸轻舞，在潮湿阴冷的燕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真好......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以燕丹的体质攀登圣山原本应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他被神选中成为贡品后全身包裹了一层轻薄的光华，很奇妙，这竟让他的身体变得十分轻快，简直身轻如燕，以至于一口气登上山顶也不觉得有多疲乏。
山顶的尖塔也是头一次距离这么近，塔身细长，共有九层，仿如一条巨蛇螺旋型盘绕而成，再仔细看却又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海螺矗立于山巅之上。
绕塔一周，燕丹发现这座塔没有门？
塔基上一块石板开始发出嗡嗡声，同时这块石板上也闪烁着浅浅的光晕。是这里么？燕丹略微犹豫便踏上了石板。
这一步恍如隔世。
燕丹恢复意识环顾四周，全身流光已经消散，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张开两只眼睛，尽管它们看上去和一般概念上的眼睛完全不同，一只如星，一只如月，但燕丹不知为什么却能笃定那是两只眼睛，神的眼睛。
“圣神大人。”燕丹以王室最高礼仪向那星月般的眼睛行礼，动作尽可能的优雅、虔诚。
“你来了。”黑暗中有个声音响起。
“是的，圣神大人。”燕丹恭谨道。
“圣神？这个称呼有误，我担当不起......”黑暗中的声音喃喃道：“我是上古之神鬼螺，称呼我名号便可。”
“是，上古之神鬼螺大人。”
“不用这么麻烦，叫我鬼螺就可以了。”那声音淡淡道。
“是，鬼螺大人。”
黑暗中的两只眼睛移近了些，视乎在凝视眼前的凡人：“你叫燕丹？”
“是的，燕丹很荣幸能成为被神选中的贡品！”燕丹忙道。
“贡品么？不，我并不需要凡人的贡品，你将成为我的斗士，神选的斗士，为神而战。”
角斗士，为神而战？燕丹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果然冒失了，原来神需要的是一个优秀斗士，这方面大哥显然比自己强得多，而自己却擅自改变了神的正确选择......
“你不必顾虑，选中谁来作为我的斗士并没有太多区别，反正我也从来没有赢过。”黑暗中的声音显得很平淡。
“您是上古之神，神也会输？”燕丹不禁问道。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将要面对的也都是神选的斗士，你有信心为我赢得战斗？或是输掉你那卑微的生命？”
燕丹在黑暗中沉默......
“你在害怕，还有些后悔。”黑暗中的神显然能够看穿燕丹的内心：“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自愿走到我眼前的人，我原本以为你会有些不同，现在看来你依旧是个懦夫，一只卑微可怜的臭虫。”
“懦夫？不，我并不害怕！”燕丹变得有些执拗而倔犟：“我最多输掉自己的生命，既然来到这里，我原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最多输掉自己的生命么，看来你找回了一点最廉价的勇气，可惜啊，这一次代价要大得多，因为我输了太多次，我的力量即将耗尽，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诸神的游戏，如果输了，我仅剩的力量就会被剥夺，我的神格也将随之崩塌，你原来生活的世界是以我的神格为支撑的，自然也会因此而毁灭。”黑暗中的声音依旧平淡。
“我输了，燕国也会因此毁灭？！”燕丹惊诧道。
“燕国么，你们称之为燕国，其实它的真实名称应该叫鬼螺狱，只不过是我所能主宰的一个渺小世界。”
鬼螺狱！原来如此，以前对于燕丹来说，燕国就是整个世界，而此时在他看来那原本就是一个监狱，囚困所有燕国人的监狱。
即便面对的是一个神，燕丹也无法再掩饰自己的气恼：“既然总是输，从来没有赢过，那为什么还要继续赌下去？”
“赌？这可不只是赌博，这是诸神的游戏，永恒的游戏，没有人能够退出，也没有人能改变游戏规则！”鬼螺的语气变得严厉，他显然不能接受凡人的质疑。
“如果我赢了呢？”燕丹很自然想到了唯一的出路。
黑暗中的眼睛顿时明亮了许多：“赢了？很好，看来你离真实的勇气又近了一步，如果你打败了其他神选的斗士，确切的说你必须杀了他，那么我会赢得他背后那个神的赌注，神的一部分力量。我的力量越强大，我所支撑的世界里那些渺小的生命就会生活得越好！”
“所以我只要赢一次就可以了？那样你就能拿回赌注，你所支撑的世界就不会因此毁灭？燕国人就能继续平安的生活下去？”
“没那么简单，赌注是不断叠加累积的，最后的极少数胜利者才能拿到最终大奖获得大部分的力量；如果你只是想赢回赌注，那么你也至少要打败十个神选的斗士才能做到。不过我所选中的斗士从来没有一个能够做到这个程度，所以我总是输，输掉我神力，一步一步走向陨落。”
十个，需要打败十个和自己身份相同的斗士才能保住燕国，输一次就会输掉全部，包括自己，包括燕国，甚至包括眼前这个所谓上古之神都将毁灭......
燕丹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问道：“我需要面对多少对手，总共有多少个神选的斗士？”
“这个很难有个确切数字，每次诸神的游戏都会有旧神陨落，又会有新神崛起，不过最少也不会少于十万吧。”
“十万？！竟然有这么多的神？”燕丹惊诧，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神的数量居然比燕国的人口还多。
“你以前身处的世界太过渺小，而你将要去的地方是片乐土，即便对于神来说，那里也是一个极为辽阔的世界。”鬼螺的声音难得带了些笑意，只是这笑意里多半是嘲笑的意味。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那？”长期生活在逼仄孤岛上的燕丹竟无法抑制对那片广阔乐土的向往。
“你准备好了就随时可以去。”
“我准备好了！”燕丹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
四周顿时明亮起来，阳光，好刺眼！猛然从黑暗中见到光明燕丹一时很难适应，只能把眼睛闭上。
温暖的风拂过脸颊，淡淡的花香随着呼吸轻舞，在潮湿阴冷的燕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真好......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