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八章 人心思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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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高考对于有底气的考生来说，就是去考场感受一下气氛，验证一下十几年来的辛苦，对于平常学习不好的考生来说就是进考场体会体会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
一中和二中的考生们下了考场一个个都是眉开眼笑，很少有沮丧的。从各乡镇中学上来考试的考生，却是欢喜的少，苦着脸的多。草香在自己的考点，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路子岭村的小学同学们，心里有些失望。她家那么帮他们挣学费，怎么还没有一个上到高中的呢？
最后一天考完，桃香和草香姐妹俩放肆的把书包扔到廊檐下的杂物台子上。范小雅看两个小姑子满脸都是终于解脱了的疯狂，笑的直打嗝。她也念过高中，虽然没能考上大学，但是她的高中三年一点儿都不煎熬，跟几个要好的同学天天玩的家都不知道在哪儿，觉得挺自在的。哪里就像两个小姑子这般跟坐牢似得？
“你们考完了试，明天回老家不？”
草香回道：“回不回无所谓，您要是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就留下来帮您！”
范小雅果然如草香记忆里的世界一样，是个擅长开拓的能手。她自从接手饭店的生意连带学生餐，熟悉了之后，就着手在学生餐上加力。原本只是离巷子最近的两个小学一小部分学生需要刘家饭店送餐，现在已经被范小雅商谈到整班整班的送，不吃刘家送餐的只有极少数，就住在学校周边的孩子们。
县城的高中不多，但是小学却有二三十个，范小雅发展了一大半。每学期放假之前就要事先做好每个班里学生下学期订餐情况，因为这里很多学生是给不了现钱的，有三分之一的学生都要拿东西来顶钱。有的父母单位是拿布匹算工资，那他们也想拿布匹给孩子算饭钱。也有的是鞋子或毛巾或肥皂或卫生纸，基本上都是日用品。只要东西不是残品，范小雅基本都愿意收。只是这货顶钱，在定价和交接手续上就麻烦多了。有时候，要是人手不够用的话，一个假期都不一定能够忙利索。草香知道大嫂过不了几天就需要挺多人手，这才问她需不需要她们留下来帮忙。
范小雅知道小姑子问的是什么意思，当下摇摇头：“目前没有什么要忙的，等到小学考完试，领成绩单的时候，你们过来一趟，帮我统计一下各个学校学生的订餐和缴费情况就行了。”
“那也行！我们先回去看看，要不然奶奶得说我们不着家。您要不也回去看看？”
“我就不回去了！”范小雅吓得直摇头。她结婚快两年了，还没有怀上，把爷爷奶奶着急的不行，一见到她就盯着她的肚子看，好像能够看出个重孙子出来似得。她是怕了，不到怀孕的时候，她绝对不回去。
桃香已经懂事，见到大嫂一脸怕怕的样子，笑的焉坏焉坏的：“大嫂！赶紧努努力，给我造个大侄子出来。要不然别说爷、奶、我伯、我妈着急，就连我也得急了。”
“爷奶他们着急抱孙子，你急什啊？”范小雅被桃香说的哭笑不得。
“我着急抱大侄子啊！”桃香眼见嫂子伸手要拧她耳朵，赶紧抱着头跑开。草香却在仔细查看嫂子的面色，觉得嫂子面色很健康，不像是有什么疾病的，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怀孕的迹象呢？
“大嫂！您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避孕了？”
范小雅本来不好意思跟这么小的小姑子说那事，但是看草香这么认真，就红着脸笑道：“你看我这样子还敢避孕吗？我们也就是赶得特别巧。明华他每次出差回来，十有八、九都会赶上我来事。你哥急的都发誓了，这次放暑假怎么着也得把小人造出来。”
“嗯！对对！赶紧滴！小圆圆和小彩霞被小婶子带到省城去了，我们现在回家连个可以玩的小孩都没有。可没劲了！”桃香远远地站着，不甘示弱的对着嫂嫂嚷嚷。
“哈！我说你怎么比爷奶还着急！感情你是着急要玩具呢！”
“呵呵！呵呵！”
第二天，桃香和草香姐妹俩回了树塘，范小雅也回了娘家。
范小雅在娘家原本过得就不错，爹疼娘爱，亲戚之间也友善。如今嫁的婆家过得更舒心，回娘家的东西，车后箱塞不下了，才算作罢。范家妈妈见女儿又是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提溜东西，一边帮忙拿东西一边责怪道：“你别老是往家里拿东西，只有我跟你爸两个在家，根本就吃不了多少。全叫你爸爸拿出去送人充大头面子，可不可惜啊！”
“哎呀！爸爸跟人关系处好了，不也挺好的么！在乎那点东西干嘛？”范小雅不以为意的摇头。
“哎！你呀，跟着你婆家人过日子过久了，也变得这么大手大脚（手头散的意思）的可怎么好哦！”范家母无奈的叹气！
范母看到女儿平坦坦的肚子，又着急了，“你这肚子还没怀上呢？”
“嗨！别说了，就看这次暑假，明华能在家休息多长时间了。”
范母也是知道女儿女婿这俩倒霉的，每次都是好不容易在一起过几天，偏偏女儿又来事。
范小雅坐到沙发上歇歇，看老妈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口问道：“您有事啊？”
范母点头：“嗯！”
“什么事啊？难办不？”
“哎！你舅家大表哥想跟你借钱做生意，因为他张口就要十万，太多了，我没同意。”
十万块钱她能拿得出来，关键是大表哥要做什么生意？如果把钱借出去打了水漂，那她可就不愿意了。
“大表哥有说做什么生意了么？”
“说了！说是广州那边的服装款式新，批发到内地来特别好卖。尤其是什么牛仔裤，说是有多少就能卖多少，他说他门路都找好了，就是没有本钱。这就求到我这儿来，想找你借钱。你自己看看，要是愿意借就借，要是不愿意借，就我来推辞！不用你得罪人。”
“大表哥既是正经做生意，我怎么能不帮呢！只是，您跟大表哥说说，小智那工作做得那么不顺心，看能不能带着他一起干？”
范小智受当年学潮影响，分的单位不好，而且还不得重用，天天的等于是混日子。没几年，这人看着看着就颓废的不像个样子，小雅看着原本踌躇满志的弟弟变得还不如那些当初学习很差的同学，心疼的要命，却帮不上忙。
服装生意她也知道很好做，她听小姑子说过，这几年正是倒卖服装的最佳时期。要是，弟弟能够跟着大表哥把服装生意做起来，让他活的有信心，哪怕那破工作不要了又怎样？！
范母一听说能带上儿子一起干，自然是千喜万喜的。
“好！那我这就打电话到你大舅单位去，让你大表哥过来一趟，你亲自跟他谈谈。”
“嗯！你打吧！”
三天的高考对于有底气的考生来说，就是去考场感受一下气氛，验证一下十几年来的辛苦，对于平常学习不好的考生来说就是进考场体会体会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
一中和二中的考生们下了考场一个个都是眉开眼笑，很少有沮丧的。从各乡镇中学上来考试的考生，却是欢喜的少，苦着脸的多。草香在自己的考点，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路子岭村的小学同学们，心里有些失望。她家那么帮他们挣学费，怎么还没有一个上到高中的呢？
最后一天考完，桃香和草香姐妹俩放肆的把书包扔到廊檐下的杂物台子上。范小雅看两个小姑子满脸都是终于解脱了的疯狂，笑的直打嗝。她也念过高中，虽然没能考上大学，但是她的高中三年一点儿都不煎熬，跟几个要好的同学天天玩的家都不知道在哪儿，觉得挺自在的。哪里就像两个小姑子这般跟坐牢似得？
“你们考完了试，明天回老家不？”
草香回道：“回不回无所谓，您要是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就留下来帮您！”
范小雅果然如草香记忆里的世界一样，是个擅长开拓的能手。她自从接手饭店的生意连带学生餐，熟悉了之后，就着手在学生餐上加力。原本只是离巷子最近的两个小学一小部分学生需要刘家饭店送餐，现在已经被范小雅商谈到整班整班的送，不吃刘家送餐的只有极少数，就住在学校周边的孩子们。
县城的高中不多，但是小学却有二三十个，范小雅发展了一大半。每学期放假之前就要事先做好每个班里学生下学期订餐情况，因为这里很多学生是给不了现钱的，有三分之一的学生都要拿东西来顶钱。有的父母单位是拿布匹算工资，那他们也想拿布匹给孩子算饭钱。也有的是鞋子或毛巾或肥皂或卫生纸，基本上都是日用品。只要东西不是残品，范小雅基本都愿意收。只是这货顶钱，在定价和交接手续上就麻烦多了。有时候，要是人手不够用的话，一个假期都不一定能够忙利索。草香知道大嫂过不了几天就需要挺多人手，这才问她需不需要她们留下来帮忙。
范小雅知道小姑子问的是什么意思，当下摇摇头：“目前没有什么要忙的，等到小学考完试，领成绩单的时候，你们过来一趟，帮我统计一下各个学校学生的订餐和缴费情况就行了。”
“那也行！我们先回去看看，要不然奶奶得说我们不着家。您要不也回去看看？”
“我就不回去了！”范小雅吓得直摇头。她结婚快两年了，还没有怀上，把爷爷奶奶着急的不行，一见到她就盯着她的肚子看，好像能够看出个重孙子出来似得。她是怕了，不到怀孕的时候，她绝对不回去。
桃香已经懂事，见到大嫂一脸怕怕的样子，笑的焉坏焉坏的：“大嫂！赶紧努努力，给我造个大侄子出来。要不然别说爷、奶、我伯、我妈着急，就连我也得急了。”
“爷奶他们着急抱孙子，你急什啊？”范小雅被桃香说的哭笑不得。
“我着急抱大侄子啊！”桃香眼见嫂子伸手要拧她耳朵，赶紧抱着头跑开。草香却在仔细查看嫂子的面色，觉得嫂子面色很健康，不像是有什么疾病的，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怀孕的迹象呢？
“大嫂！您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避孕了？”
范小雅本来不好意思跟这么小的小姑子说那事，但是看草香这么认真，就红着脸笑道：“你看我这样子还敢避孕吗？我们也就是赶得特别巧。明华他每次出差回来，十有八、九都会赶上我来事。你哥急的都发誓了，这次放暑假怎么着也得把小人造出来。”
“嗯！对对！赶紧滴！小圆圆和小彩霞被小婶子带到省城去了，我们现在回家连个可以玩的小孩都没有。可没劲了！”桃香远远地站着，不甘示弱的对着嫂嫂嚷嚷。
“哈！我说你怎么比爷奶还着急！感情你是着急要玩具呢！”
“呵呵！呵呵！”
第二天，桃香和草香姐妹俩回了树塘，范小雅也回了娘家。
范小雅在娘家原本过得就不错，爹疼娘爱，亲戚之间也友善。如今嫁的婆家过得更舒心，回娘家的东西，车后箱塞不下了，才算作罢。范家妈妈见女儿又是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提溜东西，一边帮忙拿东西一边责怪道：“你别老是往家里拿东西，只有我跟你爸两个在家，根本就吃不了多少。全叫你爸爸拿出去送人充大头面子，可不可惜啊！”
“哎呀！爸爸跟人关系处好了，不也挺好的么！在乎那点东西干嘛？”范小雅不以为意的摇头。
“哎！你呀，跟着你婆家人过日子过久了，也变得这么大手大脚（手头散的意思）的可怎么好哦！”范家母无奈的叹气！
范母看到女儿平坦坦的肚子，又着急了，“你这肚子还没怀上呢？”
“嗨！别说了，就看这次暑假，明华能在家休息多长时间了。”
范母也是知道女儿女婿这俩倒霉的，每次都是好不容易在一起过几天，偏偏女儿又来事。
范小雅坐到沙发上歇歇，看老妈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口问道：“您有事啊？”
范母点头：“嗯！”
“什么事啊？难办不？”
“哎！你舅家大表哥想跟你借钱做生意，因为他张口就要十万，太多了，我没同意。”
十万块钱她能拿得出来，关键是大表哥要做什么生意？如果把钱借出去打了水漂，那她可就不愿意了。
“大表哥有说做什么生意了么？”
“说了！说是广州那边的服装款式新，批发到内地来特别好卖。尤其是什么牛仔裤，说是有多少就能卖多少，他说他门路都找好了，就是没有本钱。这就求到我这儿来，想找你借钱。你自己看看，要是愿意借就借，要是不愿意借，就我来推辞！不用你得罪人。”
“大表哥既是正经做生意，我怎么能不帮呢！只是，您跟大表哥说说，小智那工作做得那么不顺心，看能不能带着他一起干？”
范小智受当年学潮影响，分的单位不好，而且还不得重用，天天的等于是混日子。没几年，这人看着看着就颓废的不像个样子，小雅看着原本踌躇满志的弟弟变得还不如那些当初学习很差的同学，心疼的要命，却帮不上忙。
服装生意她也知道很好做，她听小姑子说过，这几年正是倒卖服装的最佳时期。要是，弟弟能够跟着大表哥把服装生意做起来，让他活的有信心，哪怕那破工作不要了又怎样？！
范母一听说能带上儿子一起干，自然是千喜万喜的。
“好！那我这就打电话到你大舅单位去，让你大表哥过来一趟，你亲自跟他谈谈。”
“嗯！你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