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死好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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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珊妮和轩茗听后都是一愣。
网红脸撇了撇嘴道：“办不到。”
“为什么……”老太不解。
“因为邓雪已经不在县医院工作了，换个收货地址吧。”
“不在了？”老太惊讶道。
轩茗问她道：“你是什么时候走的？”
“上个月……”
“那就是了，前几天她已经从县医院辞职了。你再想想，她晚上一点的时候还会在哪？”
“这……我不知道。”
“她不是你儿媳么？她晚上回家吗？”
“不，她工作忙，从不回家。请别送到我儿子家里，我怕儿子和孙女看到。”老太摇摇头。
“从不回家？”轩茗挑挑眉毛，蹲下身来看了看老太的眼神道：“神志还算清醒呀。老太婆，你确定邓雪是你儿媳吗？”
跪在地上的老太太使劲点头。
“那她是什么时候和你儿子结婚的？在哪办的宴席？你还记得吗？”
“我……我儿子说他们因为要节俭，所以只领了个结婚证。”
“那你孙女是她亲生的吗？什么时候生的？”
“是她生的，我孙女今年八岁了。”
“八岁？”轩茗听后大笑起来，“老婆子，你傻了么？邓雪今年才二十三，八年前也才十五，你儿子呢？别跟我说他勾引未成年少女哈。”
“十五？可我儿子今年三十了啊……”老太傻了眼，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轩茗摆弄下手机，而后指给老太看，“你说的邓雪是不是她？”
老太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点头道：“没错，她就是我的儿媳。”
轩茗又是一声大笑，“诺，你看看，她今年二十三，大学毕业后才随父亲来的金秋县，之前一直生活在首都，你儿子八年前上首都了吗？”
“我不知道。”老太摇摇头：“去年儿子才把我从乡下接到城里看病，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有了儿媳和孙女。”
“这里面肯定有故事。”轩茗站起身冷笑道：“邓雪不太可能是你的儿媳。不过，你若还想将照片送给她，就想想她晚上一点还会去哪吧。”
“不……她是我的儿媳，她和我儿子当我的面说了！我的孙女还叫她妈妈来着！是她，是她害了我！”老太拼命摇头，表情越来越阴暗。
“行了。你若还要在夜里一点送她照片，就不要在意收货地址了，同意的话就在上面按个手印。”杜珊妮失去了耐心，直接将牛皮纸袋丢到老太的面前。
“送！她害了我，害了我儿子、孙女，我要她不得安宁！”老太抬起巴掌狠狠按在牛皮纸袋上。
“没别的事就出去吧。”杜珊妮冷声送客，穿着黑衣的老太再次对着二女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杜珊妮又拿起手机，拨打了个号码。
“杜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电话里传来节目主持人的谄笑。
“主持大人，给我邓雪现在的居住地址。”杜珊妮挤出个微笑道。
“这……好的，您请记下……”朱逍略一犹豫，便违反了规定，将女嘉宾的私人信息泄露了。
“多谢。”杜珊妮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似在自语般说道：“有点远，得要早点动身。”
“你今夜就送过去？”轩茗将地下的牛皮纸袋捡起，递给网红脸店主。
“嗯，今天晚上顾客不多，闲着也是闲着。”杜珊妮接过纸袋写下地址后，连店门也没锁便直接出发了，轩茗则紧跟在她的身后。
二人先来到隔壁那家“财安纸钱专卖店”，柜台里面正坐着个三十岁上下、穿着长衫的男人。男人看到来人，惊讶问道：“杜老板？现在就要出去送货？”
杜珊妮点点头道：“白老板，照片呢？”
“哦，在这，本打算像平常那样，等天快亮的时候一齐给你送去。”白老板弯腰从柜台里取出几张照片，正是方才那个老太的，就是不知杜珊妮是在什么时候发给他打印出来的。
杜珊妮接过照片塞进牛皮纸袋便转身离去。
她走出胡同，看了眼公交站台后对轩茗道：“末班车走了，你送我过去吧。”
“好嘞。”轩茗答应一声，便弯腰将网红脸背起。
“那邓雪住哪？”
“城东郊。”
轩茗点点头，跟胡同口的孟大妈打了声招呼后便飞奔起来。
杜珊妮眼前一晃，路上车灯和路灯的光芒，像一条条细线般飞速闪过，不时还会上下划出巨大的弧度。等到灯光渐渐稀少昏暗时，轩茗稳稳的停下了脚步：“到了。”
杜珊妮从她的背上跳下，瞅了瞅四周凌乱的自建民宅，又瞧了瞧牛皮纸袋上的地址，便认准了一个方向。
待到时间快到半夜一点时，二女来到的收货地……一排简陋的平房出租屋。她们走到一间此刻还亮着灯的屋子前，杜珊妮敲了敲们。
“谁呀？”邓雪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单身阳光摄影馆。”杜珊妮淡淡说道。
“嗯？”邓雪打开房门，看见十三号网红脸和那夜的“女王”后不由一愣：“你们来做什么？”
“这有一份给你的照片。”杜珊妮递出牛皮纸袋，斜眼看见屋里桌子上的一排排药瓶，眉毛微微一皱。
“放心，死不了！”邓雪看到她的眼神后，微笑说道，“知道你是开照相馆的，但没想到会有人请你送我照片，还是在这大半夜……”
“姜大妈的照片？”邓雪看看了牛皮纸袋中老太的照片，抬头问道：“姜先生让你送来的么？”
“不是。”杜珊妮不等邓雪继续追问便告辞道：“货已送到，再见。”
“等等。”邓雪笑道：“我不问就是了，既然你大老远来一趟，总要进来喝口水吧。”
“不用……”
“呵呵，莫非嫌弃我现在这小草窝么？”
杜珊妮转回身看了看微笑的一号女神，撇嘴道：“有事？”
“嗯，有。”邓雪笑着将十三号网红脸拉进屋内，想再请那“女王”时，轩茗却冷冷的摆了摆手。
邓雪这“小草窝”的确有些寒酸，小小出租房内仅容得下一张写字桌和一张床。待将杜珊妮按在床上坐下后，邓雪为她倒了一杯水笑道：“放心，我得的不是传染病。”
杜珊妮摇摇头道：“有事就说吧。”
邓雪苦笑一下，便也坐在床沿，看着贴满杂乱海报的墙壁道：“事太多了，我都不知从何说起。”
片刻后，她拿起牛皮纸袋道：“就从姜大妈开始讲吧。”
“一年多前，我在医院遇到了他的儿子姜先生。也不知姜先生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心地善良、待病患如同亲人一样，于是，他便找到我求我帮他做一件事。”
“他说自己病重的母亲没多少日子了，希望我能假扮那个离他而去的前妻，在老人面前和他以及他的女儿一起表演一个幸福家庭，就是为了让老人安心。”
邓雪甜甜的笑了笑，“他的女儿很可爱，也很聪明，未等我答应便红着眼圈喊我妈妈了，一时母爱泛滥的我便接受了这个请求，在老人病床前扮演贤妻良母。呵呵，医院中关于我私生活不检点的谣言，应该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虽然姜大妈见我之后很开心，不过她的病情却没有任何好转。大概两个月前，姜先生又请求我做另一件事。”
说道此处，邓雪的表情变得哀伤起来：“安乐死。呵呵，这在咱们这是不允许的事情，不过姜先生却哭着对我说，他真的不想再看见母亲被病痛折磨的样子了，而他们的家产也因为医药费花得差不多了。”
“我当时一口拒绝了，可姜先生却一再求我，那时广公子也为了广氏集团的开发项目，开始追我。唉，我傻傻的相信了一见钟情，又傻傻的以为广会因为医院里的谣言对我有偏见，于是……”
邓雪转头看着网红脸苦笑道：“他们骂我是毒蝎美人，似乎没错呢。”
杜珊妮没有回答，反倒是抓起水杯来，喝了口水。
“谢谢。”邓雪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听爸爸……不，是邓副县长在不经意间，提到过你的背景很深，所以我猜你应该不会在意我干过什么。谢谢，这件事憋我心里很久了，能说出来，我好过多了。咳咳……”
邓雪又是咳嗽一阵，接过杜珊妮递过的水杯喝了一口，笑了笑道：“说实话，经历了广的事情后，最让我难受的，不是失去爱情、身份、工作，甚至连姜先生再见到我时，那一脸疏远的表情我都觉得没什么。”
“我难受的是，曾经亲手杀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却不知道对错，也无人可以倾诉……”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杜珊妮打断她的话，淡淡说道。
“抱歉，向你倒了这么多苦水。”邓雪笑了笑，而后看着网红脸的双眼问道：“我想问你，以后那相亲节目还会死人吗？”
“会。”杜珊妮道。
“每期都会死？”
“是。”
“死几个？”
“不知道。”
“下一个轮到谁死？”
“不知道。”
“我会死吗？”
“不知道。”
邓雪沉默了一会，而后点头道：“看来你们最多也只能预知谁会死而已。”
“你对这些不惊讶么？”杜珊妮眉毛挑了挑。
“不。”邓雪灿烂一笑，“如果哪天轮到我死了，我要花费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你提前通知我？”
“你逃不掉的。”
“或许吧，那不重要。”
“……”杜珊妮看着邓雪坚定的眼神，又瞅瞅一旁的水杯，低声道：“不需要代价，我会告诉你的。”
“谢谢。”
“你不参加节目，就不会……”
“我会继续参加节目，我说过，我要在那舞台上拿回一切。”
“那又为什么要提前知晓呢？”
邓雪撩了撩秀发笑道：“当然是想死的好看点。”
杜珊妮和轩茗听后都是一愣。
网红脸撇了撇嘴道：“办不到。”
“为什么……”老太不解。
“因为邓雪已经不在县医院工作了，换个收货地址吧。”
“不在了？”老太惊讶道。
轩茗问她道：“你是什么时候走的？”
“上个月……”
“那就是了，前几天她已经从县医院辞职了。你再想想，她晚上一点的时候还会在哪？”
“这……我不知道。”
“她不是你儿媳么？她晚上回家吗？”
“不，她工作忙，从不回家。请别送到我儿子家里，我怕儿子和孙女看到。”老太摇摇头。
“从不回家？”轩茗挑挑眉毛，蹲下身来看了看老太的眼神道：“神志还算清醒呀。老太婆，你确定邓雪是你儿媳吗？”
跪在地上的老太太使劲点头。
“那她是什么时候和你儿子结婚的？在哪办的宴席？你还记得吗？”
“我……我儿子说他们因为要节俭，所以只领了个结婚证。”
“那你孙女是她亲生的吗？什么时候生的？”
“是她生的，我孙女今年八岁了。”
“八岁？”轩茗听后大笑起来，“老婆子，你傻了么？邓雪今年才二十三，八年前也才十五，你儿子呢？别跟我说他勾引未成年少女哈。”
“十五？可我儿子今年三十了啊……”老太傻了眼，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轩茗摆弄下手机，而后指给老太看，“你说的邓雪是不是她？”
老太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点头道：“没错，她就是我的儿媳。”
轩茗又是一声大笑，“诺，你看看，她今年二十三，大学毕业后才随父亲来的金秋县，之前一直生活在首都，你儿子八年前上首都了吗？”
“我不知道。”老太摇摇头：“去年儿子才把我从乡下接到城里看病，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有了儿媳和孙女。”
“这里面肯定有故事。”轩茗站起身冷笑道：“邓雪不太可能是你的儿媳。不过，你若还想将照片送给她，就想想她晚上一点还会去哪吧。”
“不……她是我的儿媳，她和我儿子当我的面说了！我的孙女还叫她妈妈来着！是她，是她害了我！”老太拼命摇头，表情越来越阴暗。
“行了。你若还要在夜里一点送她照片，就不要在意收货地址了，同意的话就在上面按个手印。”杜珊妮失去了耐心，直接将牛皮纸袋丢到老太的面前。
“送！她害了我，害了我儿子、孙女，我要她不得安宁！”老太抬起巴掌狠狠按在牛皮纸袋上。
“没别的事就出去吧。”杜珊妮冷声送客，穿着黑衣的老太再次对着二女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杜珊妮又拿起手机，拨打了个号码。
“杜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电话里传来节目主持人的谄笑。
“主持大人，给我邓雪现在的居住地址。”杜珊妮挤出个微笑道。
“这……好的，您请记下……”朱逍略一犹豫，便违反了规定，将女嘉宾的私人信息泄露了。
“多谢。”杜珊妮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似在自语般说道：“有点远，得要早点动身。”
“你今夜就送过去？”轩茗将地下的牛皮纸袋捡起，递给网红脸店主。
“嗯，今天晚上顾客不多，闲着也是闲着。”杜珊妮接过纸袋写下地址后，连店门也没锁便直接出发了，轩茗则紧跟在她的身后。
二人先来到隔壁那家“财安纸钱专卖店”，柜台里面正坐着个三十岁上下、穿着长衫的男人。男人看到来人，惊讶问道：“杜老板？现在就要出去送货？”
杜珊妮点点头道：“白老板，照片呢？”
“哦，在这，本打算像平常那样，等天快亮的时候一齐给你送去。”白老板弯腰从柜台里取出几张照片，正是方才那个老太的，就是不知杜珊妮是在什么时候发给他打印出来的。
杜珊妮接过照片塞进牛皮纸袋便转身离去。
她走出胡同，看了眼公交站台后对轩茗道：“末班车走了，你送我过去吧。”
“好嘞。”轩茗答应一声，便弯腰将网红脸背起。
“那邓雪住哪？”
“城东郊。”
轩茗点点头，跟胡同口的孟大妈打了声招呼后便飞奔起来。
杜珊妮眼前一晃，路上车灯和路灯的光芒，像一条条细线般飞速闪过，不时还会上下划出巨大的弧度。等到灯光渐渐稀少昏暗时，轩茗稳稳的停下了脚步：“到了。”
杜珊妮从她的背上跳下，瞅了瞅四周凌乱的自建民宅，又瞧了瞧牛皮纸袋上的地址，便认准了一个方向。
待到时间快到半夜一点时，二女来到的收货地……一排简陋的平房出租屋。她们走到一间此刻还亮着灯的屋子前，杜珊妮敲了敲们。
“谁呀？”邓雪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单身阳光摄影馆。”杜珊妮淡淡说道。
“嗯？”邓雪打开房门，看见十三号网红脸和那夜的“女王”后不由一愣：“你们来做什么？”
“这有一份给你的照片。”杜珊妮递出牛皮纸袋，斜眼看见屋里桌子上的一排排药瓶，眉毛微微一皱。
“放心，死不了！”邓雪看到她的眼神后，微笑说道，“知道你是开照相馆的，但没想到会有人请你送我照片，还是在这大半夜……”
“姜大妈的照片？”邓雪看看了牛皮纸袋中老太的照片，抬头问道：“姜先生让你送来的么？”
“不是。”杜珊妮不等邓雪继续追问便告辞道：“货已送到，再见。”
“等等。”邓雪笑道：“我不问就是了，既然你大老远来一趟，总要进来喝口水吧。”
“不用……”
“呵呵，莫非嫌弃我现在这小草窝么？”
杜珊妮转回身看了看微笑的一号女神，撇嘴道：“有事？”
“嗯，有。”邓雪笑着将十三号网红脸拉进屋内，想再请那“女王”时，轩茗却冷冷的摆了摆手。
邓雪这“小草窝”的确有些寒酸，小小出租房内仅容得下一张写字桌和一张床。待将杜珊妮按在床上坐下后，邓雪为她倒了一杯水笑道：“放心，我得的不是传染病。”
杜珊妮摇摇头道：“有事就说吧。”
邓雪苦笑一下，便也坐在床沿，看着贴满杂乱海报的墙壁道：“事太多了，我都不知从何说起。”
片刻后，她拿起牛皮纸袋道：“就从姜大妈开始讲吧。”
“一年多前，我在医院遇到了他的儿子姜先生。也不知姜先生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心地善良、待病患如同亲人一样，于是，他便找到我求我帮他做一件事。”
“他说自己病重的母亲没多少日子了，希望我能假扮那个离他而去的前妻，在老人面前和他以及他的女儿一起表演一个幸福家庭，就是为了让老人安心。”
邓雪甜甜的笑了笑，“他的女儿很可爱，也很聪明，未等我答应便红着眼圈喊我妈妈了，一时母爱泛滥的我便接受了这个请求，在老人病床前扮演贤妻良母。呵呵，医院中关于我私生活不检点的谣言，应该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虽然姜大妈见我之后很开心，不过她的病情却没有任何好转。大概两个月前，姜先生又请求我做另一件事。”
说道此处，邓雪的表情变得哀伤起来：“安乐死。呵呵，这在咱们这是不允许的事情，不过姜先生却哭着对我说，他真的不想再看见母亲被病痛折磨的样子了，而他们的家产也因为医药费花得差不多了。”
“我当时一口拒绝了，可姜先生却一再求我，那时广公子也为了广氏集团的开发项目，开始追我。唉，我傻傻的相信了一见钟情，又傻傻的以为广会因为医院里的谣言对我有偏见，于是……”
邓雪转头看着网红脸苦笑道：“他们骂我是毒蝎美人，似乎没错呢。”
杜珊妮没有回答，反倒是抓起水杯来，喝了口水。
“谢谢。”邓雪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听爸爸……不，是邓副县长在不经意间，提到过你的背景很深，所以我猜你应该不会在意我干过什么。谢谢，这件事憋我心里很久了，能说出来，我好过多了。咳咳……”
邓雪又是咳嗽一阵，接过杜珊妮递过的水杯喝了一口，笑了笑道：“说实话，经历了广的事情后，最让我难受的，不是失去爱情、身份、工作，甚至连姜先生再见到我时，那一脸疏远的表情我都觉得没什么。”
“我难受的是，曾经亲手杀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却不知道对错，也无人可以倾诉……”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杜珊妮打断她的话，淡淡说道。
“抱歉，向你倒了这么多苦水。”邓雪笑了笑，而后看着网红脸的双眼问道：“我想问你，以后那相亲节目还会死人吗？”
“会。”杜珊妮道。
“每期都会死？”
“是。”
“死几个？”
“不知道。”
“下一个轮到谁死？”
“不知道。”
“我会死吗？”
“不知道。”
邓雪沉默了一会，而后点头道：“看来你们最多也只能预知谁会死而已。”
“你对这些不惊讶么？”杜珊妮眉毛挑了挑。
“不。”邓雪灿烂一笑，“如果哪天轮到我死了，我要花费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你提前通知我？”
“你逃不掉的。”
“或许吧，那不重要。”
“……”杜珊妮看着邓雪坚定的眼神，又瞅瞅一旁的水杯，低声道：“不需要代价，我会告诉你的。”
“谢谢。”
“你不参加节目，就不会……”
“我会继续参加节目，我说过，我要在那舞台上拿回一切。”
“那又为什么要提前知晓呢？”
邓雪撩了撩秀发笑道：“当然是想死的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