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和谈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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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德利子爵望着罗兹，眼睛里的兴奋已经完全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恐慌，嘴唇颤抖了很久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这……这不合法律，封地只有功勋之臣才能获得！”
“法律？”罗兹讪笑了一句，然后重新拿起刀叉，从烤羊腿上割下一块肉放在自己的盘子上，一边讲羊肉切成小块，一边说道：“国王陛下将封地封给他的儿子算不算违法？摄政王太后将封地封给他的兄弟算不算违法？开国之初国王与七十八位大贵族约誓，陪臣的陪臣不是我的陪臣，但现在你看哪一个陪臣的陪臣敢违抗陛下的命令？法律永远都是强者来约束弱者的，只有强者才能违反和制定法律！”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布拉德利子爵有点恐慌的问道。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向魔法之神祈祷，希望伯爵大人能够感念咱们的功劳，不要从咱们手里索要封地。”其实罗兹真实的想法是要协同布拉德利子爵一起联合其他陪臣共同抵制吉尔伯特伯爵将科尔里奇子爵的封地分封给他的儿子，就像当年七十八位大贵族要求国王陛下签订陪臣协议一般，但是看着明显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布拉德利子爵，他直接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布拉德利子爵明显不愿意将希望交给魔法之神，于是对罗兹说道：“老弟，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就算不能阻止伯爵大人将科尔里奇子爵的封地封给他的儿子，但至少要阻止伯爵大人来剥夺我们的封地！”
“我们能做什么，难道要起兵反抗伯爵大人吗？”罗兹将切割好的羊肉一块一块的送到自己的嘴里，然后说道。
“反抗？不，不，我们怎么是伯爵大人的对手？”布拉德利子爵惊恐的说道。
“就是嘛，对于伯爵大人的决定我们无法反抗，那就只能接受。”罗兹满脸无奈的说道。
“可是……哎……”布拉德利子爵显然不甘心就此坐以待毙，但却又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最终满腹的苦楚只能化成了一声叹息。
“老哥，今天谢谢你的招待，我想我该回去了。”罗兹在解决完盘子的羊肉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这个……哎……好吧！”布拉德利子爵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也没有说出口，随后对伺候在旁边的仆人吩咐道：“索尔，帮我送送约翰斯顿男爵大人。”
索尔得到吩咐后立即走到帐篷门口，然后为罗兹掀开帐篷的帘子，说道：“大人，你请！”
“哎……”罗兹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布拉德利子爵，叹息了一声便走出了帐篷。
罗兹在布拉德利子爵那里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在走出帐篷时已经是暮色苍茫，军营内的紧要位置的火盆也都已经被点燃，索尔非常贴心的为罗兹一行人准备了一只照明用的火把。
虽然酒足饭饱，罗兹依然找不回自己回家的路，不过好在有自己的卫兵拿着火把在前面引路，也防止了自己再次出丑。
“大人，你真的不担心伯爵大人要你出让一部分封地吗？”还没走出多远，在前面引路的士兵突然回头对罗兹问道，显然站在帐篷外面的他听到了罗兹和布拉德利子爵两人的谈话。
罗兹虽然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保护自己的这两名士兵的名字，但是从之前的言行举止来看他们决计不是普通的士兵，至少在私人关系上应该与自己的前任非常的熟络，不然也不敢当面询问罗兹这样敏感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担心？”罗兹反问道。
“大人，你在布拉德利子爵那里不是说伯爵大人很有可能效仿故王太后的典故为他的儿子取得更过的封地吗？”没等之前说话的士兵回答，另一个跟在后面的士兵首先疑惑的问道。
“我刚才将科尔里奇子爵的事情与之前的盖勒普侯爵的事情相联系不过是为了恫吓布拉德利子爵罢了，目的是想通过他来鼓动其他的陪臣联合起来反对伯爵大人将科尔里奇子爵的封地分封给他的儿子，只是布拉德利子爵的表现实在太令人失望，我未免引火烧身就没将联合其他陪臣的建议提出来。其实，科尔里奇子爵的封地已经是伯爵大人封臣中最大的一块封地，只要伯爵大人还有一点理智都不会做出这种让其他陪臣人人自危的事情。退一万步讲，就算伯爵大人为了儿子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从其他陪臣手中要走一部分封地，你说他是对我下手的可能性大，还是对实力更加强大的布拉德利子爵下手的可能性大？”罗兹解释了一番，最后反问道。
“这个当然是要向大人你动手，毕竟你的实力比布拉德利子爵小很多，向大人你动手更安全。”后面的士兵回答道。
“如果伯爵大人向我动手，我为了自保很有可能投靠到布拉德利子爵的麾下，到时候我们两家联手就算不能击败伯爵大人的军队，也能够抵挡很长一段时间，到那时其他的陪臣为了防止伯爵大人消灭我们后再向他们动手，肯定会趁机起兵反叛，届时优势可就在我们这些陪臣的手中了。而如果伯爵大人向布拉德利子爵动手，他肯定不会屈尊投靠我，我在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自找麻烦，这对伯爵大人来说就显得方便多了。”罗兹分析道。
“大人，国王陛下不可能同意你和其他陪臣反叛伯爵大人的，到时候他从王都发兵平叛，就凭你和其他陪臣的军队可抵抗不了。”后面的士兵有点担忧的说道。
“这话你就错了，在我看来陛下不仅不会发兵帮助伯爵大人平叛，反而还会推波助澜，只要我们这些陪臣将伯爵大人推翻，他就可以重新任命一个新的伯爵出来，就像之前六个被撤销封地的大贵族一般。”罗兹说道。
“大人，你真是高瞻远瞩！”后面的士兵闻言恭维道。
布拉德利子爵的军营与罗兹的军营相距并不是太远，谈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罗兹的帐篷门口，在走进帐篷之前罗兹突然停下来对保护自己的这两名士兵说道：“你们不用在外面站着守卫了，先去厨房吃点晚饭吧。”
“大人，我们还是等剑师长大人回来交接再离开吧，你的安全可容不得半点马虎。”举火把的士兵推辞道。
“哈维，里格，你们两个这次做的不错，不再以大人的体恤当做偷懒的借口了。”在举着火把的士兵话音刚落，从罗兹帐篷内走出一个同样穿着盔甲的士兵，声音就是从他的口中发出的。
“巴纳德剑师长大人！”保护罗兹的两名士兵看到来人，赶紧行礼道。
巴纳德没有理会两人的行礼，径直走到罗兹的面前行礼道：“大人，你能这么快醒来真是太好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剑师长，罗兹从派恩的口中有所了解，他算是约翰斯顿家族的老臣，最先在老约翰斯顿手下担任侍卫，在上一任剑师长卸任后他便以七级剑师的实力成为了约翰斯顿家族的新剑师长，并且在罗兹昏迷期间暂时充当约翰斯顿家兵的指挥官。
“既然巴纳德剑师长回来了，哈维，里格，你们两个就去吃饭去吧。”罗兹先对哈维和里格吩咐了一番，然后转向巴纳德说道：“咱们进去说话。”
两人走进帐篷后，罗兹一边招呼巴纳德坐下，一边拿起桌子上的铁壶，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谁知倒出来的依然是苦涩难喝的葡萄酒，于是他对侍候在一旁的派恩吩咐道：“派恩，去给我那些清水，要煮沸过的。”
菲斯尔德大陆平时饮用的不是酒类，就是生水，就连在冬天也是如此，绝大多数的家庭都要在厨房准备一个盛水的大缸，为的就是沉淀水中的泥沙，但是这对习惯了饮用开水的罗兹来说是一个不能容忍的恶习。
“是，大人！”派恩虽然对罗兹奇怪的命令非常不解，依然忠实的去执行。
在派恩离开后，罗兹忍着口中的干涩，对巴纳德问道：“巴纳德，今天的战况怎么样？”
“大人，今天的战况如以前一样依然分不出胜负，咱们和曼斯菲尔王国的军队相互厮杀了一天都各自回营了，这次咱们被分配到后面，只是跟着喊了两嗓子，不过我听伯爵大人说国王陛下已经与曼斯菲尔王国的国王商讨和谈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谈妥缔结和约。”巴纳德解说道。
“既然开始和谈，相信距离缔结和约的日子也不远了。”罗兹说道。
根据派恩提供的信息，这场两国之间的大战已经打了半年有余，罗兹不仅为这场战争提供了五百名士兵，还为这场战争提供了一千名民夫，这是罗兹封地内近三成的劳动力，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封地内的粮食种植，相信两国的大小贵族都有这个忧患，并且双方近百万军队囤聚于此每日耗费颇具，这都要下面的大小贵族自备粮草，这无疑加重了他们的负担，罢战言和应该是双方共同的愿望。
“希望如此，这一仗打的真是莫名其妙，不过是两家的孩子闹了一点矛盾，竟然让咱们近百万军队为他们争个胜负，要我看来曼斯菲尔王国的国王也是个糊涂蛋。”巴纳德抱怨道。
“上层的事情不是咱们这些小鱼小虾能够左右的，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住自己人的安全。对了，咱们的军队到目前为止伤亡了多少？”罗兹对巴纳德安慰了一句，然后问道。
“到目前为止咱们死了二十六人，重伤五十三人，其中有十三人终生残疾，轻伤三十一人。”巴纳德如数家珍道。
“减员超过百分之二十，回去后又是一大笔抚恤，唉……”罗兹闻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是啊，咱们封地本来就是地少人疲，没有多余的财力，现在又要花费这么多抚恤，恐怕以后很长时间的日子都要紧着过了。”巴纳德附和道。
“大人，你要的沸水。”在罗兹和巴纳德相顾无言之时，派恩提着一只圆柱形的铁壶走进了帐篷。
罗兹接过派恩手中的铁壶，拿紧铁壶把手上的湿毛巾，为自己倒了一杯开水，不过随即一股油腻的味道充斥着罗兹的鼻子。
“派恩，你到底是用什么东西煮的开水，怎么这么油腻？”罗兹看着漂浮着油花的水面，顿时失去了饮用的欲靉望。
“大人，能够煮水的东西只有做饭用的铁锅，今天是加餐的日子，炖土豆里加了羊肉，煮出来的水就这样了，不过大人你放心，等你用完沸水之后我会将水壶刷干净的。”派恩赶紧解释道。
“派恩，你知道这水我是用来干什么的吗？我是用来的喝的，你看看这让我怎么喝下去！”罗兹指着满是油花的杯子，气急败坏道。
“大人，我不知道你是要喝的，我现在再去给你烧洁净的沸水。”派恩神色慌乱的说道。
“算了，以后记得就可以了。”罗兹现在渴的厉害，也顾不得葡萄酒酸涩的味道，直接将自己之前倒的酒喝了下去。
“大人，你怎么开始喝沸水了？”巴纳德不解的问道。
“喝沸水可以预防瘟疫，以后记得让下面的士兵平时饮水的时候也要喝沸水。”罗兹解释道。
“预防瘟疫？”巴纳德闻言变得更加疑惑。
“这是一个非常深奥的问题，就连王都的大学士也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微生物现在还不为菲斯尔德大陆的人所认知，罗兹不愿意太过特立独行，对巴纳德的询问直接避重就轻。
“大人，发生瘟疫我们大可以找巫医治疗，他们的药剂有很好的疗效，完全没有必要费时费力的将饮水煮沸。”巴纳德说道。
经过巴纳德的提醒，罗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世界，这是一个剑与魔法的奇幻世界，也不知道原来地球上的原理在这个世界适用不适用。
“大人，你怎么了？”看到罗兹一直发呆，巴纳德忍不住询问道。
“没事，士兵们喝沸水的事情就算了，派恩，以后我的饮水都换成沸水。”罗兹吩咐道。
布拉德利子爵望着罗兹，眼睛里的兴奋已经完全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恐慌，嘴唇颤抖了很久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这……这不合法律，封地只有功勋之臣才能获得！”
“法律？”罗兹讪笑了一句，然后重新拿起刀叉，从烤羊腿上割下一块肉放在自己的盘子上，一边讲羊肉切成小块，一边说道：“国王陛下将封地封给他的儿子算不算违法？摄政王太后将封地封给他的兄弟算不算违法？开国之初国王与七十八位大贵族约誓，陪臣的陪臣不是我的陪臣，但现在你看哪一个陪臣的陪臣敢违抗陛下的命令？法律永远都是强者来约束弱者的，只有强者才能违反和制定法律！”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布拉德利子爵有点恐慌的问道。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向魔法之神祈祷，希望伯爵大人能够感念咱们的功劳，不要从咱们手里索要封地。”其实罗兹真实的想法是要协同布拉德利子爵一起联合其他陪臣共同抵制吉尔伯特伯爵将科尔里奇子爵的封地分封给他的儿子，就像当年七十八位大贵族要求国王陛下签订陪臣协议一般，但是看着明显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布拉德利子爵，他直接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布拉德利子爵明显不愿意将希望交给魔法之神，于是对罗兹说道：“老弟，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就算不能阻止伯爵大人将科尔里奇子爵的封地封给他的儿子，但至少要阻止伯爵大人来剥夺我们的封地！”
“我们能做什么，难道要起兵反抗伯爵大人吗？”罗兹将切割好的羊肉一块一块的送到自己的嘴里，然后说道。
“反抗？不，不，我们怎么是伯爵大人的对手？”布拉德利子爵惊恐的说道。
“就是嘛，对于伯爵大人的决定我们无法反抗，那就只能接受。”罗兹满脸无奈的说道。
“可是……哎……”布拉德利子爵显然不甘心就此坐以待毙，但却又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最终满腹的苦楚只能化成了一声叹息。
“老哥，今天谢谢你的招待，我想我该回去了。”罗兹在解决完盘子的羊肉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这个……哎……好吧！”布拉德利子爵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也没有说出口，随后对伺候在旁边的仆人吩咐道：“索尔，帮我送送约翰斯顿男爵大人。”
索尔得到吩咐后立即走到帐篷门口，然后为罗兹掀开帐篷的帘子，说道：“大人，你请！”
“哎……”罗兹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布拉德利子爵，叹息了一声便走出了帐篷。
罗兹在布拉德利子爵那里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在走出帐篷时已经是暮色苍茫，军营内的紧要位置的火盆也都已经被点燃，索尔非常贴心的为罗兹一行人准备了一只照明用的火把。
虽然酒足饭饱，罗兹依然找不回自己回家的路，不过好在有自己的卫兵拿着火把在前面引路，也防止了自己再次出丑。
“大人，你真的不担心伯爵大人要你出让一部分封地吗？”还没走出多远，在前面引路的士兵突然回头对罗兹问道，显然站在帐篷外面的他听到了罗兹和布拉德利子爵两人的谈话。
罗兹虽然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保护自己的这两名士兵的名字，但是从之前的言行举止来看他们决计不是普通的士兵，至少在私人关系上应该与自己的前任非常的熟络，不然也不敢当面询问罗兹这样敏感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担心？”罗兹反问道。
“大人，你在布拉德利子爵那里不是说伯爵大人很有可能效仿故王太后的典故为他的儿子取得更过的封地吗？”没等之前说话的士兵回答，另一个跟在后面的士兵首先疑惑的问道。
“我刚才将科尔里奇子爵的事情与之前的盖勒普侯爵的事情相联系不过是为了恫吓布拉德利子爵罢了，目的是想通过他来鼓动其他的陪臣联合起来反对伯爵大人将科尔里奇子爵的封地分封给他的儿子，只是布拉德利子爵的表现实在太令人失望，我未免引火烧身就没将联合其他陪臣的建议提出来。其实，科尔里奇子爵的封地已经是伯爵大人封臣中最大的一块封地，只要伯爵大人还有一点理智都不会做出这种让其他陪臣人人自危的事情。退一万步讲，就算伯爵大人为了儿子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从其他陪臣手中要走一部分封地，你说他是对我下手的可能性大，还是对实力更加强大的布拉德利子爵下手的可能性大？”罗兹解释了一番，最后反问道。
“这个当然是要向大人你动手，毕竟你的实力比布拉德利子爵小很多，向大人你动手更安全。”后面的士兵回答道。
“如果伯爵大人向我动手，我为了自保很有可能投靠到布拉德利子爵的麾下，到时候我们两家联手就算不能击败伯爵大人的军队，也能够抵挡很长一段时间，到那时其他的陪臣为了防止伯爵大人消灭我们后再向他们动手，肯定会趁机起兵反叛，届时优势可就在我们这些陪臣的手中了。而如果伯爵大人向布拉德利子爵动手，他肯定不会屈尊投靠我，我在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自找麻烦，这对伯爵大人来说就显得方便多了。”罗兹分析道。
“大人，国王陛下不可能同意你和其他陪臣反叛伯爵大人的，到时候他从王都发兵平叛，就凭你和其他陪臣的军队可抵抗不了。”后面的士兵有点担忧的说道。
“这话你就错了，在我看来陛下不仅不会发兵帮助伯爵大人平叛，反而还会推波助澜，只要我们这些陪臣将伯爵大人推翻，他就可以重新任命一个新的伯爵出来，就像之前六个被撤销封地的大贵族一般。”罗兹说道。
“大人，你真是高瞻远瞩！”后面的士兵闻言恭维道。
布拉德利子爵的军营与罗兹的军营相距并不是太远，谈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罗兹的帐篷门口，在走进帐篷之前罗兹突然停下来对保护自己的这两名士兵说道：“你们不用在外面站着守卫了，先去厨房吃点晚饭吧。”
“大人，我们还是等剑师长大人回来交接再离开吧，你的安全可容不得半点马虎。”举火把的士兵推辞道。
“哈维，里格，你们两个这次做的不错，不再以大人的体恤当做偷懒的借口了。”在举着火把的士兵话音刚落，从罗兹帐篷内走出一个同样穿着盔甲的士兵，声音就是从他的口中发出的。
“巴纳德剑师长大人！”保护罗兹的两名士兵看到来人，赶紧行礼道。
巴纳德没有理会两人的行礼，径直走到罗兹的面前行礼道：“大人，你能这么快醒来真是太好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剑师长，罗兹从派恩的口中有所了解，他算是约翰斯顿家族的老臣，最先在老约翰斯顿手下担任侍卫，在上一任剑师长卸任后他便以七级剑师的实力成为了约翰斯顿家族的新剑师长，并且在罗兹昏迷期间暂时充当约翰斯顿家兵的指挥官。
“既然巴纳德剑师长回来了，哈维，里格，你们两个就去吃饭去吧。”罗兹先对哈维和里格吩咐了一番，然后转向巴纳德说道：“咱们进去说话。”
两人走进帐篷后，罗兹一边招呼巴纳德坐下，一边拿起桌子上的铁壶，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谁知倒出来的依然是苦涩难喝的葡萄酒，于是他对侍候在一旁的派恩吩咐道：“派恩，去给我那些清水，要煮沸过的。”
菲斯尔德大陆平时饮用的不是酒类，就是生水，就连在冬天也是如此，绝大多数的家庭都要在厨房准备一个盛水的大缸，为的就是沉淀水中的泥沙，但是这对习惯了饮用开水的罗兹来说是一个不能容忍的恶习。
“是，大人！”派恩虽然对罗兹奇怪的命令非常不解，依然忠实的去执行。
在派恩离开后，罗兹忍着口中的干涩，对巴纳德问道：“巴纳德，今天的战况怎么样？”
“大人，今天的战况如以前一样依然分不出胜负，咱们和曼斯菲尔王国的军队相互厮杀了一天都各自回营了，这次咱们被分配到后面，只是跟着喊了两嗓子，不过我听伯爵大人说国王陛下已经与曼斯菲尔王国的国王商讨和谈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谈妥缔结和约。”巴纳德解说道。
“既然开始和谈，相信距离缔结和约的日子也不远了。”罗兹说道。
根据派恩提供的信息，这场两国之间的大战已经打了半年有余，罗兹不仅为这场战争提供了五百名士兵，还为这场战争提供了一千名民夫，这是罗兹封地内近三成的劳动力，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封地内的粮食种植，相信两国的大小贵族都有这个忧患，并且双方近百万军队囤聚于此每日耗费颇具，这都要下面的大小贵族自备粮草，这无疑加重了他们的负担，罢战言和应该是双方共同的愿望。
“希望如此，这一仗打的真是莫名其妙，不过是两家的孩子闹了一点矛盾，竟然让咱们近百万军队为他们争个胜负，要我看来曼斯菲尔王国的国王也是个糊涂蛋。”巴纳德抱怨道。
“上层的事情不是咱们这些小鱼小虾能够左右的，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住自己人的安全。对了，咱们的军队到目前为止伤亡了多少？”罗兹对巴纳德安慰了一句，然后问道。
“到目前为止咱们死了二十六人，重伤五十三人，其中有十三人终生残疾，轻伤三十一人。”巴纳德如数家珍道。
“减员超过百分之二十，回去后又是一大笔抚恤，唉……”罗兹闻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是啊，咱们封地本来就是地少人疲，没有多余的财力，现在又要花费这么多抚恤，恐怕以后很长时间的日子都要紧着过了。”巴纳德附和道。
“大人，你要的沸水。”在罗兹和巴纳德相顾无言之时，派恩提着一只圆柱形的铁壶走进了帐篷。
罗兹接过派恩手中的铁壶，拿紧铁壶把手上的湿毛巾，为自己倒了一杯开水，不过随即一股油腻的味道充斥着罗兹的鼻子。
“派恩，你到底是用什么东西煮的开水，怎么这么油腻？”罗兹看着漂浮着油花的水面，顿时失去了饮用的欲靉望。
“大人，能够煮水的东西只有做饭用的铁锅，今天是加餐的日子，炖土豆里加了羊肉，煮出来的水就这样了，不过大人你放心，等你用完沸水之后我会将水壶刷干净的。”派恩赶紧解释道。
“派恩，你知道这水我是用来干什么的吗？我是用来的喝的，你看看这让我怎么喝下去！”罗兹指着满是油花的杯子，气急败坏道。
“大人，我不知道你是要喝的，我现在再去给你烧洁净的沸水。”派恩神色慌乱的说道。
“算了，以后记得就可以了。”罗兹现在渴的厉害，也顾不得葡萄酒酸涩的味道，直接将自己之前倒的酒喝了下去。
“大人，你怎么开始喝沸水了？”巴纳德不解的问道。
“喝沸水可以预防瘟疫，以后记得让下面的士兵平时饮水的时候也要喝沸水。”罗兹解释道。
“预防瘟疫？”巴纳德闻言变得更加疑惑。
“这是一个非常深奥的问题，就连王都的大学士也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微生物现在还不为菲斯尔德大陆的人所认知，罗兹不愿意太过特立独行，对巴纳德的询问直接避重就轻。
“大人，发生瘟疫我们大可以找巫医治疗，他们的药剂有很好的疗效，完全没有必要费时费力的将饮水煮沸。”巴纳德说道。
经过巴纳德的提醒，罗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世界，这是一个剑与魔法的奇幻世界，也不知道原来地球上的原理在这个世界适用不适用。
“大人，你怎么了？”看到罗兹一直发呆，巴纳德忍不住询问道。
“没事，士兵们喝沸水的事情就算了，派恩，以后我的饮水都换成沸水。”罗兹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