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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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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诺陶洛斯！！！！！”一道长喝，回荡在这片天空中。
巨大的身影，重重地踩踏着地面。他转过身，寻了片刻，才发现这高楼上的小蚂蚁。
“哦？你竟然认识我？”牛头人低下头，玩味地看着这个小人。
林衍撇撇嘴，心说，我不光认识你，我还认识你爹。
当然嘴上不能这么说，要不然估计得被这牛一斧子拍死。
“大神之名，小子自然如雷贯耳。不过大神，据我所知，大神远在遥遥神界，此次降临地球，可是受了太虚的委愿？”
林衍倒没正面回答，反倒套路起这老牛来。
“哼，你这人类小子，还知道太虚？那看来错不了了，盗走雷兽的就是你！不过也不知道你这人类用了什么手段，竟是让我感受不到雷兽的气息，哼。”
林衍一撇嘴，这牛看着傻不拉唧的，没想到还有点脑子，竟然不要脸地没承认。哼，不过你不承认，我就猜不到了么。太虚杀不了我，怎么，雇凶来杀我么。
林衍眼里杀机涌现，不过嘴上还是客气得很。
“大神好眼力，雷兽是被我取走了。不过雷兽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一介凡人怎么敢随身携带，当然是藏起来了。”
“哼，劝你别耍什么花招，人类。否则，今天死的，就不止你一个了。”米诺陶洛斯低沉的吼声震得林衍耳膜嗡嗡作响。
林衍吃痛地揉着太阳穴，却是一脸堆笑，“那是自然，您神力通天，我这点花花肠子，您还不一眼就看穿了。我呢，把那雷兽放到城北大山中了，您看，您是不是随我去取一下？等完了事，要杀要剐，您悉听尊便。”
米诺陶洛斯猩红的眼球里满是得意，显然林衍这话他很是受用，“好个识时务的小子，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的，好了，别废话了，带路吧。”
“是，尊敬的神。”林衍一抹狞厉的笑，眼中的锋利都要破体而出。
说罢，从楼顶上纵身跃下，径直朝城北大山中飞快行去。
荷柳城的上空，悬浮着十几架军用直升机，其中有几架搭载着卫星天线，用来同步直播现场的画面。幸好他们都没有发动攻击，米诺陶洛斯也没在意这些小苍蝇。
不过不在意，不代表没看到。
“再有跟随过来的，死。”他粗豪地留下一句话，这才甩动着硕大的身影朝林衍追去。显然，有些东西，他也不希望暴露在普通凡人面前，毕竟，这有违太虚的法则。
。。。。。。。。。。。。。。。。。。。。。。。。。。。。。。。。。。。。。。。。。。。。。。。。。。。
“林衍，你大爷的，你他妈忘了我们的协议了吗。你这是在找死，纯粹的找死！”
林衍辗转在崎岖的山脉中，速度倒是不慢，因为背后有只大牛跟着自己，一路上的异兽早就跑了个没影。
林衍听着体内那便宜哥哥一分钟换60种套路地骂着自己，脸上也是无奈。
“我有什么办法啊豆哥。。。。你以为我想死啊。打又打不过，跑还不能跑。你说，叫我怎么办。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去顾那些人的死活，你以为你这么做有几个会记住你的好。蝼蚁就是蝼蚁，死不足惜的！你天天遗弃好几亿的细胞，他们可都是你的孩子，我也没见你给他们哭一场。”
“喂喂。。。。你这话让人听了有歧义啊兄弟。。。。”
“多什么嘴！”
“是是是。。。豆哥说的是。。。”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先不说你这么做有没有意义，如果你真的死了，你考虑过后果吗你！”
“额。。如果真死了。。。。世界人民会把我的名字载入史册，永垂不朽？！”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个二货！你一死，你以为你体内的我会怎样？”
这话把林衍直接问懵了，“我记着莹大仙说过，哪怕我死了。。。。‘无物’也会自行进化下去，那岂不是说。。。。卧槽！我死了，豆哥你就放出来了？这个世界就炸了？！我勒个大草！那我装这个B干啥？！”
‘无物’老脸一红，“呃。。。这个倒不是。。。。我是说。。。你死了。。。。我也就死了。。。。”
“呵呵哒。”
“咳咳，如果是之前，我自是能脱离外物自行演化。。。不过，我被你这个傻子融合了啊！现在我们是一体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要不你当我凯子呢，免费帮你这帮你那的，我这都是在帮自己！”
“呵呵哒。”
“林衍，以后你是我哥还不行嘛！大哥你快逃吧！”
林衍一边跑一边掏出一支烟点上，眼里却正色起来，“我如果现在逃了，这牛非疯了不可，整个世界，还不被它拆散了架？”
“你放心，这些个神仙降临太虚，也是受限制的，太虚怎么可能容许他们乱来，顶多死个几亿人撒撒气，撒完了八成就走了。他一走，有我的庇护，谅太虚也找不到你。”
“几亿人？！受这异兽之害，人类最后能剩下多少人？！还几亿人？！不走！”
“不走？！玛德你打得过他嘛？装个B跑就得了，多刺激啊。”
“呵呵。豆哥你别再说了，我今天，就非做这个烈士了。”林衍一本正经，俨然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态势。
“好啊，好你个林衍。玛德，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吃定我了是不是？！你就这么肯定，我能杀了它？！”
林衍阴谋得逞地一笑，“你如果杀不了他，我他妈分分钟吞粪自尽！”
“好你个小子，枉我把你当智障一样辛勤抚养，你竟然套路我？那你之前，又是哭，又是叹气的，全你妈是演的？！”
“那当然不是，我这也是在赌博。这事到底能不能成，不还得看您嘛。而且我如果不那么做，那两个傻妞能不跟过来？。现在到没事了，就算真有个什么意外，也就死我一个。”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能杀，但是你知道要付出多大代价？！你这么弱小，抗衡不了这个太虚的法则，我根本就现身不了！我得逆转虚无，禁锢整个太虚跟世界上的一切！这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不仅我要立刻陷入沉睡，很久都不能苏醒，就是你，恐怕也会被整个透支掉，而且逆转虚无需要用你那根护体青丝的能量做引子，这样一来，就算你杀了那米诺陶洛斯，你身陷这重重兽群，你以为你还有命吗！”
“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么多了！不杀了他，后患无穷！我林衍是混，是不务正业，但我不是没有原则，更不是没有担当！要我独活，牺牲上亿人，我做不到!！准备战斗吧！”
说罢，长剑往地上一插，猛地停了下来。任‘无物’说破了大天，也是不再回应。
那牛头人见状，也是止住身影。
“人类，那雷兽呢！”
米诺陶洛斯环顾着荒凉如沙场般的四周，眼神渐渐冷峻起来。
林衍仰着头，嘴角尽是轻蔑，“雷兽？！雷你妈！”
米诺陶洛斯眼神一凛，巨大的身影缓缓俯下，在这夜幕下，显得格外的森寒。
“无知的人类，你胆敢挑衅神？！”
林衍一声冷哼，“神？就你么。你爹波塞冬来的话，我还考虑考虑叫一声，你，不过是只畜生！”
米诺陶洛斯怒极反笑，巨大的声音震得群山簌簌发抖，“好个人类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等会我把你的骨头慢慢捏碎的时候，你还说不说的出来。”
宏大的声响震得林衍都是口鼻溢血，不过林衍的眼神古井无波，看着这巨人，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林衍动了，他迈开沉重的步子，慢慢朝米诺陶洛斯走去。
“神，很了不起么。就因为自己高高在上，就可以肆意屠戮，践踏生命的尊严吗！！太虚？呵呵。。。。把生命的生灭作为演变的工具，这他妈就是世界的核心，这他妈就是太虚！！”
林衍笑了。笑得猖狂，笑得洒脱。
“你们把生命当什么了！！！以为自己至高无上，掌控生死吗！！！神。。。神！神！！！老子今天，就他妈的弑神！！”
咚！！！
一道低沉到极点的钟鸣。
随着这钟鸣，地球上的一切。时间，空间，生命，呼吸，脉搏，包括法则在内，蓦然静止。
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幅画。停止的画。
唯有这方天地中的一人一兽对峙着。
林衍的声音变了。
就好像，在九天之上的空间，突兀地出现了另一个他，地上的他说一句，天上的他就将这一句震荡到整个世界中。
他双手缓缓伸展，默默地闭上眼睛。
“虚无，逆转！”
同一时间，他右腕上的青丝，伴着一弧微波，化做虚无。
无声，无息。
然后。
一股华丽到近乎凝成晶体的光柱冲天而上。那光芒，瞬间撕裂了天穹。
而林衍，沐浴在那光芒之中。
米诺陶洛斯脑中一片空白。巨大的蹄足忍不住地战栗。
“这。。。这究竟是什么力量。。。这不是神力，这绝对不是神力！！！不！！！！”
他拼命地嘶吼着，可是空间中，没有一点声音。这种景象，诡异得吓人。
米诺陶洛斯想走了，他萌生了退意，可是让他心胆俱裂的是，自己竟然丝毫感应不到法则之力，连一丝能量都没有。
突兀地。
“既然来了，干嘛急着走呢。”
一道泛着邪魅的声音从自己的头顶传来。
米诺陶洛斯余光一瞥，却见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已坐在了自己的牛角之上，吓得他一个趔趄，举臂朝这身影飞速抓去。
林衍头都没抬，云淡风轻地微一抬手，那巨大的手掌就定在了自己的眼前，可是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林衍像没看到一样，低头摩挲着身下的牛角，“嗯~，这牛角，可是个好东西，我要了。”
“啪”地打了一个响指，两道诡异的琉璃切面已经斩断了这两只骇人的牛角。
嗷！！！！
冲天的血光映衬下，那对硕大无朋的牛角，深深地砸进大地，一时间，地脉崩裂，山川离析。
米诺陶洛斯哀号着，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他的毛发上，闪着粼粼血光，巨大的痛楚让他无力地跪倒下去。
米诺陶洛斯眼中的火焰，剧烈震颤着，那股许久未曾再临身的情绪终于被他从记忆中找了出来，它的名字，叫做恐惧。
“求求你，别杀我！至高无上的存在，别杀我！！”
林衍只是迷离地欣赏着喷洒开来的血液，那莹莹的红色微光，映出他的漆黑无比的眸子。
那瞳孔里，就像蕴藏了一个世界，一个虚无的世界。
“别害怕呀，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不不不，我是罪人，我有罪！卑微的米诺陶洛斯恳求您！放过我吧！！我即刻就回奥林匹亚！！再也不会踏出神界一步！求求您了！！”
林衍用力咬了一下嘴唇，那璀璨的血液顺着自己的嘴角流下，一直流到脖颈。
他的神情，慵懒而高贵。
“呵。。。。卑微的么。。。。”
林衍的身影凌空悬浮在米诺陶洛斯的头顶。状若神明。
“我呀，没被人捏碎过骨头。。。所以我很想知道，捏碎别人骨头的滋味儿。”
说着，林衍的手已经举至胸前，手掌虚握着。
“不！！！求求您！！不要！！不！。。。。。啊啊啊啊啊啊啊！！！！！”（看到这一串“啊”，我他妈的竟然出戏了。。。。）
林衍听着那骨骼碎裂的清脆，看着那张巨大而扭曲的脸，却像在看一副美妙的画卷，邪异的脸上，满是享受。
轰。
那泰坦一般的身影终于不堪折磨倒在了地上，他的口中，喷吐着江河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也描红了夜色。
林衍缓缓降下身形，踩在那巨大的头颅上。
米诺陶洛斯的眼神开始涣散，那猩红的火苗，越来越弱。
“你。。。。。。你杀了我。。。就是整个奥林匹亚的敌人。。。。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巨大的口器费力地喘息着，带起飞扬的沙石。
“你不用担心，你们这奥林匹亚，我早晚会去一趟的。”
林衍单手擎天，一柄数千米高大的晶体神剑已是悬停在米诺陶洛斯的脖子上。
“所以，死吧。”
。。。。。。。。。。。。。。。。。。。。。。。。。。。。。。。。。。。。。。。。。。。。。。。。。。。
夜深了。幽幽北风席卷。
远处传来异兽的阵阵咆哮。
林衍虚弱地倒在地上。不远处，是两根狰狞的牛角，深深地嵌入大地。
“哈。。哈哈。。。真他妈的。。。爽啊。。。”
林衍费力地喃喃着，他此刻已是耗尽了所有的体力，此刻连转头都做不到了。
林衍。。。。我要再次沉睡了。。。。你千万记着。。。。在我醒来之前。。。不要向任何一个。。太虚挑衅。。。。
这是‘无物’沉寂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林衍就再也感受不到这个便宜哥哥的气息了。
“豆哥，谢谢你了。”林衍盯着静谧的夜空，好似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了这句话。
随后，无穷无尽的倦意如潮汐般把他包裹进去，他的意识越来越沉，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听到有人在喊他，可是自己却是听不清了，只是意识不断消散，不断消散。。。。
一缕紫色的长发飞入他的视线，然后，他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米诺陶洛斯！！！！！”一道长喝，回荡在这片天空中。
巨大的身影，重重地踩踏着地面。他转过身，寻了片刻，才发现这高楼上的小蚂蚁。
“哦？你竟然认识我？”牛头人低下头，玩味地看着这个小人。
林衍撇撇嘴，心说，我不光认识你，我还认识你爹。
当然嘴上不能这么说，要不然估计得被这牛一斧子拍死。
“大神之名，小子自然如雷贯耳。不过大神，据我所知，大神远在遥遥神界，此次降临地球，可是受了太虚的委愿？”
林衍倒没正面回答，反倒套路起这老牛来。
“哼，你这人类小子，还知道太虚？那看来错不了了，盗走雷兽的就是你！不过也不知道你这人类用了什么手段，竟是让我感受不到雷兽的气息，哼。”
林衍一撇嘴，这牛看着傻不拉唧的，没想到还有点脑子，竟然不要脸地没承认。哼，不过你不承认，我就猜不到了么。太虚杀不了我，怎么，雇凶来杀我么。
林衍眼里杀机涌现，不过嘴上还是客气得很。
“大神好眼力，雷兽是被我取走了。不过雷兽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一介凡人怎么敢随身携带，当然是藏起来了。”
“哼，劝你别耍什么花招，人类。否则，今天死的，就不止你一个了。”米诺陶洛斯低沉的吼声震得林衍耳膜嗡嗡作响。
林衍吃痛地揉着太阳穴，却是一脸堆笑，“那是自然，您神力通天，我这点花花肠子，您还不一眼就看穿了。我呢，把那雷兽放到城北大山中了，您看，您是不是随我去取一下？等完了事，要杀要剐，您悉听尊便。”
米诺陶洛斯猩红的眼球里满是得意，显然林衍这话他很是受用，“好个识时务的小子，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的，好了，别废话了，带路吧。”
“是，尊敬的神。”林衍一抹狞厉的笑，眼中的锋利都要破体而出。
说罢，从楼顶上纵身跃下，径直朝城北大山中飞快行去。
荷柳城的上空，悬浮着十几架军用直升机，其中有几架搭载着卫星天线，用来同步直播现场的画面。幸好他们都没有发动攻击，米诺陶洛斯也没在意这些小苍蝇。
不过不在意，不代表没看到。
“再有跟随过来的，死。”他粗豪地留下一句话，这才甩动着硕大的身影朝林衍追去。显然，有些东西，他也不希望暴露在普通凡人面前，毕竟，这有违太虚的法则。
。。。。。。。。。。。。。。。。。。。。。。。。。。。。。。。。。。。。。。。。。。。。。。。。。。。
“林衍，你大爷的，你他妈忘了我们的协议了吗。你这是在找死，纯粹的找死！”
林衍辗转在崎岖的山脉中，速度倒是不慢，因为背后有只大牛跟着自己，一路上的异兽早就跑了个没影。
林衍听着体内那便宜哥哥一分钟换60种套路地骂着自己，脸上也是无奈。
“我有什么办法啊豆哥。。。。你以为我想死啊。打又打不过，跑还不能跑。你说，叫我怎么办。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去顾那些人的死活，你以为你这么做有几个会记住你的好。蝼蚁就是蝼蚁，死不足惜的！你天天遗弃好几亿的细胞，他们可都是你的孩子，我也没见你给他们哭一场。”
“喂喂。。。。你这话让人听了有歧义啊兄弟。。。。”
“多什么嘴！”
“是是是。。。豆哥说的是。。。”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先不说你这么做有没有意义，如果你真的死了，你考虑过后果吗你！”
“额。。如果真死了。。。。世界人民会把我的名字载入史册，永垂不朽？！”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个二货！你一死，你以为你体内的我会怎样？”
这话把林衍直接问懵了，“我记着莹大仙说过，哪怕我死了。。。。‘无物’也会自行进化下去，那岂不是说。。。。卧槽！我死了，豆哥你就放出来了？这个世界就炸了？！我勒个大草！那我装这个B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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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哒。”
“林衍，以后你是我哥还不行嘛！大哥你快逃吧！”
林衍一边跑一边掏出一支烟点上，眼里却正色起来，“我如果现在逃了，这牛非疯了不可，整个世界，还不被它拆散了架？”
“你放心，这些个神仙降临太虚，也是受限制的，太虚怎么可能容许他们乱来，顶多死个几亿人撒撒气，撒完了八成就走了。他一走，有我的庇护，谅太虚也找不到你。”
“几亿人？！受这异兽之害，人类最后能剩下多少人？！还几亿人？！不走！”
“不走？！玛德你打得过他嘛？装个B跑就得了，多刺激啊。”
“呵呵。豆哥你别再说了，我今天，就非做这个烈士了。”林衍一本正经，俨然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态势。
“好啊，好你个林衍。玛德，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吃定我了是不是？！你就这么肯定，我能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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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牛头人见状，也是止住身影。
“人类，那雷兽呢！”
米诺陶洛斯环顾着荒凉如沙场般的四周，眼神渐渐冷峻起来。
林衍仰着头，嘴角尽是轻蔑，“雷兽？！雷你妈！”
米诺陶洛斯眼神一凛，巨大的身影缓缓俯下，在这夜幕下，显得格外的森寒。
“无知的人类，你胆敢挑衅神？！”
林衍一声冷哼，“神？就你么。你爹波塞冬来的话，我还考虑考虑叫一声，你，不过是只畜生！”
米诺陶洛斯怒极反笑，巨大的声音震得群山簌簌发抖，“好个人类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等会我把你的骨头慢慢捏碎的时候，你还说不说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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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很了不起么。就因为自己高高在上，就可以肆意屠戮，践踏生命的尊严吗！！太虚？呵呵。。。。把生命的生灭作为演变的工具，这他妈就是世界的核心，这他妈就是太虚！！”
林衍笑了。笑得猖狂，笑得洒脱。
“你们把生命当什么了！！！以为自己至高无上，掌控生死吗！！！神。。。神！神！！！老子今天，就他妈的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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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低沉到极点的钟鸣。
随着这钟鸣，地球上的一切。时间，空间，生命，呼吸，脉搏，包括法则在内，蓦然静止。
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幅画。停止的画。
唯有这方天地中的一人一兽对峙着。
林衍的声音变了。
就好像，在九天之上的空间，突兀地出现了另一个他，地上的他说一句，天上的他就将这一句震荡到整个世界中。
他双手缓缓伸展，默默地闭上眼睛。
“虚无，逆转！”
同一时间，他右腕上的青丝，伴着一弧微波，化做虚无。
无声，无息。
然后。
一股华丽到近乎凝成晶体的光柱冲天而上。那光芒，瞬间撕裂了天穹。
而林衍，沐浴在那光芒之中。
米诺陶洛斯脑中一片空白。巨大的蹄足忍不住地战栗。
“这。。。这究竟是什么力量。。。这不是神力，这绝对不是神力！！！不！！！！”
他拼命地嘶吼着，可是空间中，没有一点声音。这种景象，诡异得吓人。
米诺陶洛斯想走了，他萌生了退意，可是让他心胆俱裂的是，自己竟然丝毫感应不到法则之力，连一丝能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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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干嘛急着走呢。”
一道泛着邪魅的声音从自己的头顶传来。
米诺陶洛斯余光一瞥，却见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已坐在了自己的牛角之上，吓得他一个趔趄，举臂朝这身影飞速抓去。
林衍头都没抬，云淡风轻地微一抬手，那巨大的手掌就定在了自己的眼前，可是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林衍像没看到一样，低头摩挲着身下的牛角，“嗯~，这牛角，可是个好东西，我要了。”
“啪”地打了一个响指，两道诡异的琉璃切面已经斩断了这两只骇人的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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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的血光映衬下，那对硕大无朋的牛角，深深地砸进大地，一时间，地脉崩裂，山川离析。
米诺陶洛斯哀号着，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他的毛发上，闪着粼粼血光，巨大的痛楚让他无力地跪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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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衍只是迷离地欣赏着喷洒开来的血液，那莹莹的红色微光，映出他的漆黑无比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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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是罪人，我有罪！卑微的米诺陶洛斯恳求您！放过我吧！！我即刻就回奥林匹亚！！再也不会踏出神界一步！求求您了！！”
林衍用力咬了一下嘴唇，那璀璨的血液顺着自己的嘴角流下，一直流到脖颈。
他的神情，慵懒而高贵。
“呵。。。。卑微的么。。。。”
林衍的身影凌空悬浮在米诺陶洛斯的头顶。状若神明。
“我呀，没被人捏碎过骨头。。。所以我很想知道，捏碎别人骨头的滋味儿。”
说着，林衍的手已经举至胸前，手掌虚握着。
“不！！！求求您！！不要！！不！。。。。。啊啊啊啊啊啊啊！！！！！”（看到这一串“啊”，我他妈的竟然出戏了。。。。）
林衍听着那骨骼碎裂的清脆，看着那张巨大而扭曲的脸，却像在看一副美妙的画卷，邪异的脸上，满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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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泰坦一般的身影终于不堪折磨倒在了地上，他的口中，喷吐着江河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也描红了夜色。
林衍缓缓降下身形，踩在那巨大的头颅上。
米诺陶洛斯的眼神开始涣散，那猩红的火苗，越来越弱。
“你。。。。。。你杀了我。。。就是整个奥林匹亚的敌人。。。。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巨大的口器费力地喘息着，带起飞扬的沙石。
“你不用担心，你们这奥林匹亚，我早晚会去一趟的。”
林衍单手擎天，一柄数千米高大的晶体神剑已是悬停在米诺陶洛斯的脖子上。
“所以，死吧。”
。。。。。。。。。。。。。。。。。。。。。。。。。。。。。。。。。。。。。。。。。。。。。。。。。。。
夜深了。幽幽北风席卷。
远处传来异兽的阵阵咆哮。
林衍虚弱地倒在地上。不远处，是两根狰狞的牛角，深深地嵌入大地。
“哈。。哈哈。。。真他妈的。。。爽啊。。。”
林衍费力地喃喃着，他此刻已是耗尽了所有的体力，此刻连转头都做不到了。
林衍。。。。我要再次沉睡了。。。。你千万记着。。。。在我醒来之前。。。不要向任何一个。。太虚挑衅。。。。
这是‘无物’沉寂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林衍就再也感受不到这个便宜哥哥的气息了。
“豆哥，谢谢你了。”林衍盯着静谧的夜空，好似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了这句话。
随后，无穷无尽的倦意如潮汐般把他包裹进去，他的意识越来越沉，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听到有人在喊他，可是自己却是听不清了，只是意识不断消散，不断消散。。。。
一缕紫色的长发飞入他的视线，然后，他便彻底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