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学徒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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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瓦曾经见识过一种叫水境术的魔法，魔法师通过特属药剂形成的水面，可以将他脑海中的想象，变成活灵活现的画面，这是紫金阶水系、幻系双修的魔法师才有的能力，非常罕见。
而现在，连水面都不需要，面前的这片光幕上，展现着与水境术异曲同工的妙用，不同之处在于，竟有声音传出——
“科多先生，请你收下我吧！我保证，我会成为全大陆最用心的学徒。”
一个脸孔漂亮、身材挺拔的人类小伙儿出现在光幕上，脸上写满了诚意和迫切。
“如果你再纠缠下去，我就让傀儡兽撕碎你！我最后再说一遍！我，科多，过去、现在、未来，都不需要什么学徒！好了，在我放出傀儡兽之前……滚！”一个表情烦躁的地精，穿着一件无比奢华却又无比肮脏的礼服，用力吼出一个滚字，口水喷了人类小伙一脸。
“科多大师！我听莫甘多大师提到过你的创意，我发誓，我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伟大的想法！我非常非常希望能参与其中，贡献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小伙子语速飞快，但咬字极为清晰，但地精显然没有听下去的欲望，他皱着眉毛，开始在自己身上翻腾，很快摸出了一个金属圆盘。
“求求你，科多大师，在你正式改变世界之前，请给我一个追随的机会！”小伙子继续恳求道。
地精科多将金属圆盘扭了几下，随手往地上一扔，金属圆盘飞快的变形，一瞬间就变成一只巨大的双头犬，红宝石做的眼睛血腥无比，满口钢牙闪着寒光。
“求求你，我知道……”科多不耐烦的一指小伙子，金属双头犬猛然将他扑倒，照着小伙子的喉咙咬去。
那人类小伙就像买看见即将制他死命的利齿一般，挣扎着转过头盯着科多，狂吼道：“地精将成为最伟大的种族……”
科多的瞳孔难以察觉的收缩了一下，打了个响指——双头犬立刻停止了动作，利齿已经微微切开了小伙子的颈部皮肤，殷红的鲜血一道道流了出来。
小伙子就像没有痛感一样，只是狂吼道：“地精将成为最伟大的种族，将有可能比肩为神！我知道我只是个卑微的人类，但我希望能够追随你，能够见证新一代神灵的诞生和崛起，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请赐予我追随伟大的荣耀……”
科多的表情阴晴不定，他走近几步，蹲下身，俯视着小伙子充满狂热气息的脸庞：“没有人真正看得起地精！”
小伙子毫不犹豫：“那是因为没有人了解地精的智慧和伟大！或者说，他们刻意不想让自己相信这一点，他们用鄙视掩藏内心的嫉妒！”
科多盯着小伙子的眼睛：“这个世界没有神，神，只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
小伙子毫不退让的望着科多，眼神炙热的就像望着自己的挚爱：“我见过！我见过神！他即将在我的面前诞生，他的名字就是——伟大的科多！”
科多站起身，在杂乱不堪的房间中走了几步，脸上有一丝抑制不住的得意，他想了片刻，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莫甘多的？这老混蛋都和你说了什么？”
小伙子神情顿时振奋起来，立刻答道：“莫甘多大师公开征招学徒，我去面试，一共去了四百多人，选拔开始前，莫甘多大师为我们讲解了大陆炼金术发展的历史，其中他提到您，说您的傀儡制造水平虽然厉害，可是思想却走入了误区！他说您有一次喝醉酒时曾放出狂言——要用傀儡代替肉体，让生命和智慧在傀儡中永恒存在，然后不断通过更好的材料和炼金技术提高傀儡的能力，最终成为神！”
科多咬了咬牙，满脸恼羞成怒：“我记得了，那是五年前大陆炼金大师交流会的酒会上，我多喝了几杯，那老混蛋问我最近在研究什么，我就告诉了他，可是这个混蛋当场就放声大笑，说让没有生命的傀儡拥有生命，是世界上最可笑的想法！但我没想到，他居然随时随地的嘲笑这一点，还是跟一群屁都不懂的学徒！”
重重吐出几浊气，科多伸出第二根手指，恶狠狠的冲着人类小伙道：“你说要做我的学徒，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要我收下你？”
人类小伙眼神坚定：“第一，我相信炼金术和机械术有着无穷的威力，将真正颠覆魔法和剑的时代！第二，虽然我不懂炼金术，但是我非常擅长机械的制造和改造。”
科多不屑一笑：“你懂机械术？就凭你？毛长齐了？”
人类小伙自信的望着科多：“是的，就凭我姓锡林，我是锡林?克尔斯的后代，我叫锡林?德尔克！”
科多一愣，神色有些惊疑不定：“锡林？你是锡林家族的人？让我想想……”
光幕的人影渐渐淡去，萨瓦的双眉紧紧皱在一起，地精元老投影望着萨瓦：“锡林这个姓，你是不是觉得很熟？”
萨瓦点点头：“大陆第一机械师锡林?克尔斯，他的出现，让人类的城堡成为很多种族的噩梦，这样的人物，我岂能不知？”
地精元老点点头：“这个叫德尔克的人类，不得不说，在机械方面确实是绝世的天才！他虽然是我的学徒，但是的的确确给了我许多启迪。譬如——在我朝思暮想要将生命与傀儡相结合时，他提出了让人直接进入和操作傀儡的想法，这样一来，原本只能执行简单指令的傀儡，可以变成操作者躯体的外延，做到以前所无法做到的事情！”
萨瓦震惊的望着地精元老：“这……这岂不就是……”
地精元老叹息一声：“一开始，我并不关心这个创意，让人操作傀儡兽，和将生命注入傀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但是德尔克说服了我，他说，肉体孱弱的地精，如果拥有了可亲自操作的傀儡兽，那么，地精也将拥有真正的武装力量！我毕竟是个地精啊，虽然种族从未给予我什么荣耀，但是如果可以帮助我的种族实现崛起，那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推辞呢？”
挥挥手，止住了萨瓦的追问，光幕再度出现了人物，萨瓦也只好先行按捺住内心翻滚的波澜，继续看了下去……
光幕里的科多似乎老迈了不少。
他正在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红色晶石放入一尊巨大的傀儡兽内。在他的身边，是一个英俊的不像话的中年人类，从眉眼中不难看出，这就是之前拼命恳求学徒资格的少年——锡林?德尔克。
科多神情充满狂热，连连搓着手：“上去，德尔克，快上去试试！”
中年德尔克沉稳的点点头，开启了傀儡兽身上一扇小门，弯腰钻了进去。
片刻后，傀儡兽摇头摆尾的活动起来，做了几个灵巧的动作，德尔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大师，我们成功了！”
科多哈哈大笑：“果然是天才的想法！用人来操纵傀儡兽，等于让傀儡兽拥有了智慧！任何法师、战士，都只能通过日复一日的苦练来提升能力，而傀儡兽的驾驶者，只需要换一个更厉害的傀儡兽，战斗力就能直线上升！哈哈哈哈哈，魔法和剑的时代即将覆灭！未来的大陆，将由炼金术和机械术来主宰！地精族，终于有了翻身的希望！”
说到最后，想起因为缺乏战斗力而被人歧视的种族，即将迎来全面的崛起，科多大师激动的泪如雨下。
“大师，傀儡兽虽然厉害，但是血精石却实在难以获得……这样我们根本无法大规模的制造傀儡兽部队啊！”德尔克打断了科多的遐想。
听了这番话，科多顿时陷入了犹豫：“是啊，我的炼金术已经全部教给了你，你也知道血精石到底有多难提炼！每一颗血精石，都需要海量的鲜血！而高级傀儡兽需要的血精石，更需要从强者的血液中才能提炼！我们到哪里找那么多鲜血？更别说强者的鲜血？”
德尔克的话音变得有些诡异：“大师，其实你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你下不了狠心。”
科多的表情不停变换，一会儿咬牙切齿的发狠，一会儿又是满脸不忍，终于，这老迈的地精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疲态尽显，喃喃道：“是啊，我下不了狠心。为了实现地精一族的崛起，就去杀死无数的生命，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这样做。”
德尔克似乎在轻轻笑着，充满着魔鬼般的诱惑力：“大师啊，如果不能取得大量的血精石，我们就无法组建足以匹敌大陆强者的傀儡兽部队，如果无法杀死那些强者，我们就无法获得高品质的血精石，如果无法制造品质最高的傀儡兽，那么……就不可能真正将人的身体进行替换。像神一样长生不死的梦想，也将永远无法实现。”
科多的脸都挤成了一团，像梦呓又像独白般说道：“太难了，做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真是太难了……我的野心，还不足以让我做出如此残忍的决定……”
“所以，你虽然拥有无双的炼金才华，但终究只是一个废物一般的地精啊。”德尔克轻轻的笑道。
听见如此恶毒的话语，科多惊骇的睁开了眼，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十几年来一直谦和、恭敬、努力并且无比崇拜自己的德尔克，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怒火顿时淹没了他的心，愤怒的跳起身来：“混蛋！你敢这样和我说话？我告诉你，立刻滚出这里，你从此不再是我的助手！”
萨瓦曾经见识过一种叫水境术的魔法，魔法师通过特属药剂形成的水面，可以将他脑海中的想象，变成活灵活现的画面，这是紫金阶水系、幻系双修的魔法师才有的能力，非常罕见。
而现在，连水面都不需要，面前的这片光幕上，展现着与水境术异曲同工的妙用，不同之处在于，竟有声音传出——
“科多先生，请你收下我吧！我保证，我会成为全大陆最用心的学徒。”
一个脸孔漂亮、身材挺拔的人类小伙儿出现在光幕上，脸上写满了诚意和迫切。
“如果你再纠缠下去，我就让傀儡兽撕碎你！我最后再说一遍！我，科多，过去、现在、未来，都不需要什么学徒！好了，在我放出傀儡兽之前……滚！”一个表情烦躁的地精，穿着一件无比奢华却又无比肮脏的礼服，用力吼出一个滚字，口水喷了人类小伙一脸。
“科多大师！我听莫甘多大师提到过你的创意，我发誓，我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伟大的想法！我非常非常希望能参与其中，贡献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小伙子语速飞快，但咬字极为清晰，但地精显然没有听下去的欲望，他皱着眉毛，开始在自己身上翻腾，很快摸出了一个金属圆盘。
“求求你，科多大师，在你正式改变世界之前，请给我一个追随的机会！”小伙子继续恳求道。
地精科多将金属圆盘扭了几下，随手往地上一扔，金属圆盘飞快的变形，一瞬间就变成一只巨大的双头犬，红宝石做的眼睛血腥无比，满口钢牙闪着寒光。
“求求你，我知道……”科多不耐烦的一指小伙子，金属双头犬猛然将他扑倒，照着小伙子的喉咙咬去。
那人类小伙就像买看见即将制他死命的利齿一般，挣扎着转过头盯着科多，狂吼道：“地精将成为最伟大的种族……”
科多的瞳孔难以察觉的收缩了一下，打了个响指——双头犬立刻停止了动作，利齿已经微微切开了小伙子的颈部皮肤，殷红的鲜血一道道流了出来。
小伙子就像没有痛感一样，只是狂吼道：“地精将成为最伟大的种族，将有可能比肩为神！我知道我只是个卑微的人类，但我希望能够追随你，能够见证新一代神灵的诞生和崛起，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请赐予我追随伟大的荣耀……”
科多的表情阴晴不定，他走近几步，蹲下身，俯视着小伙子充满狂热气息的脸庞：“没有人真正看得起地精！”
小伙子毫不犹豫：“那是因为没有人了解地精的智慧和伟大！或者说，他们刻意不想让自己相信这一点，他们用鄙视掩藏内心的嫉妒！”
科多盯着小伙子的眼睛：“这个世界没有神，神，只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
小伙子毫不退让的望着科多，眼神炙热的就像望着自己的挚爱：“我见过！我见过神！他即将在我的面前诞生，他的名字就是——伟大的科多！”
科多站起身，在杂乱不堪的房间中走了几步，脸上有一丝抑制不住的得意，他想了片刻，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莫甘多的？这老混蛋都和你说了什么？”
小伙子神情顿时振奋起来，立刻答道：“莫甘多大师公开征招学徒，我去面试，一共去了四百多人，选拔开始前，莫甘多大师为我们讲解了大陆炼金术发展的历史，其中他提到您，说您的傀儡制造水平虽然厉害，可是思想却走入了误区！他说您有一次喝醉酒时曾放出狂言——要用傀儡代替肉体，让生命和智慧在傀儡中永恒存在，然后不断通过更好的材料和炼金技术提高傀儡的能力，最终成为神！”
科多咬了咬牙，满脸恼羞成怒：“我记得了，那是五年前大陆炼金大师交流会的酒会上，我多喝了几杯，那老混蛋问我最近在研究什么，我就告诉了他，可是这个混蛋当场就放声大笑，说让没有生命的傀儡拥有生命，是世界上最可笑的想法！但我没想到，他居然随时随地的嘲笑这一点，还是跟一群屁都不懂的学徒！”
重重吐出几浊气，科多伸出第二根手指，恶狠狠的冲着人类小伙道：“你说要做我的学徒，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要我收下你？”
人类小伙眼神坚定：“第一，我相信炼金术和机械术有着无穷的威力，将真正颠覆魔法和剑的时代！第二，虽然我不懂炼金术，但是我非常擅长机械的制造和改造。”
科多不屑一笑：“你懂机械术？就凭你？毛长齐了？”
人类小伙自信的望着科多：“是的，就凭我姓锡林，我是锡林?克尔斯的后代，我叫锡林?德尔克！”
科多一愣，神色有些惊疑不定：“锡林？你是锡林家族的人？让我想想……”
光幕的人影渐渐淡去，萨瓦的双眉紧紧皱在一起，地精元老投影望着萨瓦：“锡林这个姓，你是不是觉得很熟？”
萨瓦点点头：“大陆第一机械师锡林?克尔斯，他的出现，让人类的城堡成为很多种族的噩梦，这样的人物，我岂能不知？”
地精元老点点头：“这个叫德尔克的人类，不得不说，在机械方面确实是绝世的天才！他虽然是我的学徒，但是的的确确给了我许多启迪。譬如——在我朝思暮想要将生命与傀儡相结合时，他提出了让人直接进入和操作傀儡的想法，这样一来，原本只能执行简单指令的傀儡，可以变成操作者躯体的外延，做到以前所无法做到的事情！”
萨瓦震惊的望着地精元老：“这……这岂不就是……”
地精元老叹息一声：“一开始，我并不关心这个创意，让人操作傀儡兽，和将生命注入傀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但是德尔克说服了我，他说，肉体孱弱的地精，如果拥有了可亲自操作的傀儡兽，那么，地精也将拥有真正的武装力量！我毕竟是个地精啊，虽然种族从未给予我什么荣耀，但是如果可以帮助我的种族实现崛起，那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推辞呢？”
挥挥手，止住了萨瓦的追问，光幕再度出现了人物，萨瓦也只好先行按捺住内心翻滚的波澜，继续看了下去……
光幕里的科多似乎老迈了不少。
他正在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红色晶石放入一尊巨大的傀儡兽内。在他的身边，是一个英俊的不像话的中年人类，从眉眼中不难看出，这就是之前拼命恳求学徒资格的少年——锡林?德尔克。
科多神情充满狂热，连连搓着手：“上去，德尔克，快上去试试！”
中年德尔克沉稳的点点头，开启了傀儡兽身上一扇小门，弯腰钻了进去。
片刻后，傀儡兽摇头摆尾的活动起来，做了几个灵巧的动作，德尔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大师，我们成功了！”
科多哈哈大笑：“果然是天才的想法！用人来操纵傀儡兽，等于让傀儡兽拥有了智慧！任何法师、战士，都只能通过日复一日的苦练来提升能力，而傀儡兽的驾驶者，只需要换一个更厉害的傀儡兽，战斗力就能直线上升！哈哈哈哈哈，魔法和剑的时代即将覆灭！未来的大陆，将由炼金术和机械术来主宰！地精族，终于有了翻身的希望！”
说到最后，想起因为缺乏战斗力而被人歧视的种族，即将迎来全面的崛起，科多大师激动的泪如雨下。
“大师，傀儡兽虽然厉害，但是血精石却实在难以获得……这样我们根本无法大规模的制造傀儡兽部队啊！”德尔克打断了科多的遐想。
听了这番话，科多顿时陷入了犹豫：“是啊，我的炼金术已经全部教给了你，你也知道血精石到底有多难提炼！每一颗血精石，都需要海量的鲜血！而高级傀儡兽需要的血精石，更需要从强者的血液中才能提炼！我们到哪里找那么多鲜血？更别说强者的鲜血？”
德尔克的话音变得有些诡异：“大师，其实你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你下不了狠心。”
科多的表情不停变换，一会儿咬牙切齿的发狠，一会儿又是满脸不忍，终于，这老迈的地精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疲态尽显，喃喃道：“是啊，我下不了狠心。为了实现地精一族的崛起，就去杀死无数的生命，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这样做。”
德尔克似乎在轻轻笑着，充满着魔鬼般的诱惑力：“大师啊，如果不能取得大量的血精石，我们就无法组建足以匹敌大陆强者的傀儡兽部队，如果无法杀死那些强者，我们就无法获得高品质的血精石，如果无法制造品质最高的傀儡兽，那么……就不可能真正将人的身体进行替换。像神一样长生不死的梦想，也将永远无法实现。”
科多的脸都挤成了一团，像梦呓又像独白般说道：“太难了，做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真是太难了……我的野心，还不足以让我做出如此残忍的决定……”
“所以，你虽然拥有无双的炼金才华，但终究只是一个废物一般的地精啊。”德尔克轻轻的笑道。
听见如此恶毒的话语，科多惊骇的睁开了眼，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十几年来一直谦和、恭敬、努力并且无比崇拜自己的德尔克，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怒火顿时淹没了他的心，愤怒的跳起身来：“混蛋！你敢这样和我说话？我告诉你，立刻滚出这里，你从此不再是我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