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着美着就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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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老子曾经说过：“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算是我们家开山之祖对天道唯一的正面评价了。为什么说是我们家呢？因为虽然分支不同，但是玄门好歹也算道家的一支，而我使劲往上凑凑的话，现在也算是一玄门入门弟子了。
可是就韩含清说的这校园七不可思议事件来说我脑洞都开的快比脑袋还大了，生拉硬拽也没把他跟什么“损有余而补不足”联系到一起啊！这学校里有七件灵异事件算是给谁补了，又算是损着谁啦？所以我刚刚才有此一问。
而韩含清举的这个例子则更是奇葩，我敏捷的思维瞬间捕捉到了几个关键点：一、她说“我们”都还属于一级新人，也就是说即使是我和张承道都仰望的存在--韩含清，在天道面前其实跟我们是一个等级。我们之间在我看来不可逾越的实力鸿沟，在天道看来也就是大一号和小一号的区别；
二、我们想知道什么是天道，要先到达九十九级，也就是满级。这满级指的究竟是能力的顶点还是生命的尽头？如果是能力的顶点，中间那就是八级又代表什么？
三、想摸清天道法则，要升到一百级以上。先说这一百级，明明最高等级只有九十九级，那这第一百级如何到达？升级所需突破的这个避障是否就是所谓的天道法则？那么这是否就是逆则生，顺则死的另一种说法？再说这“以上”，一百级还有以上，那么是否代表在天道之上还有更高的存在，比如制定天道法则的人？
哎~~。现在纠结这些玄之又玄，不可名状的东西似乎还太早，眼下更应该纠结的是：进？还是不进？
发现最近只要是个门我就要纠结这个问题，这是得罪门神了吗？
之所以纠结，是因为我们正站在女生宿舍门口，而韩含清正站在门内催促我们进去。
在我的脑海中，女寝！那是个漫天飘扬万国三角旗、二筒牌的内衣四处飞的圣地级禁区啊！这要是随便进被逮个正着，这四年我还能抬起头走路不了？
张承道似乎跟我有同样的想法，也扭捏着不肯进去。
韩含清喊了两声便不耐烦了，她冲我们吼道：“赶快给老娘滚进来，别像个小媳妇似的。再不进来我可喊了啊！”
姐姐！你这已经等于喊了好吧。为了避免事态扩大，搞到连进个女寝都要一堆女生围观的局面，我俩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进。一路上我俩都低着头，目光紧盯着自己的脚尖，连斜瞟一眼都要偷偷摸摸的。所以一直到一间宿舍之内，我美腿倒是见着不少，反而一个上半身都没见着。
等韩含清关上房门，我俩才同时松了口气。不知道张承道怎么样，我可是感觉后背都快被目光烫伤了。
刚关上房门，便感觉一团黑影带着一股香风扑入韩含清怀中。这是被敌人偷袭了吗？我大惊之下抬起头。
只见一个扎着齐腰双马尾，身穿印着特大号凯蒂猫连体睡衣，脚穿猫爪型拖鞋，背影娇美的女生正抱住韩含清的腰，埋头在韩含清胸前蹭啊蹭。边蹭还边用发嗲的声音说：“清，你干哈去啦，我都等你老鼻子长时间了。听说你今天成功逆推了一只癞蛤蟆，啥时候带过来叫我瞅瞅啊。”
懒蛤蟆，还逆推？！这是在说我吗？这一刻我感觉我的心咔嚓一声碎成了蛤蟆形。而且这货显然没有注意到我和张承道的存在，这么大俩活人都看不到，她这是什么眼神！
韩含清双手按着她的头将她大力推开，说道：“我带癞蛤蟆过来了，想看看个够吧。”
这时双马尾的凯蒂猫才注意到我们，一脸惊喜的将脸转向我们。怎么形容呢？此刻我脑海中能搜索到的所有词汇只有两句能形容她了：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努力收回目光时，我已经不知道盯着她看了多久了。尴尬的望了张承道一眼，我才惊讶的发现这货居然流血了！不过流的不是鼻血，而是唇角带血，这是看美女看出内伤了吗？
凯蒂猫美女忽闪着妖媚的大眼睛看看我，又望望张承道。终于指着张承道说：“这个肯定不是癞蛤蟆，他有主了不？没有的话他就是我的菜了。”
韩含清点点头：“拿去用吧，随便你是蒸是煮。”
然后凯蒂猫就盯着我仔细看了起来，终于在她快把脸凑到我脸上，而我的背也快靠到门上的时候，她终于说：“说这个是癞蛤蟆也太过分了嘛，从质量上来说也是不错的，虽然比季然差远了，比我这个也稍差一点就是了。”
姐姐！我感谢你，我感谢你全家，我感谢你祖宗十八代！你给予我的并不仅仅是正面的肯定，你这是挽救了我的自信啊！尽管对那句“比季然差远了”感到十分不爽，但是我还是选择性的将它忽略了。
韩含清无奈的摇摇头：“癞蛤蟆又不是我说的。再说，是个公的你就觉得好看，所以你的评价是不能做数的。”然后韩含清一拍脑门又说道：“忘记给你们介绍了。”
于是她指着张承道说：“你的菜叫张承道，龙虎山的后辈。”然后又指着我说：“这癞蛤蟆叫吴越，算是玄学那一支，不过目前只能算一只菜蛤蟆。”然后又对我们说：“这是我室友马晨雪，出马弟子，拿手绝活是请魅狐上身，是个幻术高手哦。”
马晨雪等韩含清介绍完后对我们又是甜甜一笑，红唇之内的皓齿在显露的瞬间仿佛带着炫目的闪光。不愧是请魅狐的高手，仅仅是一笑，就真那啥魅啊！张承道刚擦干净嘴角又渗出血了，他等会不会因为内伤过重而挂掉吧！
韩含清继续介绍：“这位学姐叫从蓉，是高我四届的学姐。”然后她又对着从蓉说：“蓉蓉，过来打个招呼。”
好吧，我这时候才发现宿舍内一面一人多高的落地镜前还飘着一位，看来我刚才是无权责怪马晨雪的。
这位飘着的蓉蓉，目前展示在我们眼中的是一袭洁白的长裙，一头如瀑的黑发披散其上，再配上她漂浮空中的身姿，真彷如神仙下凡。不过或许是因为她是个鬼，又或者是她没有魅惑的功夫，我和张承道都没有迷醉的感觉。
从蓉闻言冷冷回了一句：“没空，忙着呢。”然后又换了个哀求的语气说：“雪儿妹子，好像没什么用，你再帮我看看呗？”
马晨雪蹦跳到女鬼身旁，转了一圈后说：“不行咱试试茄子？”
“可是咱们宿舍没有茄子啊！”从蓉幽怨的说。
马晨雪嘟起小嘴一只手指点着腮帮子说：“像我这样的美女去买茄子的话～～被我的粉丝误会了怎么办，还是叫你清妹妹去帮你买吧。”
韩含清此时已经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身子斜倚在椅背上看着两人胡闹。闻言回嘴说：“叫你的菜去买呗，顺便给你带几根黄瓜。”
马晨雪又是望着我们甜甜一笑：“我对同行没兴趣，这菜我不吃了，清你自己包圆吧。”
哎～道兄，你悠着点，不行咱把眼睛闭上好吧，用得着总咬舌尖来保持清醒吗？虽然我也觉得这魅术很厉害，但还没到扛不住的地步啊？
从蓉这时终于转过头来，对韩含清幽怨的说：“你们都说为我好，怎么连个茄子都不帮我买呢？”
她这一转过来不要紧，我和张承道顿时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惊的我们直想夺门而逃。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瓜子型的脸庞上皱纹横陈、红疮遍布不说，红头粉刺上还流着白脓。即使被硫酸泼了一遍又一遍，效果也就如此吧！有此容貌，真是白瞎了这曼妙身姿和绝佳脸型。
看见我和张承道的表情变化，从蓉立刻显露出凶厉的一面。只见她脸色瞬间变黑，指甲疯狂生长成勾状，五指箕长就要向我们抓来。
这样貌是同时练了千蛛万毒手和九阴白骨爪的效果吗？学姐，做人不容易，做女人更不容易，何苦如此作践自己，你散功吧，求你了！就你这样貌，不用打，吓也把对手吓死了！
虽然这样想，但是我和张承道也是凝神戒备，准备随时应付从蓉的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我们中间，挡住了从蓉盯着我们的视线。
马晨雪盯着从蓉柔声说：“学姐，你是校花，要高贵，要优雅。”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从蓉的手指甲逐渐恢复原状，心中不由暗暗吃惊。这马晨雪的魅惑之术连女鬼都有如此效果，估计也是个高级道士水平的高手，这行到底是有多好混，随便出来一个都是牛那啥人物？
等从蓉又恢复那副冰冷的丑陋表情后，马晨雪对韩含清说：“你们办正事吧，我去转街给蓉蓉买茄子做美容啦，要我把你带癞蛤蟆回宿舍的事情宣扬出去不？”
韩含清挥挥手：“滚吧，不用你宣传，就这回估计已经传到季然耳朵里啦，这楼里不知道有多少花痴等着挤开我上位呢。”
马晨雪邪邪一笑，反而更显妩媚：“既然如此，你自然不会介意我雪上加霜了哦？”说完也不等韩含清回答，一把打开窗户喊道：“狗仔们，清清带男友回宿舍啦，他们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反正要把我赶出宿舍，谁愿意陪我去逛街的，赶快去门口报到啦！”这声音要多甜腻有多甜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以至于在一旁听着的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什么目的了。
马晨雪喊完之后关上窗子，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回会来几个钱包呢？”然后换上一双凉拖，就穿着凯蒂猫的睡衣华丽丽的出门去了。这难道就叫做：漂亮，没有什么不可以吗？
张承道悄悄对我说：“你还有空感叹别人呢？还是好好替自己感叹一下吧，我觉得你从此以后就跟女生绝缘了。”
这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清姐，我是主动帮你抗怪并当你坚实的肉盾不错，可是你也不能绝到用上自毁名誉这招啊！你毁自己的名誉没关系，可不能连我的一起毁啊！虽然我没有在大学谈恋爱的打算，但这不妨碍我享受被女生倒追的感觉啊！
可是～～从一开始马晨雪的话语中来看，现在外边的传言好像就是我正在被倒追，还是被这种国宝级的美女倒追，对手还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他还是帅的掉渣的人物。好吧，我感觉我找到了爽点，就暂时原谅你吧。
见马晨雪随手关上房门，韩含清终于对我们说：“随便坐吧。”
张承道离另外一张椅子近，闻言立刻一屁股坐在上边，然后幸灾乐祸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真想抽丫的。
在宿舍里转了一圈，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个小马扎，不知道这俩美女的宿舍里怎么会有这玩意。但是这关我屁事，直接搬过来做到两人对面。
韩含清用大拇指指指又回去照镜子的从蓉说道：“咱们学校八年前的校花，曾经上过学校的宣传封面，那时她的一个侧影当真是迷倒了万千学子，这身白衣也成了她的招牌。你们可以在网上搜搜看，现在那帖子应该还在。”
可惜造化弄人，这位万人迷学姐入学不久就迷上了美容，每天这个水那个膏往脸上涂啊抹啊。这还不算，还要早上敷蛋清，中午涂蜂蜜，晚上贴黄瓜片。网上有的方法基本都尝试过了，民间的偏方也都尽量找来用。后来又嫌弃化妆品有毒素，干脆全部使用纯天然的物品。
结果几种无毒的东西混合使用反而产生了毒素，她自己却不自知，依然保持每天六小时以上的美容工作。
直到有一天积害爆发，她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清早起床发现自己毁容后，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绝望之下就从这楼顶跳了下去。
变成怨魂之后就在镜子后边问那些照镜子的女生：“我美吗？”被几个天生阳弱的女生在午夜十二点时见到过几次，着实吓坏了这几个女生。
而这事传着传着就成为了校园不可思议事件之一。之后有位前辈找到她，将其封印在这间她生前居住的宿舍之内，而这位学长毕业之后又将她交付给了韩含清。
我们家老子曾经说过：“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算是我们家开山之祖对天道唯一的正面评价了。为什么说是我们家呢？因为虽然分支不同，但是玄门好歹也算道家的一支，而我使劲往上凑凑的话，现在也算是一玄门入门弟子了。
可是就韩含清说的这校园七不可思议事件来说我脑洞都开的快比脑袋还大了，生拉硬拽也没把他跟什么“损有余而补不足”联系到一起啊！这学校里有七件灵异事件算是给谁补了，又算是损着谁啦？所以我刚刚才有此一问。
而韩含清举的这个例子则更是奇葩，我敏捷的思维瞬间捕捉到了几个关键点：一、她说“我们”都还属于一级新人，也就是说即使是我和张承道都仰望的存在--韩含清，在天道面前其实跟我们是一个等级。我们之间在我看来不可逾越的实力鸿沟，在天道看来也就是大一号和小一号的区别；
二、我们想知道什么是天道，要先到达九十九级，也就是满级。这满级指的究竟是能力的顶点还是生命的尽头？如果是能力的顶点，中间那就是八级又代表什么？
三、想摸清天道法则，要升到一百级以上。先说这一百级，明明最高等级只有九十九级，那这第一百级如何到达？升级所需突破的这个避障是否就是所谓的天道法则？那么这是否就是逆则生，顺则死的另一种说法？再说这“以上”，一百级还有以上，那么是否代表在天道之上还有更高的存在，比如制定天道法则的人？
哎~~。现在纠结这些玄之又玄，不可名状的东西似乎还太早，眼下更应该纠结的是：进？还是不进？
发现最近只要是个门我就要纠结这个问题，这是得罪门神了吗？
之所以纠结，是因为我们正站在女生宿舍门口，而韩含清正站在门内催促我们进去。
在我的脑海中，女寝！那是个漫天飘扬万国三角旗、二筒牌的内衣四处飞的圣地级禁区啊！这要是随便进被逮个正着，这四年我还能抬起头走路不了？
张承道似乎跟我有同样的想法，也扭捏着不肯进去。
韩含清喊了两声便不耐烦了，她冲我们吼道：“赶快给老娘滚进来，别像个小媳妇似的。再不进来我可喊了啊！”
姐姐！你这已经等于喊了好吧。为了避免事态扩大，搞到连进个女寝都要一堆女生围观的局面，我俩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进。一路上我俩都低着头，目光紧盯着自己的脚尖，连斜瞟一眼都要偷偷摸摸的。所以一直到一间宿舍之内，我美腿倒是见着不少，反而一个上半身都没见着。
等韩含清关上房门，我俩才同时松了口气。不知道张承道怎么样，我可是感觉后背都快被目光烫伤了。
刚关上房门，便感觉一团黑影带着一股香风扑入韩含清怀中。这是被敌人偷袭了吗？我大惊之下抬起头。
只见一个扎着齐腰双马尾，身穿印着特大号凯蒂猫连体睡衣，脚穿猫爪型拖鞋，背影娇美的女生正抱住韩含清的腰，埋头在韩含清胸前蹭啊蹭。边蹭还边用发嗲的声音说：“清，你干哈去啦，我都等你老鼻子长时间了。听说你今天成功逆推了一只癞蛤蟆，啥时候带过来叫我瞅瞅啊。”
懒蛤蟆，还逆推？！这是在说我吗？这一刻我感觉我的心咔嚓一声碎成了蛤蟆形。而且这货显然没有注意到我和张承道的存在，这么大俩活人都看不到，她这是什么眼神！
韩含清双手按着她的头将她大力推开，说道：“我带癞蛤蟆过来了，想看看个够吧。”
这时双马尾的凯蒂猫才注意到我们，一脸惊喜的将脸转向我们。怎么形容呢？此刻我脑海中能搜索到的所有词汇只有两句能形容她了：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努力收回目光时，我已经不知道盯着她看了多久了。尴尬的望了张承道一眼，我才惊讶的发现这货居然流血了！不过流的不是鼻血，而是唇角带血，这是看美女看出内伤了吗？
凯蒂猫美女忽闪着妖媚的大眼睛看看我，又望望张承道。终于指着张承道说：“这个肯定不是癞蛤蟆，他有主了不？没有的话他就是我的菜了。”
韩含清点点头：“拿去用吧，随便你是蒸是煮。”
然后凯蒂猫就盯着我仔细看了起来，终于在她快把脸凑到我脸上，而我的背也快靠到门上的时候，她终于说：“说这个是癞蛤蟆也太过分了嘛，从质量上来说也是不错的，虽然比季然差远了，比我这个也稍差一点就是了。”
姐姐！我感谢你，我感谢你全家，我感谢你祖宗十八代！你给予我的并不仅仅是正面的肯定，你这是挽救了我的自信啊！尽管对那句“比季然差远了”感到十分不爽，但是我还是选择性的将它忽略了。
韩含清无奈的摇摇头：“癞蛤蟆又不是我说的。再说，是个公的你就觉得好看，所以你的评价是不能做数的。”然后韩含清一拍脑门又说道：“忘记给你们介绍了。”
于是她指着张承道说：“你的菜叫张承道，龙虎山的后辈。”然后又指着我说：“这癞蛤蟆叫吴越，算是玄学那一支，不过目前只能算一只菜蛤蟆。”然后又对我们说：“这是我室友马晨雪，出马弟子，拿手绝活是请魅狐上身，是个幻术高手哦。”
马晨雪等韩含清介绍完后对我们又是甜甜一笑，红唇之内的皓齿在显露的瞬间仿佛带着炫目的闪光。不愧是请魅狐的高手，仅仅是一笑，就真那啥魅啊！张承道刚擦干净嘴角又渗出血了，他等会不会因为内伤过重而挂掉吧！
韩含清继续介绍：“这位学姐叫从蓉，是高我四届的学姐。”然后她又对着从蓉说：“蓉蓉，过来打个招呼。”
好吧，我这时候才发现宿舍内一面一人多高的落地镜前还飘着一位，看来我刚才是无权责怪马晨雪的。
这位飘着的蓉蓉，目前展示在我们眼中的是一袭洁白的长裙，一头如瀑的黑发披散其上，再配上她漂浮空中的身姿，真彷如神仙下凡。不过或许是因为她是个鬼，又或者是她没有魅惑的功夫，我和张承道都没有迷醉的感觉。
从蓉闻言冷冷回了一句：“没空，忙着呢。”然后又换了个哀求的语气说：“雪儿妹子，好像没什么用，你再帮我看看呗？”
马晨雪蹦跳到女鬼身旁，转了一圈后说：“不行咱试试茄子？”
“可是咱们宿舍没有茄子啊！”从蓉幽怨的说。
马晨雪嘟起小嘴一只手指点着腮帮子说：“像我这样的美女去买茄子的话～～被我的粉丝误会了怎么办，还是叫你清妹妹去帮你买吧。”
韩含清此时已经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身子斜倚在椅背上看着两人胡闹。闻言回嘴说：“叫你的菜去买呗，顺便给你带几根黄瓜。”
马晨雪又是望着我们甜甜一笑：“我对同行没兴趣，这菜我不吃了，清你自己包圆吧。”
哎～道兄，你悠着点，不行咱把眼睛闭上好吧，用得着总咬舌尖来保持清醒吗？虽然我也觉得这魅术很厉害，但还没到扛不住的地步啊？
从蓉这时终于转过头来，对韩含清幽怨的说：“你们都说为我好，怎么连个茄子都不帮我买呢？”
她这一转过来不要紧，我和张承道顿时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惊的我们直想夺门而逃。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瓜子型的脸庞上皱纹横陈、红疮遍布不说，红头粉刺上还流着白脓。即使被硫酸泼了一遍又一遍，效果也就如此吧！有此容貌，真是白瞎了这曼妙身姿和绝佳脸型。
看见我和张承道的表情变化，从蓉立刻显露出凶厉的一面。只见她脸色瞬间变黑，指甲疯狂生长成勾状，五指箕长就要向我们抓来。
这样貌是同时练了千蛛万毒手和九阴白骨爪的效果吗？学姐，做人不容易，做女人更不容易，何苦如此作践自己，你散功吧，求你了！就你这样貌，不用打，吓也把对手吓死了！
虽然这样想，但是我和张承道也是凝神戒备，准备随时应付从蓉的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我们中间，挡住了从蓉盯着我们的视线。
马晨雪盯着从蓉柔声说：“学姐，你是校花，要高贵，要优雅。”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从蓉的手指甲逐渐恢复原状，心中不由暗暗吃惊。这马晨雪的魅惑之术连女鬼都有如此效果，估计也是个高级道士水平的高手，这行到底是有多好混，随便出来一个都是牛那啥人物？
等从蓉又恢复那副冰冷的丑陋表情后，马晨雪对韩含清说：“你们办正事吧，我去转街给蓉蓉买茄子做美容啦，要我把你带癞蛤蟆回宿舍的事情宣扬出去不？”
韩含清挥挥手：“滚吧，不用你宣传，就这回估计已经传到季然耳朵里啦，这楼里不知道有多少花痴等着挤开我上位呢。”
马晨雪邪邪一笑，反而更显妩媚：“既然如此，你自然不会介意我雪上加霜了哦？”说完也不等韩含清回答，一把打开窗户喊道：“狗仔们，清清带男友回宿舍啦，他们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反正要把我赶出宿舍，谁愿意陪我去逛街的，赶快去门口报到啦！”这声音要多甜腻有多甜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以至于在一旁听着的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什么目的了。
马晨雪喊完之后关上窗子，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回会来几个钱包呢？”然后换上一双凉拖，就穿着凯蒂猫的睡衣华丽丽的出门去了。这难道就叫做：漂亮，没有什么不可以吗？
张承道悄悄对我说：“你还有空感叹别人呢？还是好好替自己感叹一下吧，我觉得你从此以后就跟女生绝缘了。”
这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清姐，我是主动帮你抗怪并当你坚实的肉盾不错，可是你也不能绝到用上自毁名誉这招啊！你毁自己的名誉没关系，可不能连我的一起毁啊！虽然我没有在大学谈恋爱的打算，但这不妨碍我享受被女生倒追的感觉啊！
可是～～从一开始马晨雪的话语中来看，现在外边的传言好像就是我正在被倒追，还是被这种国宝级的美女倒追，对手还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他还是帅的掉渣的人物。好吧，我感觉我找到了爽点，就暂时原谅你吧。
见马晨雪随手关上房门，韩含清终于对我们说：“随便坐吧。”
张承道离另外一张椅子近，闻言立刻一屁股坐在上边，然后幸灾乐祸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真想抽丫的。
在宿舍里转了一圈，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个小马扎，不知道这俩美女的宿舍里怎么会有这玩意。但是这关我屁事，直接搬过来做到两人对面。
韩含清用大拇指指指又回去照镜子的从蓉说道：“咱们学校八年前的校花，曾经上过学校的宣传封面，那时她的一个侧影当真是迷倒了万千学子，这身白衣也成了她的招牌。你们可以在网上搜搜看，现在那帖子应该还在。”
可惜造化弄人，这位万人迷学姐入学不久就迷上了美容，每天这个水那个膏往脸上涂啊抹啊。这还不算，还要早上敷蛋清，中午涂蜂蜜，晚上贴黄瓜片。网上有的方法基本都尝试过了，民间的偏方也都尽量找来用。后来又嫌弃化妆品有毒素，干脆全部使用纯天然的物品。
结果几种无毒的东西混合使用反而产生了毒素，她自己却不自知，依然保持每天六小时以上的美容工作。
直到有一天积害爆发，她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清早起床发现自己毁容后，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绝望之下就从这楼顶跳了下去。
变成怨魂之后就在镜子后边问那些照镜子的女生：“我美吗？”被几个天生阳弱的女生在午夜十二点时见到过几次，着实吓坏了这几个女生。
而这事传着传着就成为了校园不可思议事件之一。之后有位前辈找到她，将其封印在这间她生前居住的宿舍之内，而这位学长毕业之后又将她交付给了韩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