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风波起5 故人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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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晚上，穆司哲未曾合眼。
他似乎也不觉得累，就那么一直睁着眼，盯着面前熟睡的女人，怎么都看不够。
直到外面晨曦微起，他才知道，这一夜，竟是就这么快过完了。
一整晚，穆司哲虽然与易凌云隔得很近，也一直那么看着她，但是并没有对她做什么非分之举，最多，也不过触碰到了她的脸颊脖颈。
只是易凌云却是沉睡了一晚上，都未曾醒来，也没有感觉到，有个人在一直看着她。
穆司哲知道，这是迷烟的作用，为了以防皇甫景程不中招，他们直接用了很大的剂量。
若是没有迷烟，恐怕此刻，他一点点的动作，易凌云就警醒了！
想到这里，穆司哲唇角不自禁的弯了弯，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是记得关于她的任何，哪怕是一些很少的习惯。
这些记忆，非但没有因为两人未曾见面而淡去，反而在他脑海越发的深刻。
四年来，易凌云音容笑貌，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在他的脑海中时时刻刻的涌现！那些回忆，似乎成了他生命中仅剩的阳光。
终于，四年后的现在，他再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了她，如此真实的她。
随着室外的光线越来越亮，易凌云终于开始有了细微的反应，先是眼睫微动，而后开始不自觉的转动了身子，抬手揉了揉眼角，慢慢的睁开眼睛。
穆司哲知道，其实他可以将房间所有的窗帘全部拉上，那么也许易凌云，便能再沉睡一段时间。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因为等到天亮了，还有一场好戏呢！
易凌云睁开了眼，看到对面的男人时，一开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毕竟昨晚睡过去的时候，她就是被皇甫景程压在身下的，此刻醒过来，两人面对着面这般，也不是怪事。
不过易凌云的第一反应，还是看向自己的身下，在看到尚且完整的礼服时，舒了一口气。
还好，没发生什么。
要是发生了什么，那她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往下走了。
松了一口气之后，易凌云立即抬头瞪向对面的男人，眼神中的意思是，算你昨晚还是个人，没像上次一样乘人之危做那些禽兽般的事情。
只是那一眼过后，易凌云便愣在了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连眼神都不曾再动一下。
穆司哲看着易凌云的神色变化，心中有种无法言喻的窃喜在涌动。
她还记得他，甚至就那么一眼，就分辨出了他是高哲，而不是皇甫景程！
所以，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她的心里，仍然……
可是这心里的猜想，穆司哲不敢说出来，更不敢问，只是含着几分小心几分期待的看着易凌云，等着她先开口。
易凌云却还是那么愣愣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甚至都忘了自己现在仍然躺在床上，也忘了起身。
良久，易凌云终于开始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其实心中有很多问题要问，这几年她一直想着高哲的死活，甚至想过要去找高哲，在见到皇甫景程以前都一直相信高哲活着的，心中默默的祈祷着，但是经过了这么些时日，还有那些事情，以至于此刻在见到高哲时，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穆司哲原本是等着易凌云先开口，可是等了那么久，却只看到了易凌云想要开口却几番都说不话来。
穆司哲的心，便一点点的下沉。
终究，还是他主动说了话，可是千言万语，此刻都说不出来，只是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凌云……”
那轻轻的带着丝丝惧怕的声音传来，易凌云更是一僵，原本刚刚醒来还不甚清晰的眼眸一下子睁大！
是他！真的是高哲！
他还活着！终于出现了，来找她了！
其实，她现在是知道，高哲还活着的，可是想见到高哲的意愿，却越来越弱了。
所以此刻，高哲真的出现在她面前，还这般的完好无缺，她却找不出半点欣喜的感觉来？
反而是，反而是，心里混乱成了一团。
深吸一口气，手撑在床上，易凌云坐了起来。
没有去看穆司哲，也没有说话。
穆司哲便也跟着坐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皇甫景程呢？”易凌云坐起来的地方稍微靠前一点，所以看上去，是背对着穆司哲，她看了看房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知道此刻，穆司哲想听到定然不是她这样的话，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到了这个。
皇甫景程是怎样的人，她很明白，他怎么会，让他的哥哥与她这般在一起？
穆司哲脸色一沉，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因为这酒店的套房大多是按照同一个样子设计装修的，所以易凌云此刻，并不知道她被换了房间，还以为这是昨晚她与皇甫景程睡的房间呢。
她认出了自己，可是仍然说出的第一句话是问关于皇甫景程的，穆司哲便知道，很多事情恐怕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凌云，你见到我，难道不该是问，我当初是怎么脱险的吗？”穆司哲手撑在床上，慢慢的五指聚拢，攥住了手下的床单，问出来的话，也隐含着几分咬牙切齿。
易凌云自然也听出来了，秀眉便瞬时拢起。
他这是在质问她，责怪她？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又凭什么这样问？
“高哲，你当真想我问四年前的事么？”易凌云回头，直视着穆司哲，语气冷冽，面色清冷。
全然没有了刚刚醒来时看见他的惊诧。
穆司哲闻言，手下便攥的更紧了。
她这样的问话，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知道四年前他做的那些事情了？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
定然不是她自己查出来的！因为当年他的计划，那般的详细，也几近成功，她都不曾发现丝毫。
都只怪，皇甫景程坏了他的事！
所以是皇甫景程，他的好弟弟将他所做的一切告诉她的吗？
虽然穆司哲没有出声，易凌云却就是那么看着穆司哲，竟然也猜到了他的意思。
忽地，易凌云低笑一声，是在自嘲。
她怎么此刻，就一眼能看出穆司哲的心思来？
为何之前那朝夕相处的三年，她都不曾瞧出半点来？
若是她能看出一星半点，哪怕是不对高哲那般的信任，那她是不是也就不会犯下那样的大错？那她的那五十名队友，是不是都还好好的活着？
是他之前伪装的太好，还是她太眼瞎？
那么现在呢？现在她一眼便看出来了，是他不愿意再伪装，还是她当真清明了许多？
易凌云那自嘲的笑，无异于往高哲原本就忐忑焦灼的心上插了几刀。
他松开了手下的床单，伸手往前搭在了易凌云的肩上，想要将她掰过来，面对自己。
易凌云感知到了肩上的力量，下意识的抗拒了两下，不过究竟是力道悬殊，她还是被穆司哲给掰了回去。
可是即使回头看了穆司哲，易凌云却也还是满脸满眼的冷漠。
其实易凌云也不曾想过，她再次见到高哲，竟然会是这样的心情。
但是此刻，她真的无法给他一点点好的脸色。
“既然你想我问，好，那我问你，四年前，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不是？五十名兄弟，全都是你的人杀了是不是？你原本是不是也打算杀了我？后来追到了皇甫景程船上的人是你对不对？”易凌云回了头，就那么盯着穆司哲，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那些问题，徘徊在她心里已久，甚至在过往的四年，她都一直在想着这一切究竟是谁人为之，直到现在渐渐的猜想出了答案，却从来不敢说出来，也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都没去求证，因为那知道，她刚刚问出来的那些，答案都是肯定的……
但如今，面对着那个罪魁祸首，她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不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而是心里绞着一口气，需要得到发泄！
而现在刚好，那人就在她面前！
或者是，她想知道，高哲为何要那样做？
其实原因，很简单的不是吗？高哲来警局卧底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摧毁整个缉毒警队，难不成她还以为，他是真的来帮她一起缉毒的？
但是她就是想问！
穆司哲只是盯着易凌云，看着她愤然的表情，看着她恨不得将他撕碎了的眼神，没有回答。
是啊，他要她问，现在她问了，他该如何作答？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她有可能知道这些事情，但是真的在这个时候两人全面撕开，真的是他始料未及的。
所以是不是他痴了？
他总以为，她会明白，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和她在一起罢了，而她既然喜欢他，那定然，也是愿意的吧？
其实，穆司哲知道，自己也该清楚，这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催眠罢了。
她那样一个正气凛然的人，怎么可能会容忍他那样为了自己的目的伤害兄弟队友的行为？
她对他的喜欢，不过是建立在，她以为他是一个与她一样正直的警察的前提上罢了。
一旦她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她怎么可能，还会与他为伍？甚至是更亲密的关系？
正是因为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会想出那狠绝的计谋，想要将她带入他的世界，他定然会，对她好一辈子！
可是，那样周密的计划，已然进行到了最后一步，竟然还是功亏一篑！
这都是，拜他那个好弟弟所赐！
想到皇甫景程，穆司哲的眼色又是一变，狠狠的盯着易凌云。
若说易凌云不再喜欢他了，是因为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那皇甫景程呢？
皇甫景程与他又有何区别？他们是同胞兄弟啊！
若不是知道了，她与皇甫景程越走越近，他又怎么会，按捺不住自己，出了那丛林，找了过来？
说到底，还是不甘心啊！
也想知道，这皇甫景程，到底是怎么走进了易凌云的生活？
有没有可能，皇甫景程根本就是打着他曾经那高哲的名义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的？
一想到皇甫景程有可能是鸠占鹊巢，他便有一种想要除了这个亲弟弟的冲动！
所以，他再次来到了西湄市，来见易凌云，想到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一开始，易凌云认出了他，穆司哲是窃喜，可是此刻，他知道，自己是该难过，因为这说明，易凌云和皇甫景程走得近，不是因为他高哲！
“怎么？那么盯着我干嘛？不是要我问吗？我问了，你倒是回答啊！”易凌云不惧穆司哲那狠厉的眼神，直视着他再次发问。
其实，曾经的高哲，真的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的表情，那么阴沉，浑身透露着阴狠！
在她记忆中的高哲，是阳光的，正气的，温暖的。
与眼前的这个人，虽然长得一样，但却，天壤之别。
甚至于皇甫景程，虽然清冷，却都没有现在眼前这个男人那般的阴沉。
易凌云看着看着，便只觉得浑身开始发冷。
下意识的，她抬起了双臂，抱住了自己。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现在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穆司哲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抓着易凌云肩膀的五指，明显的用力收拢。
捏的易凌云生疼。
“放开我！”易凌云甩了甩肩膀，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
因为知道，若不是这个男人愿意，她用再大的力气，也是甩不开的。
如同在皇甫景程面前一样，两人的力量悬殊，她一直都明白。
曾经在警队的时候，她是极为欣赏他的，因为他是那为数不多的，可以打败她的人。
一整个晚上，穆司哲未曾合眼。
他似乎也不觉得累，就那么一直睁着眼，盯着面前熟睡的女人，怎么都看不够。
直到外面晨曦微起，他才知道，这一夜，竟是就这么快过完了。
一整晚，穆司哲虽然与易凌云隔得很近，也一直那么看着她，但是并没有对她做什么非分之举，最多，也不过触碰到了她的脸颊脖颈。
只是易凌云却是沉睡了一晚上，都未曾醒来，也没有感觉到，有个人在一直看着她。
穆司哲知道，这是迷烟的作用，为了以防皇甫景程不中招，他们直接用了很大的剂量。
若是没有迷烟，恐怕此刻，他一点点的动作，易凌云就警醒了！
想到这里，穆司哲唇角不自禁的弯了弯，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是记得关于她的任何，哪怕是一些很少的习惯。
这些记忆，非但没有因为两人未曾见面而淡去，反而在他脑海越发的深刻。
四年来，易凌云音容笑貌，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在他的脑海中时时刻刻的涌现！那些回忆，似乎成了他生命中仅剩的阳光。
终于，四年后的现在，他再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了她，如此真实的她。
随着室外的光线越来越亮，易凌云终于开始有了细微的反应，先是眼睫微动，而后开始不自觉的转动了身子，抬手揉了揉眼角，慢慢的睁开眼睛。
穆司哲知道，其实他可以将房间所有的窗帘全部拉上，那么也许易凌云，便能再沉睡一段时间。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因为等到天亮了，还有一场好戏呢！
易凌云睁开了眼，看到对面的男人时，一开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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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发生什么。
要是发生了什么，那她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往下走了。
松了一口气之后，易凌云立即抬头瞪向对面的男人，眼神中的意思是，算你昨晚还是个人，没像上次一样乘人之危做那些禽兽般的事情。
只是那一眼过后，易凌云便愣在了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连眼神都不曾再动一下。
穆司哲看着易凌云的神色变化，心中有种无法言喻的窃喜在涌动。
她还记得他，甚至就那么一眼，就分辨出了他是高哲，而不是皇甫景程！
所以，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她的心里，仍然……
可是这心里的猜想，穆司哲不敢说出来，更不敢问，只是含着几分小心几分期待的看着易凌云，等着她先开口。
易凌云却还是那么愣愣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甚至都忘了自己现在仍然躺在床上，也忘了起身。
良久，易凌云终于开始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其实心中有很多问题要问，这几年她一直想着高哲的死活，甚至想过要去找高哲，在见到皇甫景程以前都一直相信高哲活着的，心中默默的祈祷着，但是经过了这么些时日，还有那些事情，以至于此刻在见到高哲时，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穆司哲原本是等着易凌云先开口，可是等了那么久，却只看到了易凌云想要开口却几番都说不话来。
穆司哲的心，便一点点的下沉。
终究，还是他主动说了话，可是千言万语，此刻都说不出来，只是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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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真的是高哲！
他还活着！终于出现了，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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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刻，高哲真的出现在她面前，还这般的完好无缺，她却找不出半点欣喜的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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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看穆司哲，也没有说话。
穆司哲便也跟着坐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皇甫景程呢？”易凌云坐起来的地方稍微靠前一点，所以看上去，是背对着穆司哲，她看了看房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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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景程是怎样的人，她很明白，他怎么会，让他的哥哥与她这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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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出了自己，可是仍然说出的第一句话是问关于皇甫景程的，穆司哲便知道，很多事情恐怕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凌云，你见到我，难道不该是问，我当初是怎么脱险的吗？”穆司哲手撑在床上，慢慢的五指聚拢，攥住了手下的床单，问出来的话，也隐含着几分咬牙切齿。
易凌云自然也听出来了，秀眉便瞬时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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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哲，你当真想我问四年前的事么？”易凌云回头，直视着穆司哲，语气冷冽，面色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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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司哲闻言，手下便攥的更紧了。
她这样的问话，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知道四年前他做的那些事情了？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
定然不是她自己查出来的！因为当年他的计划，那般的详细，也几近成功，她都不曾发现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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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易凌云低笑一声，是在自嘲。
她怎么此刻，就一眼能看出穆司哲的心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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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之前伪装的太好，还是她太眼瞎？
那么现在呢？现在她一眼便看出来了，是他不愿意再伪装，还是她当真清明了许多？
易凌云那自嘲的笑，无异于往高哲原本就忐忑焦灼的心上插了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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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凌云感知到了肩上的力量，下意识的抗拒了两下，不过究竟是力道悬殊，她还是被穆司哲给掰了回去。
可是即使回头看了穆司哲，易凌云却也还是满脸满眼的冷漠。
其实易凌云也不曾想过，她再次见到高哲，竟然会是这样的心情。
但是此刻，她真的无法给他一点点好的脸色。
“既然你想我问，好，那我问你，四年前，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不是？五十名兄弟，全都是你的人杀了是不是？你原本是不是也打算杀了我？后来追到了皇甫景程船上的人是你对不对？”易凌云回了头，就那么盯着穆司哲，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那些问题，徘徊在她心里已久，甚至在过往的四年，她都一直在想着这一切究竟是谁人为之，直到现在渐渐的猜想出了答案，却从来不敢说出来，也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都没去求证，因为那知道，她刚刚问出来的那些，答案都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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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就是想问！
穆司哲只是盯着易凌云，看着她愤然的表情，看着她恨不得将他撕碎了的眼神，没有回答。
是啊，他要她问，现在她问了，他该如何作答？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她有可能知道这些事情，但是真的在这个时候两人全面撕开，真的是他始料未及的。
所以是不是他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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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皇甫景程，穆司哲的眼色又是一变，狠狠的盯着易凌云。
若说易凌云不再喜欢他了，是因为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那皇甫景程呢？
皇甫景程与他又有何区别？他们是同胞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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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不甘心啊！
也想知道，这皇甫景程，到底是怎么走进了易凌云的生活？
有没有可能，皇甫景程根本就是打着他曾经那高哲的名义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的？
一想到皇甫景程有可能是鸠占鹊巢，他便有一种想要除了这个亲弟弟的冲动！
所以，他再次来到了西湄市，来见易凌云，想到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一开始，易凌云认出了他，穆司哲是窃喜，可是此刻，他知道，自己是该难过，因为这说明，易凌云和皇甫景程走得近，不是因为他高哲！
“怎么？那么盯着我干嘛？不是要我问吗？我问了，你倒是回答啊！”易凌云不惧穆司哲那狠厉的眼神，直视着他再次发问。
其实，曾经的高哲，真的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的表情，那么阴沉，浑身透露着阴狠！
在她记忆中的高哲，是阳光的，正气的，温暖的。
与眼前的这个人，虽然长得一样，但却，天壤之别。
甚至于皇甫景程，虽然清冷，却都没有现在眼前这个男人那般的阴沉。
易凌云看着看着，便只觉得浑身开始发冷。
下意识的，她抬起了双臂，抱住了自己。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现在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穆司哲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抓着易凌云肩膀的五指，明显的用力收拢。
捏的易凌云生疼。
“放开我！”易凌云甩了甩肩膀，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
因为知道，若不是这个男人愿意，她用再大的力气，也是甩不开的。
如同在皇甫景程面前一样，两人的力量悬殊，她一直都明白。
曾经在警队的时候，她是极为欣赏他的，因为他是那为数不多的，可以打败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