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注定不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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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飞在空中飞行，周柯的驾驶水平一般，也就是勉强控制不让飞机摔下来的程度。
老李的死亡让还活着的人悲伤。
高媛想保存着老李的尸体，找个地方将他埋葬，被王铮铮阻止了。
“要是一般的尸变只需破坏头部就没问题了。可是现在他身上长着这奇怪蘑菇实在是危险，你忘了红斑丧尸即使破坏头也杀不死了吗？”
高媛点点头，泪流不止地同意了。
他们打开舱门，风如同洪水一般灌进来，吹的几乎站不稳。
王铮铮把老李的遗体扔了下去，看着他下落着的身影，静静说道：“老哥啊，黄泉的路上千万不要走的太快，也许我很快就追你而去了，你可要等等我啊！”
关上舱门，王铮铮发现甲板上还剩下半根老李剩下的烟头。他捡起来把带血的部分掐掉，抽了两口烟屁股。
下午五点多，距离天黑还有好几个小时。以直升机的速度，最多二十分钟就能看到工人体育场。
直升机沿着城市顶端低空飞过，下面的街道上堵满了各种残破的车辆，还有数不清的丧尸。
不论往哪里看都是一副破败的惨景，衬托出世界末日的凄凉。
“王铮铮，一点钟方向有情况！”
周柯说的是世纪广场，城市的最中心，空山市的五条主干道最终汇聚在这里。
如今广阔的世纪广场已经失去了以往那样的繁华和热闹的景象，不再有孩子和大人玩耍，没有了情侣相拥的画面。
取而代之的是路障、用来当做掩体的沙袋、警车、救护车，甚至是装甲车。广场里立起了医疗帐篷，摆放着各种军用物资、枪械。
除了这些，还有丧尸，各种穿着的丧尸。
军服、白大褂、警服。
从这样的规模看，这里曾经是有关部门设置的救援点之一，如今已被攻陷，沦落成了丧尸的聚集地。
但这些丧尸不是在原地徘徊，而是朝一个方向移动着。
“它们这是要去干什么？”高媛问道。
王铮铮凝视前方，现在他还看不到那么远的距离，“很显然这是有什么事在驱使它们移动，也许这里还有幸存者。”
直升机又往前飞行了一阵，他们终于看清了。
世纪广场的尽头，有一小堆人聚集在一起，做最后的抵抗。
数十名军人端着枪躲在沙袋堆成的掩体后击杀来犯的丧尸群，身后还有十几名穿着普通衣服的平民。
军人中间还有四名穿着黑色制服的人，王铮铮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他们。
是小胡子！
小胡子是属于622特战部队的队员，也是林佳慧和王二胖所在的神秘组织。
不久前小胡子还与王铮铮相遇，并支援了他们一部分武器。
一天没见，想不到他们在这里相遇了。
下面的人看见了头顶上的直升飞机，纷纷欢呼雀跃起来，对着王铮铮他们挥手。
在前面驾驶着的周柯回过头来，“怎么办？”
他这句“怎么办”实际上是在问王铮铮一件残酷的事实：这些人要不要去救。
幸存者所在的位置属于广场边缘，其他三个方向都有高楼围着，也就是说这是条死路。
要是就这样放弃他们而去，这些人的命就算是葬在这了。
同样，救援这伙人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毕竟丧尸太多了，只有区区数十名军人根本抵挡不住，丧尸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周柯这样贸然降落下去营救，吃力不讨好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搞不好连自己的命也会搭在这里。
王铮铮看着周柯，他也同样在看着自己，笑了，“能不救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一次救这么多人，我感觉有关部门绝对会给我发一朵小红花。”
周柯由衷地笑了，“谢谢你。”
他们两个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却是一同经历过了各种各样的生死危机，无数次相互救对方于为难之间，可以说彼此的性格都非常熟悉。
王铮铮知道，周柯的本质是心眼善良的家伙。就连自己想要去杀死像白先生那样的恶棍的时候，都被他阻止。
他就是这样一个遵从内心善良的人
也许周柯的善良在末世里是愚蠢的，不可置否的是，正是这样的愚蠢才能在末世里点亮一盏明灯，照亮迷惘的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王铮铮并不是个正义的伙伴，却十分尊重周柯这样的人，也乐意去支持他心中的善良。
周柯把直升机降落到一定的高度之后，王铮铮和高媛从机舱里找来了绳梯，一起扔了下去。
士兵们仍旧坚守阵地，没有一个退缩。反倒是那些普通人一拥而上，你争我抢的想要爬上绳梯。
绳梯很软，最多只能让一个人往上爬。
可是吓坏了的人们谁也不让谁，恨不得一群人全都挂在上面。多余的重量让直升机失控，差点歪斜过去，让梯子上的人掌握不好平衡，从软梯上摔了下去。
周柯好不容易把飞机掌握好，扭头对王铮铮说道：“让下面的人一个一个爬，别全都上来！”
王铮铮喊了几声，因为螺旋桨的声音太大，下面的人根本听不着，仍然争抢着。
这样不是办法，王铮铮狠狠心，对周柯说道：“这样不行，眼看那些兵大哥快坚持不住了！来不及让他们一个一个上来了，你看能不能直接降落下去！”
周柯心里也没谱，“只能试试看！”
说着，他操纵直升机缓缓下降，不停观察四周调整角度，不让螺旋桨撞到高楼上。
王铮铮使劲对下面的挥手，让他们离远点，可是没人搭理他，还在试图争抢绳梯往上爬！
小胡子看出了王铮铮的意图，连忙跑过来拉住那些人，强制让他们后退。
前线终于失守了！
第一只丧尸越过掩体，抓住士兵一口咬了下去！
其余的士兵赶紧往后撤退，这样使得阵型大乱，放更多的丧尸冲了过来。
丧尸的数量越来越多，许多士兵最后只能以肉搏来掩护队友，然后被更多的丧尸包围……
终于直升机震了一下，降落在地面上，王铮铮打开两边的舱门，大喊道：“快上来！”
不用他说，这些人就跟着挤地铁一样，谁也不让谁地往上挤。
高媛还想维持下秩序，却被个壮汉一把拉下飞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操！”王铮铮怒了，一脚踹在他脸上，用带血的斧子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他妈的再挤个试试！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壮汉被王铮铮凶煞的样子吓到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怂货！”王铮铮下去拉起高媛，安排高媛坐在了直升机前排，才对那些人说道：“给我排好队，你们他妈的当这是挤地铁呢！”
暴力虽说不能解决一切，有时候却也最管用。
经过王铮铮杀鸡儆猴似的恐吓，这些人开始有秩序的往上爬。
机舱里的位置不够，王铮铮又指挥其他几个男人，一起把放在后面的没用的物资往下扔，最后终于让所有人都上来了。
小胡子爬上来，看看王铮铮一愣，惊讶道：“王夫人，你还活着？”
王铮铮笑骂着打了一下他的头盔，“你就这么和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是吧？”
小胡子也挺高兴，“我就知道我们的教官夫人不是个简单人——都上来吧，张教授呢？先让张教授上来！”
两名特战队员小心翼翼地护送着一位年纪不小的老头上了飞机。
张教授显然经历了不少波折，现在看起来虚弱极了，白大褂上都是污渍，唯独显得很冷静，眼珠子明亮的惊人！
王铮铮立刻把自己的座位让给张教授，搀扶着他说道：“您坐这，慢着点。”
张教授坐下，冲王铮铮点头，嗓音嘶哑地说道：“谢谢！”
军人已经就剩下十几名了，他们后撤到了直升机脚下，还在与丧尸浴血奋战着。
每一秒钟都有人牺牲，但他们的意志比钢铁还坚强，谁也不曾胆怯。
机舱里的幸存者见直升机迟迟不起飞，又看见丧尸越来越近，全都吵吵起来：“怎么还不走！赶紧关门起飞啊！”
“是啊，你不怕死我们可怕死！快走吧！”
“快他妈走啊，傻逼啊是不是，赶紧关门！”
高媛忍不住说道：“别着急，外面的战士们还没有——”
“——管他们干什么，我们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吧！”
“这些兵的作用不就是用来保护我们的吗？”
“是啊是啊，我们平时纳税养活他们，现在也该轮到这些人回报我——”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再次愤怒的王铮铮举起斧子指着这些幸存者，狠狠地剁在地板上，“谁再敢说一句混账话，我就把谁从这扔下去！”
王铮铮瞪着血红的双眼的凶恶表情，让幸存者们顿时噤声，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小胡子突然对王铮铮刮目相看，仿佛重新认识他一般地看了他两秒，对外面的士兵喊道：“刘连长，这边都好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安排战士们也撤离吧！”
刘连长端着枪厮杀在最前面，听到小胡子的呼喊，转身跑到舱门口，对小胡子敬了个礼，淡然地说道：“抱歉了吴队长，你的任务完成了，我还要继续遵守我的命令：我接到的命令是，全连坚守到最后一个人，拖延住敌人，掩护医疗部队的安全撤离！”
王铮铮道：“大家已经撤离了，还要什么命令啊，逃命要紧！”
刘连长对王铮铮笑了，“命令就是命令，这是铁的纪律！我注定要和兄弟们一起战死在这里了——谢谢你，陌生人，感谢你的救援！”
王铮铮郑重地对刘连长，和他身后的士兵敬了个礼，说道：“我的名字叫王铮铮，铮铮铁骨的铮铮！”
“再见，王铮铮！再也不见！”
刘连长从外面把机舱门关上了，重新投入了战斗……
王铮铮透过玻璃目送他离去，心中说道：老李，看来你的路上注定不会寂寞了。
“眼镜兄，升空！”
直升机飞在空中飞行，周柯的驾驶水平一般，也就是勉强控制不让飞机摔下来的程度。
老李的死亡让还活着的人悲伤。
高媛想保存着老李的尸体，找个地方将他埋葬，被王铮铮阻止了。
“要是一般的尸变只需破坏头部就没问题了。可是现在他身上长着这奇怪蘑菇实在是危险，你忘了红斑丧尸即使破坏头也杀不死了吗？”
高媛点点头，泪流不止地同意了。
他们打开舱门，风如同洪水一般灌进来，吹的几乎站不稳。
王铮铮把老李的遗体扔了下去，看着他下落着的身影，静静说道：“老哥啊，黄泉的路上千万不要走的太快，也许我很快就追你而去了，你可要等等我啊！”
关上舱门，王铮铮发现甲板上还剩下半根老李剩下的烟头。他捡起来把带血的部分掐掉，抽了两口烟屁股。
下午五点多，距离天黑还有好几个小时。以直升机的速度，最多二十分钟就能看到工人体育场。
直升机沿着城市顶端低空飞过，下面的街道上堵满了各种残破的车辆，还有数不清的丧尸。
不论往哪里看都是一副破败的惨景，衬托出世界末日的凄凉。
“王铮铮，一点钟方向有情况！”
周柯说的是世纪广场，城市的最中心，空山市的五条主干道最终汇聚在这里。
如今广阔的世纪广场已经失去了以往那样的繁华和热闹的景象，不再有孩子和大人玩耍，没有了情侣相拥的画面。
取而代之的是路障、用来当做掩体的沙袋、警车、救护车，甚至是装甲车。广场里立起了医疗帐篷，摆放着各种军用物资、枪械。
除了这些，还有丧尸，各种穿着的丧尸。
军服、白大褂、警服。
从这样的规模看，这里曾经是有关部门设置的救援点之一，如今已被攻陷，沦落成了丧尸的聚集地。
但这些丧尸不是在原地徘徊，而是朝一个方向移动着。
“它们这是要去干什么？”高媛问道。
王铮铮凝视前方，现在他还看不到那么远的距离，“很显然这是有什么事在驱使它们移动，也许这里还有幸存者。”
直升机又往前飞行了一阵，他们终于看清了。
世纪广场的尽头，有一小堆人聚集在一起，做最后的抵抗。
数十名军人端着枪躲在沙袋堆成的掩体后击杀来犯的丧尸群，身后还有十几名穿着普通衣服的平民。
军人中间还有四名穿着黑色制服的人，王铮铮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他们。
是小胡子！
小胡子是属于622特战部队的队员，也是林佳慧和王二胖所在的神秘组织。
不久前小胡子还与王铮铮相遇，并支援了他们一部分武器。
一天没见，想不到他们在这里相遇了。
下面的人看见了头顶上的直升飞机，纷纷欢呼雀跃起来，对着王铮铮他们挥手。
在前面驾驶着的周柯回过头来，“怎么办？”
他这句“怎么办”实际上是在问王铮铮一件残酷的事实：这些人要不要去救。
幸存者所在的位置属于广场边缘，其他三个方向都有高楼围着，也就是说这是条死路。
要是就这样放弃他们而去，这些人的命就算是葬在这了。
同样，救援这伙人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毕竟丧尸太多了，只有区区数十名军人根本抵挡不住，丧尸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周柯这样贸然降落下去营救，吃力不讨好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搞不好连自己的命也会搭在这里。
王铮铮看着周柯，他也同样在看着自己，笑了，“能不救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一次救这么多人，我感觉有关部门绝对会给我发一朵小红花。”
周柯由衷地笑了，“谢谢你。”
他们两个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却是一同经历过了各种各样的生死危机，无数次相互救对方于为难之间，可以说彼此的性格都非常熟悉。
王铮铮知道，周柯的本质是心眼善良的家伙。就连自己想要去杀死像白先生那样的恶棍的时候，都被他阻止。
他就是这样一个遵从内心善良的人
也许周柯的善良在末世里是愚蠢的，不可置否的是，正是这样的愚蠢才能在末世里点亮一盏明灯，照亮迷惘的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王铮铮并不是个正义的伙伴，却十分尊重周柯这样的人，也乐意去支持他心中的善良。
周柯把直升机降落到一定的高度之后，王铮铮和高媛从机舱里找来了绳梯，一起扔了下去。
士兵们仍旧坚守阵地，没有一个退缩。反倒是那些普通人一拥而上，你争我抢的想要爬上绳梯。
绳梯很软，最多只能让一个人往上爬。
可是吓坏了的人们谁也不让谁，恨不得一群人全都挂在上面。多余的重量让直升机失控，差点歪斜过去，让梯子上的人掌握不好平衡，从软梯上摔了下去。
周柯好不容易把飞机掌握好，扭头对王铮铮说道：“让下面的人一个一个爬，别全都上来！”
王铮铮喊了几声，因为螺旋桨的声音太大，下面的人根本听不着，仍然争抢着。
这样不是办法，王铮铮狠狠心，对周柯说道：“这样不行，眼看那些兵大哥快坚持不住了！来不及让他们一个一个上来了，你看能不能直接降落下去！”
周柯心里也没谱，“只能试试看！”
说着，他操纵直升机缓缓下降，不停观察四周调整角度，不让螺旋桨撞到高楼上。
王铮铮使劲对下面的挥手，让他们离远点，可是没人搭理他，还在试图争抢绳梯往上爬！
小胡子看出了王铮铮的意图，连忙跑过来拉住那些人，强制让他们后退。
前线终于失守了！
第一只丧尸越过掩体，抓住士兵一口咬了下去！
其余的士兵赶紧往后撤退，这样使得阵型大乱，放更多的丧尸冲了过来。
丧尸的数量越来越多，许多士兵最后只能以肉搏来掩护队友，然后被更多的丧尸包围……
终于直升机震了一下，降落在地面上，王铮铮打开两边的舱门，大喊道：“快上来！”
不用他说，这些人就跟着挤地铁一样，谁也不让谁地往上挤。
高媛还想维持下秩序，却被个壮汉一把拉下飞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操！”王铮铮怒了，一脚踹在他脸上，用带血的斧子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他妈的再挤个试试！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壮汉被王铮铮凶煞的样子吓到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怂货！”王铮铮下去拉起高媛，安排高媛坐在了直升机前排，才对那些人说道：“给我排好队，你们他妈的当这是挤地铁呢！”
暴力虽说不能解决一切，有时候却也最管用。
经过王铮铮杀鸡儆猴似的恐吓，这些人开始有秩序的往上爬。
机舱里的位置不够，王铮铮又指挥其他几个男人，一起把放在后面的没用的物资往下扔，最后终于让所有人都上来了。
小胡子爬上来，看看王铮铮一愣，惊讶道：“王夫人，你还活着？”
王铮铮笑骂着打了一下他的头盔，“你就这么和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是吧？”
小胡子也挺高兴，“我就知道我们的教官夫人不是个简单人——都上来吧，张教授呢？先让张教授上来！”
两名特战队员小心翼翼地护送着一位年纪不小的老头上了飞机。
张教授显然经历了不少波折，现在看起来虚弱极了，白大褂上都是污渍，唯独显得很冷静，眼珠子明亮的惊人！
王铮铮立刻把自己的座位让给张教授，搀扶着他说道：“您坐这，慢着点。”
张教授坐下，冲王铮铮点头，嗓音嘶哑地说道：“谢谢！”
军人已经就剩下十几名了，他们后撤到了直升机脚下，还在与丧尸浴血奋战着。
每一秒钟都有人牺牲，但他们的意志比钢铁还坚强，谁也不曾胆怯。
机舱里的幸存者见直升机迟迟不起飞，又看见丧尸越来越近，全都吵吵起来：“怎么还不走！赶紧关门起飞啊！”
“是啊，你不怕死我们可怕死！快走吧！”
“快他妈走啊，傻逼啊是不是，赶紧关门！”
高媛忍不住说道：“别着急，外面的战士们还没有——”
“——管他们干什么，我们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吧！”
“这些兵的作用不就是用来保护我们的吗？”
“是啊是啊，我们平时纳税养活他们，现在也该轮到这些人回报我——”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再次愤怒的王铮铮举起斧子指着这些幸存者，狠狠地剁在地板上，“谁再敢说一句混账话，我就把谁从这扔下去！”
王铮铮瞪着血红的双眼的凶恶表情，让幸存者们顿时噤声，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小胡子突然对王铮铮刮目相看，仿佛重新认识他一般地看了他两秒，对外面的士兵喊道：“刘连长，这边都好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安排战士们也撤离吧！”
刘连长端着枪厮杀在最前面，听到小胡子的呼喊，转身跑到舱门口，对小胡子敬了个礼，淡然地说道：“抱歉了吴队长，你的任务完成了，我还要继续遵守我的命令：我接到的命令是，全连坚守到最后一个人，拖延住敌人，掩护医疗部队的安全撤离！”
王铮铮道：“大家已经撤离了，还要什么命令啊，逃命要紧！”
刘连长对王铮铮笑了，“命令就是命令，这是铁的纪律！我注定要和兄弟们一起战死在这里了——谢谢你，陌生人，感谢你的救援！”
王铮铮郑重地对刘连长，和他身后的士兵敬了个礼，说道：“我的名字叫王铮铮，铮铮铁骨的铮铮！”
“再见，王铮铮！再也不见！”
刘连长从外面把机舱门关上了，重新投入了战斗……
王铮铮透过玻璃目送他离去，心中说道：老李，看来你的路上注定不会寂寞了。
“眼镜兄，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