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重要的联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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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身上一阵寒凉拂过，徐千千猛地惊醒。
原来是卧室的大窗没有扣好，被风吹开了，呼呼的夜风直吹得她浑身发冷。
定了定神，刚才那个诡异的梦，以及卢院长脸上诡异的笑容实在是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大概是因为今天付玉衡来了，所以从前的记忆都通通苏醒过来。再混合自己心头对宝宝的执念，才凝结出了这样的一个怪梦吧！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接近晚上十一点。。但是，欧阳谌司还没有回来。
窗外，夜色如水。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有两条未读的微信。
点开来看，第一条是欧阳谌司的。
他说今夜有紧急会议不会回来，让她先睡。
而第二条是霍庭的。
他还在试着说服她，告诉她这是最后的解脱机会。
徐千千呆呆地看着手机。
良久，她才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没有关起卧室的大窗，她反而伸手将它推开了。
冬月的夜风寒凉刺骨，却能让人头脑冷静下来。
站在窗边，徐千千任由夜风吹在自己的脸上。。她默默地望着天上那一轮冬夜的明月。
她想起曾读过一句话：跟着土豪吃肉是对的，跟着初恋喝粥也是对的，但是纠结，就是不对的。
人每时每刻都在作着选择。选择本没有对错，没有人能够预估未来，但一直跨在走与不走的门槛上，是不对的。
她真的不能够，再徘徊了。。
*
而这一夜，平时安静的TOP大厦二楼，此刻也是灯火通明的状态。
已经接近凌晨，总裁专用会议室里却坐满了人。
欧阳谌司，邱弘等人，以及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正围坐在会议室的长桌边。
“周警官，那我们开始吧！”邱弘说。
周警官点了点头。
他是负责TOP爆炸案的专案组组长，过去几个月一直在组织警力调查这件事情。
“欧阳总裁，这周早些时候，我们派往海外跟踪调查的同事就发回了爆炸案调查的最新进展。经过这么几十天的排查，终于确认了当天的国际快件是由美国发来的包裹。而发件人，是一个叫做Tie的中年男子。”周警官说。
“由于这个人行踪不定，并且相当有反侦察意识，所以我们虽然锁定他出没在美国洛杉矶附近，却暂时没有摸索出他的准确定位。但是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我们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
周警官说着，翻动了手中电脑的ppt，投影屏上紧跟着就显示出了一张类似简历的页面。
页面的最右上角，是一个络腮胡男人的照片。
“这是七年前欧阳家绑架案的主要嫌疑人之一，这张照片也是七年前的资料照片。当时，潜入您家中的三名嫌疑人有一人被当场击毙，另外两人则连夜偷渡出国。之后，根据您父亲欧阳曜成的授意，我们锁定了一名白姓的案件主谋。虽然事后你们撤销了对白某的指控，但由于这个插曲，我们也错过了对这两名出逃嫌疑人的最佳追击时间。
可是，这次我们在洛杉矶当地走访调查之后，已经确认了这个叫做Tie的中年男人，正是当年绰号为‘老铁’的犯罪嫌疑人！”周警官说。
看着七年前的那张人像照片，欧阳谌司面色严肃，不发一语。
事实上，绑架案的那一晚，是具有转折意义的关键一晚。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因那一晚而起。
在那晚之后，对姐姐欧阳若珊的愧疚，对父亲的挚友白远堂的误会，都愈演愈烈。
*
“仅凭一个老铁，还不至于有这么大能耐瞒天过海。他背后一定有其他势力在支撑，这是我真正想要知道的。”欧阳谌司说。
周警官点了点头，他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邱弘。
紧接着，邱弘站了起来，他说道：“这个部分，是我今晚需要汇报的。在周警官的协助下，我们对邢氏集团银行的资金流水进行了查验，并且取得了新的突破。虽然我们已经无从调查七年前的资金走向，但仅就今年的几笔花费，就相当不正常。”
邱弘说着，也打开了电脑，将自己页面上的ppt投影出来。
投影屏上，出现了三笔汇款记录，邱弘按照顺序依次进行了讲解。
“首先，邢世昌本人和邢氏集团的账户流水并没有太大问题。不过，当我们查到挂在邢世昌小儿子名下的户头时，却发现了两笔金额巨大的异常支出。
第一笔，是打给一个国际账号的，开户人正是周警官所提到的Tie。打款时间是在爆炸案发生的前一周，金额达到一千万美金之多，并且在当周，这笔钱就在美国芝加哥分多次从取款机上提空。
再深入调查之后，我们发现去年和前年的圣诞节前后，邢氏都有固定的一百万美金汇入该账号。这种行为看起来，似乎是商量好的长期佣金供应。
而第二笔，同样是打给一个国际账号的，开户人叫KevinFoo，开户地点是在香港。打款时间同样是在爆炸案发生的前一周，金额也是一千万美金。香港本身是个资金中转站，因此，我们怀疑这个开户名的水分很大，很有可能并非开户人的本名。
而奇怪的是，这第二笔钱自从到账香港户头之后，从没有人去取用过。唯一的一次使用，是在三个月前。这笔钱当中的200万美金，被转到了D市的一个私人户头上。。”
说到这里，邱弘忽然顿住了。
他看了看欧阳谌司，获得他的首肯之后，他才接着将话说完了。
“这个私人户头，属于K医院的卢院长。”
听完这最后的一句话，欧阳谌司脸上出现了颇为诧异的表情。。
“这个卢院长，不是在两个月前已经退休回到乡下去了吗？”欧阳谌司问。
“是的，欧阳先生。”周警官接过话来，“但是，根据邱先生的要求，我们也到周边市县调查了卢院长的近况。没想到，他已经于一个月前，在老家暴毙身亡。根据当地医院的抢救记录显示，他是在早晨上山散步时，突发了心梗。之后在送到医院的路上，就咽了气。
据他太太表示，他的心脏一直很好，去世前几天身体也没有任何异常。所以这次的意外死亡，颇有些蹊跷。只是在那样的小县城，加之事发地点又是乡村的土山，我们即使怀疑他是被谋杀，也很难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
欧阳谌司拢起双手，他陷入了沉思。
一个又一个的蹊跷，一个接一个的巧合。每次都是线索到了重要证人那里，就突然被截断了。
比如，那个莫名在医院门口被撞死的护工。。
又比如，这个在荒郊突发心梗的K医院院长。。
如果要将当年的绑架案和TOP的爆炸案都归结到邢世昌头上，这还算说得过去。
但是，葛琴和卢院长的死，却相当奇怪。
毕竟这两个人，和邢世昌以及TOP集团的利益，真的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正想着，周警官已经再次开了口。
“欧阳先生，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征求您的意见。”他说，“我们查到，老铁预计将在半个月后回国。他的机票，已经由邢氏在预订海外员工机票的时候，混在其中一起预订好了。
我担心，这很有可能是邢氏将有大动作的表现。如果到时候，老铁现身机场，我们要不要直接逮捕他？”
欧阳谌司眯紧了双眼。略一沉吟之后他果断地摇头，语气中是不容抗拒的魄力。
“不！继续密切盯着邢氏和老铁的情况，暂且不要走露了风声！此外，香港的KevinFoo也要加大调查力度。
我的目标，并不是这个跑腿的老铁。我要亲自看看，这次邢家到底想如何！”
*
送走周警官后，欧阳谌司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了。
站在落地窗前，他依旧在沉思着今晚收到的这些讯息。
邢世昌，老铁，卢院长，还有那个神秘人Kevin。。这些人之间，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联结点还没有被揭穿。
那是，什么呢？
*
第二天起来，徐千千感到头痛不已。
大约是站在窗边吹了半宿冷风，有些受了凉。
而欧阳谌司果然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今天这一天，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忙。
自从吃了午饭，她就急急叮嘱王妈安排人去买了她要的食材。接着，她又在厨房的指导下炒了几个以前会做的菜品。再然后，她甚至跑到欧阳谌司的那间客房里，从酒柜中挑出一瓶酒来。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正好是晚饭时分。
徐千千洗好澡，又换好了睡裙，静静地坐在餐桌边等着欧阳谌司回来。
终于，墙上时钟走到六点的时候，欧阳谌司踏进了家门。
可是今天一进屋，他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佣人都不见了踪影。。候在门口的，是他的小猫咪徐千千。
只见她动作娴熟地接过他的外套，拿到旁边放好，然后就转身过来，踮起脚想要吻他。
“怎么了千千？”
他啄了啄她的嘴唇，才笑着说道：“才一晚上没回来，就已经这么想我了？早知道这样，我马上出差过一周回来该多好。。”
平时要是听到这样的话，脸皮薄的徐千千一定已经羞红脸躲开了。
可是，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同。。
脸仍旧是红了，但是眼睛里还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的。
他一把将她搂过来抱好，问道：“告诉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感到身上一阵寒凉拂过，徐千千猛地惊醒。
原来是卧室的大窗没有扣好，被风吹开了，呼呼的夜风直吹得她浑身发冷。
定了定神，刚才那个诡异的梦，以及卢院长脸上诡异的笑容实在是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大概是因为今天付玉衡来了，所以从前的记忆都通通苏醒过来。再混合自己心头对宝宝的执念，才凝结出了这样的一个怪梦吧！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接近晚上十一点。。但是，欧阳谌司还没有回来。
窗外，夜色如水。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有两条未读的微信。
点开来看，第一条是欧阳谌司的。
他说今夜有紧急会议不会回来，让她先睡。
而第二条是霍庭的。
他还在试着说服她，告诉她这是最后的解脱机会。
徐千千呆呆地看着手机。
良久，她才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没有关起卧室的大窗，她反而伸手将它推开了。
冬月的夜风寒凉刺骨，却能让人头脑冷静下来。
站在窗边，徐千千任由夜风吹在自己的脸上。。她默默地望着天上那一轮冬夜的明月。
她想起曾读过一句话：跟着土豪吃肉是对的，跟着初恋喝粥也是对的，但是纠结，就是不对的。
人每时每刻都在作着选择。选择本没有对错，没有人能够预估未来，但一直跨在走与不走的门槛上，是不对的。
她真的不能够，再徘徊了。。
*
而这一夜，平时安静的TOP大厦二楼，此刻也是灯火通明的状态。
已经接近凌晨，总裁专用会议室里却坐满了人。
欧阳谌司，邱弘等人，以及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正围坐在会议室的长桌边。
“周警官，那我们开始吧！”邱弘说。
周警官点了点头。
他是负责TOP爆炸案的专案组组长，过去几个月一直在组织警力调查这件事情。
“欧阳总裁，这周早些时候，我们派往海外跟踪调查的同事就发回了爆炸案调查的最新进展。经过这么几十天的排查，终于确认了当天的国际快件是由美国发来的包裹。而发件人，是一个叫做Tie的中年男子。”周警官说。
“由于这个人行踪不定，并且相当有反侦察意识，所以我们虽然锁定他出没在美国洛杉矶附近，却暂时没有摸索出他的准确定位。但是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我们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
周警官说着，翻动了手中电脑的ppt，投影屏上紧跟着就显示出了一张类似简历的页面。
页面的最右上角，是一个络腮胡男人的照片。
“这是七年前欧阳家绑架案的主要嫌疑人之一，这张照片也是七年前的资料照片。当时，潜入您家中的三名嫌疑人有一人被当场击毙，另外两人则连夜偷渡出国。之后，根据您父亲欧阳曜成的授意，我们锁定了一名白姓的案件主谋。虽然事后你们撤销了对白某的指控，但由于这个插曲，我们也错过了对这两名出逃嫌疑人的最佳追击时间。
可是，这次我们在洛杉矶当地走访调查之后，已经确认了这个叫做Tie的中年男人，正是当年绰号为‘老铁’的犯罪嫌疑人！”周警官说。
看着七年前的那张人像照片，欧阳谌司面色严肃，不发一语。
事实上，绑架案的那一晚，是具有转折意义的关键一晚。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因那一晚而起。
在那晚之后，对姐姐欧阳若珊的愧疚，对父亲的挚友白远堂的误会，都愈演愈烈。
*
“仅凭一个老铁，还不至于有这么大能耐瞒天过海。他背后一定有其他势力在支撑，这是我真正想要知道的。”欧阳谌司说。
周警官点了点头，他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邱弘。
紧接着，邱弘站了起来，他说道：“这个部分，是我今晚需要汇报的。在周警官的协助下，我们对邢氏集团银行的资金流水进行了查验，并且取得了新的突破。虽然我们已经无从调查七年前的资金走向，但仅就今年的几笔花费，就相当不正常。”
邱弘说着，也打开了电脑，将自己页面上的ppt投影出来。
投影屏上，出现了三笔汇款记录，邱弘按照顺序依次进行了讲解。
“首先，邢世昌本人和邢氏集团的账户流水并没有太大问题。不过，当我们查到挂在邢世昌小儿子名下的户头时，却发现了两笔金额巨大的异常支出。
第一笔，是打给一个国际账号的，开户人正是周警官所提到的Tie。打款时间是在爆炸案发生的前一周，金额达到一千万美金之多，并且在当周，这笔钱就在美国芝加哥分多次从取款机上提空。
再深入调查之后，我们发现去年和前年的圣诞节前后，邢氏都有固定的一百万美金汇入该账号。这种行为看起来，似乎是商量好的长期佣金供应。
而第二笔，同样是打给一个国际账号的，开户人叫KevinFoo，开户地点是在香港。打款时间同样是在爆炸案发生的前一周，金额也是一千万美金。香港本身是个资金中转站，因此，我们怀疑这个开户名的水分很大，很有可能并非开户人的本名。
而奇怪的是，这第二笔钱自从到账香港户头之后，从没有人去取用过。唯一的一次使用，是在三个月前。这笔钱当中的200万美金，被转到了D市的一个私人户头上。。”
说到这里，邱弘忽然顿住了。
他看了看欧阳谌司，获得他的首肯之后，他才接着将话说完了。
“这个私人户头，属于K医院的卢院长。”
听完这最后的一句话，欧阳谌司脸上出现了颇为诧异的表情。。
“这个卢院长，不是在两个月前已经退休回到乡下去了吗？”欧阳谌司问。
“是的，欧阳先生。”周警官接过话来，“但是，根据邱先生的要求，我们也到周边市县调查了卢院长的近况。没想到，他已经于一个月前，在老家暴毙身亡。根据当地医院的抢救记录显示，他是在早晨上山散步时，突发了心梗。之后在送到医院的路上，就咽了气。
据他太太表示，他的心脏一直很好，去世前几天身体也没有任何异常。所以这次的意外死亡，颇有些蹊跷。只是在那样的小县城，加之事发地点又是乡村的土山，我们即使怀疑他是被谋杀，也很难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
欧阳谌司拢起双手，他陷入了沉思。
一个又一个的蹊跷，一个接一个的巧合。每次都是线索到了重要证人那里，就突然被截断了。
比如，那个莫名在医院门口被撞死的护工。。
又比如，这个在荒郊突发心梗的K医院院长。。
如果要将当年的绑架案和TOP的爆炸案都归结到邢世昌头上，这还算说得过去。
但是，葛琴和卢院长的死，却相当奇怪。
毕竟这两个人，和邢世昌以及TOP集团的利益，真的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正想着，周警官已经再次开了口。
“欧阳先生，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征求您的意见。”他说，“我们查到，老铁预计将在半个月后回国。他的机票，已经由邢氏在预订海外员工机票的时候，混在其中一起预订好了。
我担心，这很有可能是邢氏将有大动作的表现。如果到时候，老铁现身机场，我们要不要直接逮捕他？”
欧阳谌司眯紧了双眼。略一沉吟之后他果断地摇头，语气中是不容抗拒的魄力。
“不！继续密切盯着邢氏和老铁的情况，暂且不要走露了风声！此外，香港的KevinFoo也要加大调查力度。
我的目标，并不是这个跑腿的老铁。我要亲自看看，这次邢家到底想如何！”
*
送走周警官后，欧阳谌司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了。
站在落地窗前，他依旧在沉思着今晚收到的这些讯息。
邢世昌，老铁，卢院长，还有那个神秘人Kevin。。这些人之间，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联结点还没有被揭穿。
那是，什么呢？
*
第二天起来，徐千千感到头痛不已。
大约是站在窗边吹了半宿冷风，有些受了凉。
而欧阳谌司果然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今天这一天，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忙。
自从吃了午饭，她就急急叮嘱王妈安排人去买了她要的食材。接着，她又在厨房的指导下炒了几个以前会做的菜品。再然后，她甚至跑到欧阳谌司的那间客房里，从酒柜中挑出一瓶酒来。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正好是晚饭时分。
徐千千洗好澡，又换好了睡裙，静静地坐在餐桌边等着欧阳谌司回来。
终于，墙上时钟走到六点的时候，欧阳谌司踏进了家门。
可是今天一进屋，他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佣人都不见了踪影。。候在门口的，是他的小猫咪徐千千。
只见她动作娴熟地接过他的外套，拿到旁边放好，然后就转身过来，踮起脚想要吻他。
“怎么了千千？”
他啄了啄她的嘴唇，才笑着说道：“才一晚上没回来，就已经这么想我了？早知道这样，我马上出差过一周回来该多好。。”
平时要是听到这样的话，脸皮薄的徐千千一定已经羞红脸躲开了。
可是，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同。。
脸仍旧是红了，但是眼睛里还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的。
他一把将她搂过来抱好，问道：“告诉我，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