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奇怪的属性解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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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这是圣旨。”明婵看了林端月一眼，“陛下特许我家小姐入宫赴腊月宴的圣旨。”
“你——你怎么会把……带在身上？”那两个字林端玉都有些不敢说出来，她怎么敢相信这么多年以来，每一年入宫赴这腊月宴都是将圣旨带在身上的。可是现下他们就在宫门之前，又怎么会有人那么大胆子敢假传圣旨？
“按大越律例，见圣旨如见陛下，需行跪拜大礼，林小姐你该行礼了。”
看着林端玉万分不情愿又不得不跪拜的样子，孟樾婉笑出声来，孟青琅也是心里暗暗地有一点点仗势欺人的欢欣，有些时候看着别人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她脸上隐隐带着小得意的神情比起她不为所动的冷清模样要好上多少，也要更有少女气些。孟执看着他这娇俏的小样子，心里痒痒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握成拳，这样如珠似玉的小丫头，想……
想怎么来着？
孟执越来越深沉的眸子忽然浮现一抹迷惑。
此时一场闹剧也是该结束了，孟栎婳一见林端玉已经无话可说，不动声色地拦下了正欲继续说什么的孟樾婉，用仅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二姐，得饶人处且饶人。”
*
“也是，兔子急了也会蹬鹰嘛！”
至于为什么她不对孟青琅说些什么，她不觉得自己这个五妹妹不会不知道轻重。
不过其实孟家这几个小辈看着孟青琅这个侍女寻着时机将圣旨拿出来，又正大光明地拿到人前，心里也是很疑惑的，他们都不知道孟青琅是什么时候手中有了这特许入宫的圣旨。
林端玉气的发抖，又见孟青琅行了个平辈礼就往宫门之内走去，急的直跺脚。孟樾婉故作姿态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小声的补了一句，“下一次，不要再去招惹我五妹妹了。”
管她孟青琅如何就有了这圣旨，总之云岐侯府的人不是拿别人来欺负的。
这边一场戏，尽数落在一旁的谢蕴成眼底。
他也没想到，自家马车刚刚到这里，就恰好遇上这么一场。孟青琅虽然从头到尾没说什么，也就是让侍女抱来了那个盒子。但随身携带圣旨的女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到是极为有趣。
只是不知道她的圣旨是从何而来的，是孟家侯爷入宫求来的，那她在孟家的地位可谓是不低了。若不是孟家人求来的，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那日她立在老榕树上，故作温柔小意，闺中女儿害羞的姿态，被拆穿之后半点不尴尬的小模样，谢蕴成还记忆犹新。
今日见她悄悄地小得意，也是有不一样的风采。与他查出来的性格完全不是怎么相符的。
疑团重重是她，谨小慎微是她，娇俏可爱是她，害羞可怜也是她……
“我们谢世子怎么了？看美人可得都出神了。”
瞧那天水碧的袍子，大冷天手中拿的白纸扇，脚下略显虚浮的步履，不就是白棋华。可怜白家嫡系一脉而今只有这么一位公子，却是一位十足十的纨绔相。
“不过是瞧着她有趣罢了。”
谢蕴成面上到是平静的很，还略有些冷漠，耳尖却是红了个彻底。白棋华和他相交多年，莫不是将他的心思了解的透透彻彻的，那耳尖的一抹红又怎么会躲得过他的眼睛。
“她？哪个她？那边那么多小姐，本公子怎么知道谢世子说的哪一位？还请谢世子明示啊！”
白棋华冲谢蕴成挤眉弄眼，就想看他说得出来个什么，红着耳尖的谢世子推了他一把。“你那娇娇气气的小表妹可是受了委屈，你不去管管？”
白棋华是万景城顶尖世家之一白家的嫡公子，林端玉是她亲表妹。
“谢三，你真是——”
话还没说完，就立刻被扫过来的一记眼刀打断了。
“得，本公子不说了，行吧？”
这样的冬日宫宴，各家的嫡子嫡女都是要来的，故而多年来都已经默认为了是相亲宴。
那些小姐们都穿的俏丽非常，朱钗罗裙，无不精致。愣是在这冬日里营造出了百花争奇斗艳的景象。那些各家公子们也无不是，精心拾拽过了才出门赴宴的。
不过，这些人里从来都不包括顶尖世家里嫡脉和公侯府里的小姐们。
大越十世家的女子从来都是金尊玉贵的，地位堪比公主，又怎么会用得着精心打扮来赢得别人的关注。
而大越得了公侯爵位的也就六位，三位出自大越顶尖世家，另外三位不是手握京都兵权就是镇守一方国土，朝堂地位超绝。
这样的府里出来的嫡小姐嫡公子，又怎么会去特意为悦己者精心打扮。他们只需要立在那里，不需要说话，就有人心甘情愿的靠过来。
而且，平日里用的东西就已经够金贵的了，若是再精心置备，那怕就奢侈过头了。
当今陛下从来都不喜欢有人太过奢侈，家中关起门来，没人看见还好。当着陛下的面招摇过市，只怕是嫌活的太久了。
不过，也有人真就是胆大无比。
“青琅，你瞧，那是不是薄郡主？”
孟樾婉指着正往殿中来的女子，一身金色缂丝宫装，满头金钗珠翠，连脖颈上的七宝项链都是价值连城的。
更不消说，她头上那只本就精致非凡卿云拥雪以及一旁的那只云鬓莲花瑶坠珠钗，可是先帝时期宫中顶尖的制钗匠人的手笔。
那颗蕊心的夜明珠，可是只输于海晏城珍宝夜明珠的宝贝。
“应当就是吧。”
孟青琅浅浅一笑，眼睛盯着那女子头上那只卿云拥雪，拉着孟樾婉的手，“薄郡主今日穿的很是好看。”
“嘁，招摇过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公主。大越虽一直是世家门阀权重，但当今陛下手段超绝，将世家势力一压再压，也就他们薄家人还这么招摇，也不怕——”
“二姐姐。”
孟青琅将手指按在她嘴上，摇了摇头，
“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一时失言，一时失言！”
孟樾婉憨憨地一笑，也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
世家权重已久，当今陛下虽将门阀世家垄断的局面扭转，但现在以薄家为首的几大世家依旧是权势滔天，隐隐有意图变局之相。
几年前，就有位寒门出身的五品官员一时酒后失言，在酒楼中大骂薄家鱼肉百姓，不敬皇族，意图谋反，第二日便被革职查办。
但并未查出些什么不当之行，可刑部和大理寺最终却擅自判了贬为庶人，奏章还未到陛下手中，这位五品官员就在一夜之间被血洗满门。
而后听说又有御史台一四品官员因为这件事准备上奏参薄家犯下恶行，可是也在当晚暴毙而亡。
大越苦世家掌权已久，而世家势力盘恒已有多年，是自前朝就开始的，虽至当今陛下得到了压制。
但几百年积累下来的世家势力从来都不可小觑。
只怕，今日他们在这殿上说了什么，薄家人都能听得个十之三四。
不过，孟家云岐侯府虽不是十大顶尖世家之一，但手中掌握京畿重地的兵权，又有刑部的权力，还出了一位得当今陛下青眼的才俊，薄家不至于为这么一句小姑娘一时失言而大动干戈。
只是，今日似乎该把有些东西的利息讨回来一些了。
“青琅在想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孟樾婉已经没在身旁了，而现在身侧的是本该在对面男席上的孟执。
而今还未开宴，还没那么多讲究，他瞧着孟青琅在发呆就想来看看这个小养妹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做这么一副小狐狸打小心思的模样。
原以为孟青琅又会像之前那般，几句客套话疏离地将他应付过去，却没想到，她眉眼带笑望着殿中那位穿的格外晃人眼睛的薄郡主，说道：
“兄长，你说若是有人将你的东西拿走许多年，该不该将利息讨回来呢？”
“当然应该，而且还要连本带利才好。”
“若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把本要回来呢？”
“那就从别的地方先收着。”
“兄长想的，和青琅想的一样呢。”
孟青琅的目光从薄媛薄郡主身上移回来，落到孟执身上，展颜一笑。
孟执看她朝自己笑，心里惊诧，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林小姐，这是圣旨。”明婵看了林端月一眼，“陛下特许我家小姐入宫赴腊月宴的圣旨。”
“你——你怎么会把……带在身上？”那两个字林端玉都有些不敢说出来，她怎么敢相信这么多年以来，每一年入宫赴这腊月宴都是将圣旨带在身上的。可是现下他们就在宫门之前，又怎么会有人那么大胆子敢假传圣旨？
“按大越律例，见圣旨如见陛下，需行跪拜大礼，林小姐你该行礼了。”
看着林端玉万分不情愿又不得不跪拜的样子，孟樾婉笑出声来，孟青琅也是心里暗暗地有一点点仗势欺人的欢欣，有些时候看着别人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她脸上隐隐带着小得意的神情比起她不为所动的冷清模样要好上多少，也要更有少女气些。孟执看着他这娇俏的小样子，心里痒痒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握成拳，这样如珠似玉的小丫头，想……
想怎么来着？
孟执越来越深沉的眸子忽然浮现一抹迷惑。
此时一场闹剧也是该结束了，孟栎婳一见林端玉已经无话可说，不动声色地拦下了正欲继续说什么的孟樾婉，用仅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二姐，得饶人处且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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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兔子急了也会蹬鹰嘛！”
至于为什么她不对孟青琅说些什么，她不觉得自己这个五妹妹不会不知道轻重。
不过其实孟家这几个小辈看着孟青琅这个侍女寻着时机将圣旨拿出来，又正大光明地拿到人前，心里也是很疑惑的，他们都不知道孟青琅是什么时候手中有了这特许入宫的圣旨。
林端玉气的发抖，又见孟青琅行了个平辈礼就往宫门之内走去，急的直跺脚。孟樾婉故作姿态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小声的补了一句，“下一次，不要再去招惹我五妹妹了。”
管她孟青琅如何就有了这圣旨，总之云岐侯府的人不是拿别人来欺负的。
这边一场戏，尽数落在一旁的谢蕴成眼底。
他也没想到，自家马车刚刚到这里，就恰好遇上这么一场。孟青琅虽然从头到尾没说什么，也就是让侍女抱来了那个盒子。但随身携带圣旨的女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到是极为有趣。
只是不知道她的圣旨是从何而来的，是孟家侯爷入宫求来的，那她在孟家的地位可谓是不低了。若不是孟家人求来的，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那日她立在老榕树上，故作温柔小意，闺中女儿害羞的姿态，被拆穿之后半点不尴尬的小模样，谢蕴成还记忆犹新。
今日见她悄悄地小得意，也是有不一样的风采。与他查出来的性格完全不是怎么相符的。
疑团重重是她，谨小慎微是她，娇俏可爱是她，害羞可怜也是她……
“我们谢世子怎么了？看美人可得都出神了。”
瞧那天水碧的袍子，大冷天手中拿的白纸扇，脚下略显虚浮的步履，不就是白棋华。可怜白家嫡系一脉而今只有这么一位公子，却是一位十足十的纨绔相。
“不过是瞧着她有趣罢了。”
谢蕴成面上到是平静的很，还略有些冷漠，耳尖却是红了个彻底。白棋华和他相交多年，莫不是将他的心思了解的透透彻彻的，那耳尖的一抹红又怎么会躲得过他的眼睛。
“她？哪个她？那边那么多小姐，本公子怎么知道谢世子说的哪一位？还请谢世子明示啊！”
白棋华冲谢蕴成挤眉弄眼，就想看他说得出来个什么，红着耳尖的谢世子推了他一把。“你那娇娇气气的小表妹可是受了委屈，你不去管管？”
白棋华是万景城顶尖世家之一白家的嫡公子，林端玉是她亲表妹。
“谢三，你真是——”
话还没说完，就立刻被扫过来的一记眼刀打断了。
“得，本公子不说了，行吧？”
这样的冬日宫宴，各家的嫡子嫡女都是要来的，故而多年来都已经默认为了是相亲宴。
那些小姐们都穿的俏丽非常，朱钗罗裙，无不精致。愣是在这冬日里营造出了百花争奇斗艳的景象。那些各家公子们也无不是，精心拾拽过了才出门赴宴的。
不过，这些人里从来都不包括顶尖世家里嫡脉和公侯府里的小姐们。
大越十世家的女子从来都是金尊玉贵的，地位堪比公主，又怎么会用得着精心打扮来赢得别人的关注。
而大越得了公侯爵位的也就六位，三位出自大越顶尖世家，另外三位不是手握京都兵权就是镇守一方国土，朝堂地位超绝。
这样的府里出来的嫡小姐嫡公子，又怎么会去特意为悦己者精心打扮。他们只需要立在那里，不需要说话，就有人心甘情愿的靠过来。
而且，平日里用的东西就已经够金贵的了，若是再精心置备，那怕就奢侈过头了。
当今陛下从来都不喜欢有人太过奢侈，家中关起门来，没人看见还好。当着陛下的面招摇过市，只怕是嫌活的太久了。
不过，也有人真就是胆大无比。
“青琅，你瞧，那是不是薄郡主？”
孟樾婉指着正往殿中来的女子，一身金色缂丝宫装，满头金钗珠翠，连脖颈上的七宝项链都是价值连城的。
更不消说，她头上那只本就精致非凡卿云拥雪以及一旁的那只云鬓莲花瑶坠珠钗，可是先帝时期宫中顶尖的制钗匠人的手笔。
那颗蕊心的夜明珠，可是只输于海晏城珍宝夜明珠的宝贝。
“应当就是吧。”
孟青琅浅浅一笑，眼睛盯着那女子头上那只卿云拥雪，拉着孟樾婉的手，“薄郡主今日穿的很是好看。”
“嘁，招摇过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公主。大越虽一直是世家门阀权重，但当今陛下手段超绝，将世家势力一压再压，也就他们薄家人还这么招摇，也不怕——”
“二姐姐。”
孟青琅将手指按在她嘴上，摇了摇头，
“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一时失言，一时失言！”
孟樾婉憨憨地一笑，也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
世家权重已久，当今陛下虽将门阀世家垄断的局面扭转，但现在以薄家为首的几大世家依旧是权势滔天，隐隐有意图变局之相。
几年前，就有位寒门出身的五品官员一时酒后失言，在酒楼中大骂薄家鱼肉百姓，不敬皇族，意图谋反，第二日便被革职查办。
但并未查出些什么不当之行，可刑部和大理寺最终却擅自判了贬为庶人，奏章还未到陛下手中，这位五品官员就在一夜之间被血洗满门。
而后听说又有御史台一四品官员因为这件事准备上奏参薄家犯下恶行，可是也在当晚暴毙而亡。
大越苦世家掌权已久，而世家势力盘恒已有多年，是自前朝就开始的，虽至当今陛下得到了压制。
但几百年积累下来的世家势力从来都不可小觑。
只怕，今日他们在这殿上说了什么，薄家人都能听得个十之三四。
不过，孟家云岐侯府虽不是十大顶尖世家之一，但手中掌握京畿重地的兵权，又有刑部的权力，还出了一位得当今陛下青眼的才俊，薄家不至于为这么一句小姑娘一时失言而大动干戈。
只是，今日似乎该把有些东西的利息讨回来一些了。
“青琅在想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孟樾婉已经没在身旁了，而现在身侧的是本该在对面男席上的孟执。
而今还未开宴，还没那么多讲究，他瞧着孟青琅在发呆就想来看看这个小养妹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做这么一副小狐狸打小心思的模样。
原以为孟青琅又会像之前那般，几句客套话疏离地将他应付过去，却没想到，她眉眼带笑望着殿中那位穿的格外晃人眼睛的薄郡主，说道：
“兄长，你说若是有人将你的东西拿走许多年，该不该将利息讨回来呢？”
“当然应该，而且还要连本带利才好。”
“若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把本要回来呢？”
“那就从别的地方先收着。”
“兄长想的，和青琅想的一样呢。”
孟青琅的目光从薄媛薄郡主身上移回来，落到孟执身上，展颜一笑。
孟执看她朝自己笑，心里惊诧，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