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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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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鸢跟秦桑榆走后，叶芷昔也将其他丫鬟都留了下来。
“刘管家，这些人我都要了。”
刘管家明白何意，心里立即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卖身契递过去，“这是她们几人的卖身契，大小姐可自行保管。”
“放下吧！”
刘管家的释然，让叶芷昔更加断定心里的想法，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
“是！”刘管家放下卖身契，压着腰退到院子里。
“如果大小姐没什么事，小的先下去了。”
叶芷昔摆了摆手。
刘管家退后两步揖了一礼，转身离开之时，眼角余光扫了眼最左边的丫鬟，才匆忙离开。
叶芷昔只当没有看见，等刘管家离开澄园后，才注视着院子里包括赵嬷嬷和文叔在内的七个人。
眸光淡漠，让人捉摸不透。
她神情平静，却散发出一股迫人心弦的气息，压制着所有人不敢动弹。
“咳……”
叶芷昔轻咳一声，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众人心头一颤，越发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
“你们可愿意在我院子里当差？”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作声。
“愿意……愿意！”赵嬷嬷和文叔夫妻两搀扶着跪在青砖石上，“请小姐放心，老奴夫妻二人一定恪守本分，断不会做出背叛小姐这等不齿之事。”
赵嬷嬷眼眶含泪看着叶芷昔，如老母亲般欣慰。
夫人，您看见了吗？
小姐已经长大成人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小姐长命百岁，让孟夏竹母女不得好死。
“嬷嬷，文叔，你们赶紧起来。”叶芷昔自是信得过他们，上前将二人搀扶起来。
再说，她特意要来赵嬷嬷和文叔可不是为了使唤。
“小姐……”
赵嬷嬷紧握着叶芷昔的手，心有千千语。
可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小姐还有其他事情处理。
“以后，您就是澄园的管事嬷嬷，院子里的事还指着您帮忙打理。”
叶芷昔拍了拍赵嬷嬷的手背，将她安抚后才看向其他丫鬟。
“你们如果不想留下，我绝不强求。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想清楚，想留下就上前一步，想走也没关系，我还你们自由之身。”
叶芷昔回身坐在椅子上，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揭开茶盖拂去飘在面上的茶叶，神情慵懒。
庭院中，几个小姑娘乍听有这等好事，惊讶得面面相觑。
“你要留下吗？”瓜子脸的小姑娘拽了拽右边的小姑娘。
“不要！”
右边的小姑娘摇头。
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如果不是为了生计，谁愿意仰人鼻息过日子。
如今有机会拿回卖身契，她自然不会留下来受人驱使。
“我也不留。”瓜子脸的姑娘也是摇头。
一盏茶的功夫很快过去，却只有最左边的丫鬟上前一步，垂头低语：“婢子是家生子，爹娘都在庄子做工，婢子愿意追随姑娘，必当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说得好！”叶芷昔起身，微微昂首，“本小姐看重的就是‘忠心’二字，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千惠。”
叶芷昔找到千惠的卖身契，折叠好收入怀中，“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竹鸢在房里伺候。”
千惠心中一喜，忙福身行礼。
“多谢大小姐。”
叶芷昔摆了摆手，千惠当即上前站在一侧，激动得嘴角都压不下去。
银子果然没有白花。
以后终于不用在后院给人洗衣服了。
叶芷昔淡淡扫了一眼，才将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我也说话算话，拿着卖身契出府回家吧！”
“奴婢愿意跟着大小姐！”
‘噗通’一声，两个瘦弱却容貌相似的小丫头跪在叶芷昔面前。
“求大小姐收留。”两人俯身磕头，声音闷响。
方才，她们是被突如其来的喜悦砸蒙了，才会忘记两日前卖身进府的原因。
“你们是姐妹？”叶芷昔问。
“是！婢子水晴，是姐姐。”眼睛大一点的姑娘自报家门，而后又介绍妹妹。
“这是我妹妹，水暖。”
比起水晴，妹妹水暖柔弱许多。
叶芷昔心尖一软，点头答应：“既然你们愿意，那就留下吧，日后你们姐妹二人跟在嬷嬷身边做事。”
姐妹二人欣喜不已，忙磕头道谢：“多谢大小姐。”
叶芷昔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再次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护你们周全。
但是，丑话我要说在前面，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谁有二心，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你们的下场只会比崔妈妈还要凄惨。”
话落，叶芷昔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旁边的案几上。
力道不大，但是茶杯却在她松手的一瞬裂成碎片。
千惠三人吓得脸色苍白，齐声答道：“婢子明白！”
“行了，你们都起来吧。”叶芷昔摆了摆手，望着赵嬷嬷嘱咐：“嬷嬷，你是澄园的管事，她们的住处您看着安排吧。”
“是！”赵嬷嬷点头。
年轻时，她就是大夫人身边的管事丫头，这点小事难不倒她。
叶芷昔走后，水暖望着案几上的碎片眼神闪烁，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大小姐明明很厉害，为什么府里的人都说大小姐不足为惧？
水晴见妹妹发愣，偷偷扯了下她的衣角。
“暖暖，嬷嬷给咱们安排住处，咱们赶紧过去。”
水暖一抬头，就看见赵嬷嬷两口子带着千惠已经穿过回廊，忙一把抓住水晴。
“姐姐，咱们真的要留下来吗？”
水晴拧着眉，没想到妹妹这么快又后悔了，不由得长叹口气。
“暖暖，你忘了咱们卖身是为了什么？不留在侯府，咱们哪有钱给弟弟治病？更何况咱们签的是活契，时间一到，咱们也是自由身。”
“你怕什么？”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水晴不给妹妹解释的机会，拉着水暖快步跟上赵嬷嬷。
另一边，叶芷昔也回到房间。
“小姐！”竹鸢见状忙迎上去。
秦桑榆静静站在一旁，见叶芷昔进屋立即侧身行半蹲礼。
“桑榆见过大小姐！”
“起来，在我这没那么多礼数。”
“是！”秦桑榆直起身。
半蹲起身，两个大幅度动作，她愣是连耳坠子都没有晃动一下，没个七年八年的功底根本做不到，叶芷昔越发好奇秦桑榆是什么人了。
竹鸢跟秦桑榆走后，叶芷昔也将其他丫鬟都留了下来。
“刘管家，这些人我都要了。”
刘管家明白何意，心里立即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卖身契递过去，“这是她们几人的卖身契，大小姐可自行保管。”
“放下吧！”
刘管家的释然，让叶芷昔更加断定心里的想法，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
“是！”刘管家放下卖身契，压着腰退到院子里。
“如果大小姐没什么事，小的先下去了。”
叶芷昔摆了摆手。
刘管家退后两步揖了一礼，转身离开之时，眼角余光扫了眼最左边的丫鬟，才匆忙离开。
叶芷昔只当没有看见，等刘管家离开澄园后，才注视着院子里包括赵嬷嬷和文叔在内的七个人。
眸光淡漠，让人捉摸不透。
她神情平静，却散发出一股迫人心弦的气息，压制着所有人不敢动弹。
“咳……”
叶芷昔轻咳一声，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众人心头一颤，越发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
“你们可愿意在我院子里当差？”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作声。
“愿意……愿意！”赵嬷嬷和文叔夫妻两搀扶着跪在青砖石上，“请小姐放心，老奴夫妻二人一定恪守本分，断不会做出背叛小姐这等不齿之事。”
赵嬷嬷眼眶含泪看着叶芷昔，如老母亲般欣慰。
夫人，您看见了吗？
小姐已经长大成人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小姐长命百岁，让孟夏竹母女不得好死。
“嬷嬷，文叔，你们赶紧起来。”叶芷昔自是信得过他们，上前将二人搀扶起来。
再说，她特意要来赵嬷嬷和文叔可不是为了使唤。
“小姐……”
赵嬷嬷紧握着叶芷昔的手，心有千千语。
可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小姐还有其他事情处理。
“以后，您就是澄园的管事嬷嬷，院子里的事还指着您帮忙打理。”
叶芷昔拍了拍赵嬷嬷的手背，将她安抚后才看向其他丫鬟。
“你们如果不想留下，我绝不强求。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想清楚，想留下就上前一步，想走也没关系，我还你们自由之身。”
叶芷昔回身坐在椅子上，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揭开茶盖拂去飘在面上的茶叶，神情慵懒。
庭院中，几个小姑娘乍听有这等好事，惊讶得面面相觑。
“你要留下吗？”瓜子脸的小姑娘拽了拽右边的小姑娘。
“不要！”
右边的小姑娘摇头。
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如果不是为了生计，谁愿意仰人鼻息过日子。
如今有机会拿回卖身契，她自然不会留下来受人驱使。
“我也不留。”瓜子脸的姑娘也是摇头。
一盏茶的功夫很快过去，却只有最左边的丫鬟上前一步，垂头低语：“婢子是家生子，爹娘都在庄子做工，婢子愿意追随姑娘，必当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说得好！”叶芷昔起身，微微昂首，“本小姐看重的就是‘忠心’二字，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千惠。”
叶芷昔找到千惠的卖身契，折叠好收入怀中，“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竹鸢在房里伺候。”
千惠心中一喜，忙福身行礼。
“多谢大小姐。”
叶芷昔摆了摆手，千惠当即上前站在一侧，激动得嘴角都压不下去。
银子果然没有白花。
以后终于不用在后院给人洗衣服了。
叶芷昔淡淡扫了一眼，才将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我也说话算话，拿着卖身契出府回家吧！”
“奴婢愿意跟着大小姐！”
‘噗通’一声，两个瘦弱却容貌相似的小丫头跪在叶芷昔面前。
“求大小姐收留。”两人俯身磕头，声音闷响。
方才，她们是被突如其来的喜悦砸蒙了，才会忘记两日前卖身进府的原因。
“你们是姐妹？”叶芷昔问。
“是！婢子水晴，是姐姐。”眼睛大一点的姑娘自报家门，而后又介绍妹妹。
“这是我妹妹，水暖。”
比起水晴，妹妹水暖柔弱许多。
叶芷昔心尖一软，点头答应：“既然你们愿意，那就留下吧，日后你们姐妹二人跟在嬷嬷身边做事。”
姐妹二人欣喜不已，忙磕头道谢：“多谢大小姐。”
叶芷昔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再次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护你们周全。
但是，丑话我要说在前面，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谁有二心，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你们的下场只会比崔妈妈还要凄惨。”
话落，叶芷昔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旁边的案几上。
力道不大，但是茶杯却在她松手的一瞬裂成碎片。
千惠三人吓得脸色苍白，齐声答道：“婢子明白！”
“行了，你们都起来吧。”叶芷昔摆了摆手，望着赵嬷嬷嘱咐：“嬷嬷，你是澄园的管事，她们的住处您看着安排吧。”
“是！”赵嬷嬷点头。
年轻时，她就是大夫人身边的管事丫头，这点小事难不倒她。
叶芷昔走后，水暖望着案几上的碎片眼神闪烁，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大小姐明明很厉害，为什么府里的人都说大小姐不足为惧？
水晴见妹妹发愣，偷偷扯了下她的衣角。
“暖暖，嬷嬷给咱们安排住处，咱们赶紧过去。”
水暖一抬头，就看见赵嬷嬷两口子带着千惠已经穿过回廊，忙一把抓住水晴。
“姐姐，咱们真的要留下来吗？”
水晴拧着眉，没想到妹妹这么快又后悔了，不由得长叹口气。
“暖暖，你忘了咱们卖身是为了什么？不留在侯府，咱们哪有钱给弟弟治病？更何况咱们签的是活契，时间一到，咱们也是自由身。”
“你怕什么？”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水晴不给妹妹解释的机会，拉着水暖快步跟上赵嬷嬷。
另一边，叶芷昔也回到房间。
“小姐！”竹鸢见状忙迎上去。
秦桑榆静静站在一旁，见叶芷昔进屋立即侧身行半蹲礼。
“桑榆见过大小姐！”
“起来，在我这没那么多礼数。”
“是！”秦桑榆直起身。
半蹲起身，两个大幅度动作，她愣是连耳坠子都没有晃动一下，没个七年八年的功底根本做不到，叶芷昔越发好奇秦桑榆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