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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章 开诚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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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这么晚才回来，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明天要进宫面圣吗？你喝酒了？闻闻你这一身的酒味，要是误了明天的正事，我打断你的腿！”
面对父亲的一通指责，夏屹安显然已经习以为常，重新迈开步子毫不理会的劲直走了。
“你……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我让你站住！！”
“老爷，别动气，安儿心里不痛快……”母亲何兰秋上前劝说。
“慈母多败儿！这个逆子会变成如此全是让你惯的！！你给我把他看好了，明天一早就跟我进宫，若出一点差池，夏家就没有他这个儿子！”
面对丈夫的指责，生性怯懦的何兰秋只能默默拭泪，不敢有半点反驳之意。
夏继承走了，何兰秋擦了擦泪走进儿子的院子，轻轻敲响了他的房门。
“安儿，是母亲，开开门吧。”
夏屹安知道母亲这么多年在这个家里很不容易，对她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房门打开了，何兰秋看到平日里潇洒俊朗的儿子变得无精打采一身酒气，刚擦干的眼泪又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
“母亲，我没事。”
夏屹安揽住母亲的肩，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这才几日，你人都瘦了一圈了，怎么会没事？安儿，母亲知道你心里只想着婉儿，可是……你和她今世有缘无分。”何兰秋哽咽不止。
“母亲……不用说了。”
“你父亲当日已在皇上面前满口答应这次婚事，若现在我们夏家反悔，那可是欺君之罪，要灭九族的啊。母亲知道你委屈，可是为了夏家这老老小小几百条人命，你就忍了吧。呜呜呜……”
“母亲，你别说了。明天我会跟父亲去面圣，欢庆公主……我也会娶的。”夏屹安用衣袖拭着母亲脸颊上的泪。“时辰不早了，你回去早些休息吧。”
母亲走了，夏屹安刚刚重新掩上了房门，门外又响起林洛的声音。
“公子爷……”
“什么事？”
“麻烦公子爷开下门。”
“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公子爷，今天你出府后，老爷让人搜了你的院子，有一些画像让他们给扔了，奴婢想着这些画像可能对公子爷很重要，就全给捡了回来。奴婢将画像放门口了，公子爷早点拿进去，别让老爷看到了。那……奴婢退下了。”
林洛的脚下步声渐远后，夏屹安连忙打开房门将地上的画卷拿进了屋里。
他如握珍宝般慢慢的打开，韩婉儿的画像慢慢展现在他的面前。
看着画上的人，看着卷尾的诗，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
“吾为竹马卿为梅，两小无猜携手归。风风雨雨佳节度，相濡以沫永不负。这挺好的诗，扔了干嘛？”
安昱珩被桃红叫到了朝夕小苑，刚走进院子就见地上乱七八糟扔了不少东西。随手拿起一个画卷打开，将里面的诗句读了出来。
“哎？落款是夏……”
“给我。”韩婉儿将画轴夺了过去，犹豫片刻之后重新将东西扔到了地上。“没用的东西该扔就得扔，总是能看到觉得碍眼。你动作怎么这么慢？？”
画卷虽然被韩婉儿扔了，但安昱珩已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幅字的落款是夏屹安。
“嫌慢？那你只能去问问那两个你硬塞给我的活宝了。这刚一睁眼，不是甜汤就是补品的一个劲的让我喝个没完。再这么喝下去没几天我就胖的连门都出不去了。”
“你这是炫耀吗？”
“炫耀？真心没有，你要不行行好将她们收回去？”
“收回去？收回哪儿去？人既然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人了。”韩婉儿看了看地上的东西拍了拍手。
“我的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和她们拜堂了，还是和她们海誓山盟了？怎么就成了我的人了？”
韩婉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拜堂的话，只要你想随时都能拜。至于，海誓山盟的话谁知道你说没说，要不她们怎么就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桃红把这些东西全给我拿去烧了。”
“是，孙小姐。”
安昱珩见韩婉儿转身回了房间，连忙拉过桃红低声轻问。
“你家小姐这是怎么了，谁招她了，还是吃炮仗了?”
“今日老爷上朝回来把夏家公子进宫面圣商谈与欢庆公主婚期的事告诉小姐时，让孙小姐听到了。哎，孙小姐真是可怜，好好的一对鸳鸯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了桃红的话，再看地上的这一堆东西，安昱珩顿时全明白了。
“这些全是夏家公子送给她的?”
桃红点了点头。
“安昱珩，干什么呢，还不进来??”已在屋中等的不耐烦的韩婉儿大声催促。
“来了，来了。”安昱珩趁桃红不注意将刚才的卷轴捡起来，偷偷插在了一簇花丛中。
“这不来了嘛。”安昱珩刚一进门就看到韩婉儿面对着自己站着一动不动。“干……干嘛？”
韩婉儿将身体一侧，露出身后的桌面。
当安昱珩看清桌面上摆着的东西时，立刻模糊了双眼。
“我的包！我的包呀！我的小宝贝，我可想死你了，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过的还好吗？”安昱珩给他许久未见的蓝色双肩背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将脸贴在上面蹭来蹭去。
“行了，差不多得了，也不怕蹭掉了皮。”韩婉儿坐到一边。“东西你也看到了，但你能不能拿走还要看你的表现。”
“我的表现还不好吗?昨天不是还给你送了簪子?”
“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就冲着你把我画死过一次，你送我什么都是应当应份。”韩婉儿见安昱珩撇着嘴，“怎么，我说的不对?”
“对，当然对，小姑奶奶说的话哪有错的道理。”
安昱珩知道韩婉儿今天心情欠佳，打他从外面走进屋子那刻起就已做好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准备。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接着顺着。
“你要干什么?”
韩婉儿见安昱珩打开背包拿出了纸笔，好奇的走到他身边。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一直想让我干的事。”
安昱珩正好想找韩婉儿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眼下正是机会。于是，他摊开纸坐了下来，拿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笔画了起来。
看着安昱珩手中的笔尖如行云流水般在纸上移动，韩婉儿实在是想不通。之前她想尽办法逼他画，他都不肯动一下笔，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主动?
她的目光顺着笔尖一点点的上移，最后停在安昱珩的脸上。
此时的安昱珩脸上虽然还有淤青，但表情极为认真，就如那天在靶场比箭时那样。
他……好像还真的……有点帅……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逆子，这么晚才回来，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明天要进宫面圣吗？你喝酒了？闻闻你这一身的酒味，要是误了明天的正事，我打断你的腿！”
面对父亲的一通指责，夏屹安显然已经习以为常，重新迈开步子毫不理会的劲直走了。
“你……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我让你站住！！”
“老爷，别动气，安儿心里不痛快……”母亲何兰秋上前劝说。
“慈母多败儿！这个逆子会变成如此全是让你惯的！！你给我把他看好了，明天一早就跟我进宫，若出一点差池，夏家就没有他这个儿子！”
面对丈夫的指责，生性怯懦的何兰秋只能默默拭泪，不敢有半点反驳之意。
夏继承走了，何兰秋擦了擦泪走进儿子的院子，轻轻敲响了他的房门。
“安儿，是母亲，开开门吧。”
夏屹安知道母亲这么多年在这个家里很不容易，对她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房门打开了，何兰秋看到平日里潇洒俊朗的儿子变得无精打采一身酒气，刚擦干的眼泪又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
“母亲，我没事。”
夏屹安揽住母亲的肩，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这才几日，你人都瘦了一圈了，怎么会没事？安儿，母亲知道你心里只想着婉儿，可是……你和她今世有缘无分。”何兰秋哽咽不止。
“母亲……不用说了。”
“你父亲当日已在皇上面前满口答应这次婚事，若现在我们夏家反悔，那可是欺君之罪，要灭九族的啊。母亲知道你委屈，可是为了夏家这老老小小几百条人命，你就忍了吧。呜呜呜……”
“母亲，你别说了。明天我会跟父亲去面圣，欢庆公主……我也会娶的。”夏屹安用衣袖拭着母亲脸颊上的泪。“时辰不早了，你回去早些休息吧。”
母亲走了，夏屹安刚刚重新掩上了房门，门外又响起林洛的声音。
“公子爷……”
“什么事？”
“麻烦公子爷开下门。”
“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公子爷，今天你出府后，老爷让人搜了你的院子，有一些画像让他们给扔了，奴婢想着这些画像可能对公子爷很重要，就全给捡了回来。奴婢将画像放门口了，公子爷早点拿进去，别让老爷看到了。那……奴婢退下了。”
林洛的脚下步声渐远后，夏屹安连忙打开房门将地上的画卷拿进了屋里。
他如握珍宝般慢慢的打开，韩婉儿的画像慢慢展现在他的面前。
看着画上的人，看着卷尾的诗，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
“吾为竹马卿为梅，两小无猜携手归。风风雨雨佳节度，相濡以沫永不负。这挺好的诗，扔了干嘛？”
安昱珩被桃红叫到了朝夕小苑，刚走进院子就见地上乱七八糟扔了不少东西。随手拿起一个画卷打开，将里面的诗句读了出来。
“哎？落款是夏……”
“给我。”韩婉儿将画轴夺了过去，犹豫片刻之后重新将东西扔到了地上。“没用的东西该扔就得扔，总是能看到觉得碍眼。你动作怎么这么慢？？”
画卷虽然被韩婉儿扔了，但安昱珩已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幅字的落款是夏屹安。
“嫌慢？那你只能去问问那两个你硬塞给我的活宝了。这刚一睁眼，不是甜汤就是补品的一个劲的让我喝个没完。再这么喝下去没几天我就胖的连门都出不去了。”
“你这是炫耀吗？”
“炫耀？真心没有，你要不行行好将她们收回去？”
“收回去？收回哪儿去？人既然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人了。”韩婉儿看了看地上的东西拍了拍手。
“我的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和她们拜堂了，还是和她们海誓山盟了？怎么就成了我的人了？”
韩婉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拜堂的话，只要你想随时都能拜。至于，海誓山盟的话谁知道你说没说，要不她们怎么就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桃红把这些东西全给我拿去烧了。”
“是，孙小姐。”
安昱珩见韩婉儿转身回了房间，连忙拉过桃红低声轻问。
“你家小姐这是怎么了，谁招她了，还是吃炮仗了?”
“今日老爷上朝回来把夏家公子进宫面圣商谈与欢庆公主婚期的事告诉小姐时，让孙小姐听到了。哎，孙小姐真是可怜，好好的一对鸳鸯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了桃红的话，再看地上的这一堆东西，安昱珩顿时全明白了。
“这些全是夏家公子送给她的?”
桃红点了点头。
“安昱珩，干什么呢，还不进来??”已在屋中等的不耐烦的韩婉儿大声催促。
“来了，来了。”安昱珩趁桃红不注意将刚才的卷轴捡起来，偷偷插在了一簇花丛中。
“这不来了嘛。”安昱珩刚一进门就看到韩婉儿面对着自己站着一动不动。“干……干嘛？”
韩婉儿将身体一侧，露出身后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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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包！我的包呀！我的小宝贝，我可想死你了，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过的还好吗？”安昱珩给他许久未见的蓝色双肩背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将脸贴在上面蹭来蹭去。
“行了，差不多得了，也不怕蹭掉了皮。”韩婉儿坐到一边。“东西你也看到了，但你能不能拿走还要看你的表现。”
“我的表现还不好吗?昨天不是还给你送了簪子?”
“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就冲着你把我画死过一次，你送我什么都是应当应份。”韩婉儿见安昱珩撇着嘴，“怎么，我说的不对?”
“对，当然对，小姑奶奶说的话哪有错的道理。”
安昱珩知道韩婉儿今天心情欠佳，打他从外面走进屋子那刻起就已做好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准备。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接着顺着。
“你要干什么?”
韩婉儿见安昱珩打开背包拿出了纸笔，好奇的走到他身边。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一直想让我干的事。”
安昱珩正好想找韩婉儿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眼下正是机会。于是，他摊开纸坐了下来，拿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笔画了起来。
看着安昱珩手中的笔尖如行云流水般在纸上移动，韩婉儿实在是想不通。之前她想尽办法逼他画，他都不肯动一下笔，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主动?
她的目光顺着笔尖一点点的上移，最后停在安昱珩的脸上。
此时的安昱珩脸上虽然还有淤青，但表情极为认真，就如那天在靶场比箭时那样。
他……好像还真的……有点帅……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